看完了图纸,顾棠从匣子里拿出另外一个东西,是她让林瑾专门给她绘制的画卷,不知道画得这么样。
先把桌子上那些图纸收好,空出桌子,顾棠把画卷放在上面,一点点地拉开。
上次林瑾送给顾棠的,画得是顾棠站在一颗树下,这次林瑾画得是在花园里,顾棠拿着把扇子,在那里扑蝶。
林瑾的画工是毋庸置疑的,在画上,顾棠拿着扇子,盯着一只停鲜花上的花蝴蝶,眼睛灵动,仿佛马上就会伸手,随时扑向那只毫无戒备的花蝴蝶,闺阁女子的自在和娇俏,跃然纸上。
顾棠以前扑过蝶,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扑过,更是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童趣和天真,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欣赏林瑾这幅画上的自己,怀念怀念逝去的自己。
林瑾是用工笔画的手法,画中人物的头发丝,衣服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细致到了极点。
工笔画繁琐又需要大量的时间,林瑾不仅是人物,连画中“顾棠”手里扇子上的仕女图,花瓣上的露珠,躲在花茎后的小蟋蟀等,都是如此的活灵活现,整个花园都“活”了。
“画得可真好。”顾棠看着画卷上的自己,忍不住惊叹道,林瑾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幅画挂在书房里,一点也不必那些所谓的书画大家来得差,“当然,主要是你们小姐我好看,这幅画才变得不一样,对不对?”
“对对对。”
作为顾棠的小跟班,玉兰和茉莉点头,表示无比的赞同,再好的画工,没有个好看的人物,就会黯然失色,有她们小姐,这幅画像才会变得这么好看。
被玉兰和茉莉吹捧着,顾棠舒坦了,让她们把东西收拾好,带着满腹的好心情,躺到暖和的被窝里,睡着时,嘴角都是带笑的。
顾棠这边是高兴了,明面上一直和顾棠作对的静书县主这边可就不太安生了,前文就提到过,静书县主给郭家的长子,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有儿万事足的样子。
当初,静书县主会选择郭家,也是看中了郭家给出的承诺,在三十岁后,如果静书县主没有诞下郭家的嫡长孙,才会纳妾,那时的郭家长子为了追求静书县主,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靠着不错的文采和一张俊脸,身后的清贵家世,报得了美人归。
静书县主嫁到郭家的第三年,才产下了嫡长孙,中间又来不及修养多久,因为郭家想多几个孙子的想法,又怀上了孩子,生下了一个女儿,和儿子凑成了一个好字,儿女双全,也算得上是圆满。
但是,她没有想到,同床共枕近五年的人,她的枕边人,背着,早就在外面有了外室,郭府里的人还都知道,甚至她手底下的人,背叛了她,就瞒着她。
“嬷嬷,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背后,都在笑话我蠢?”
静书县主靠在床边,哭了一整天,眼睛红肿,声音嘶哑,两个孩子都被哄着,在旁边的屋子里睡着了。
“县主,是他们无耻,谁敢笑话您?老奴第一个就去撕烂了他们的嘴,”静书县主的奶嬷嬷端着药和一碗白粥,递到静书县主的嘴边,“县主,您把这甜粥喝了,再把汤药喝了,就算不为您,也想想小姐和小少爷,您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倒下,郡王爷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奶嬷嬷这句话,正正戳中了静书县主的心,她这个时候要是倒下了,不就是如了某些人的意,不行,她不能够这么意志消沉。
哭了一整天,几乎没有进食的静书县主端起白粥,就算是味如嚼蜡,也强迫自己,把食物吞咽下去,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够倒下去,不能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静书县主吃得很慢,但是却也是努力把这小碗粥给吞咽下去,然后端起另外一碗药。
奶嬷嬷看着她家最不爱喝苦药的县主,端着药,也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就把一整碗黑乎乎的药给喝下去。
这坚强的样子,让奶嬷嬷眼眶一红,趁着静书县主低头喝药,没有注意到她,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她们县主,怎么这么命苦啊,要不是今天路上突发了事故,说不定,她们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哄骗。
原来,今天静书县主也是早早的准备着东西,收拾细软,带着俩个孩子,来参加此次的四国大会。
本来,郭家长子,郭贤通和林瑾一样,同样在翰林院里任职,只是在里面熬了几年的资历,升到了五品官职,正好是可以来参加四国大会,但是就是这么的不凑巧,在前几天,偶感风寒,咳嗽不止,怕感染了静书县主和孩子,就自己去书房休息。
郭贤通的感冒一直没好,反反复复,大夫说是太累了,需要静养些日子,静书县主看郭贤通那面如白纸的脸色,也就帮着郭贤通告了病假,郭母又担心儿子,要留在府邸里照看,郭父早早的就来到四宜园,于是,静书县主就自己独自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来四宜园。
但是,在路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才出了城门一小段路,静书县主的马车就出了问题,突然就无法正常行驶,任由车夫怎么使用手段,都没有办法,让马车正常行驶。
实在是没有办法,静书县主又没有带多余的马车来,停在路上,也不成,只能够先让下人们抱着孩子,回到城里面,找间茶馆的雅间,在里面等着,让人回去,行驶辆新的马车过来。
这在茶馆里一等,就让静书县主等到了不得了的一幕,她那面如白纸,每日都喝着中药,卧床不起,咳嗽不断的丈夫,正牵着一名女子的手,旁边还跟着一个至少有四五岁大的男孩子,像是一家人一般,在店铺里逛着。
就算郭贤通脸上特意涂黑,还换了衣服和发型,做了修饰改变,静书县主还是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个“一家三口”里的丈夫,就是她朝夕相对的丈夫,郭家长子,郭贤通。
静书县主有些不愿意相信,她派了心腹,去跟着这三个人,自己在茶馆里,坐立难安的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静书县主抱着女儿,终于等到了下人的回报。
“启禀县主,奴才跟着那人,走到了……走到了……”
小厮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
“说,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郭府?”
“是。”
“那人是不是郭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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