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冬差点给吓没脉了,银霜月睁开眼,看到银冬煞白的小脸,想要抬手抽他却没一丁点的力气,要是真的昏死过去也就算了,但是这种半死不活任人宰割的滋味真心的不好受。
还不如后面的香不点了……银霜月昏昏沉沉地闭眼想,这狗东西肯定没少这样半夜三更地把她**了跑来啃她,她真是作孽啊,竟然这么多年,他彻底放肆起来,她才知道他的心思。
先前她自以为的姐弟情深……现在想想确实逾越姐弟之间的亲昵,让她脸都烧起来。
银冬在银霜月的瞪视下反应过来,连忙从床边下来,跪在银霜月的床头认错,“长姐我……我我错了!”
银霜月侧头看着他吓的窝囊样子,真是恨不得抽死他!
这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她可没教他在女人面前就是个窝囊废!
既然半夜三更的都敢下药,都敢上嘴,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能把他吓得吊死鬼似的,出息都就饭吃了!
银霜月气得呼吸都急了几分,气银冬用手段,更气他用了手段还不敢做到绝,这不是帝王之道,优柔寡断,如何治国平天下!
她作为一个养大了弟弟的姐姐,在她看来,银冬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想要哪个女人,何须这样委屈求全?这天下有谁是她的冬儿配不上的!
可当银霜月把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把银冬看成一个男人,要是银冬真的敢趁她之危,不管不顾地和她行了男女之事,她若是解了药,必定用他亲手送的簪子把他扎成筛子。
这两种观念,在银霜月的心中拉扯着她,将她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动摇,银霜月曾经幻想着就嫁人,盼的并不是话本子里面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她甚至在头几次准备婚事的时候,还为未来的驸马甄选过通房侍妾,这是自小就根固在她心里的思想。
当今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只要后宅和睦,夫妻间没有太过生疏就好,嫁人对她最大的意义,不是和夫君比翼双飞,是生儿育女,是有自己的孩子,她的手段足以让她将后宅拢在手中,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凭借什么去拢住一个人的心。
因为银霜月知道,古往今来,人心最是易变。
银霜月从来没觉得自己想法到底有哪里不对,却在这一刻看着银冬的样子,产生动摇。
她强迫着自己将银冬当成个男人看,不再简单粗暴地逃避或者试图扼杀他的情感,却发现自己对于银冬,也是不一样的。
她曾经所想的嫁人后要如何贤良淑德,在银冬的身上并不适用。
他从没碰过其他妃嫔,是他亲口所说,银霜月没有过男人无从分辨,也只有一次和银冬在清醒的时候过火亲昵,她无法分辨男人初次该是何种模样,却能够分辨出她自小养大的银冬是否说谎。
他没骗自己,他没碰过其他的女人,银霜月此刻躺在床上,看着低头不断认错的银冬,想象了一下他如果像刚才那般去亲近过别的妃嫔,再来触碰她……
银霜月可能会控制不住把他扎成筛子。
她被自己只是在臆想之中就腾生的怒火震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她怎会如此?
她能咬着牙纵容银冬今天来爬她的床,可他若是同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再敢这样……银霜月真的会杀人。
可若说她对银冬有了什么情爱,却也完全不对,银冬只要不对着她纠缠不放,她根本不介意他有多少妃嫔子嗣,她甚至还能想出哪位大臣家的女儿适合伴君左右,能够帮助银冬巩固朝政。
银霜月又尝试着想想她如果嫁给旁人,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因为他有个三妻四妾的有什么难受,甚至愤怒。
这让人心惊的占有欲,只是专对银冬一人。
让银霜月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这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她会唏嘘一声太过善妒,但这种难以理解的占有欲,注定让两个人到最后要两败俱伤。
银霜月感觉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她不敢再粗暴地对待银冬,怕他寻死觅活苦肉计演多了万一真的像上次玩脱,她要如何面对?
但她要是刻意纵容银冬,甚至偷偷和他好,她却不能接受他碰其他的女子,难不成要让堂堂帝王断子绝孙吗。
银冬跪着好话说尽了,却没见银霜月有什么反应,没中药的话,长姐这时候该爬起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毕竟他先前红口白牙地说要恪守本分,转头就来爬床干坏事……
银冬还想着熬过这一次回去打任成,让他做的安神香不管用!
可长姐却只是睁眼躺着,看他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盯着床幔发呆了。
银冬伸手大着胆子戳了下银霜月的手臂,她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只是眼睛还在眨。
难道是中了药……药量却不够?
可他分明等了半个时辰才进来的,会不会是……银冬猛的想起来,他出宫之前,任成重新调配过这香,说是新添加了几味药,他当时因为着急来找长姐,听得并没上心……难不成这是最新药效?!
银冬又戳了银霜月几下,见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他,眼神很奇怪,却没什么愤怒甚至责怪的情绪,他有点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虽然这样很卑鄙,可是他真的好想长姐,所思所念之人就在身边,却要他只能看着不能触碰,他快要憋疯了。
于是他信了任成的“医术”从地上站起来,又重新坐在床边,拿过银霜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
“长姐,你别怪我,我实在太想你了。”银冬盯着银霜月的表情,将她的手捧到唇边,亲了亲。
要是平时,他敢这样做,银霜月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银冬心里几乎立刻就笃定,这是药效的原因!
“长姐……”银冬顺着银霜月的手背亲吻上她的手腕,整个人眼睛亮得渗人,银霜月没什么力气,她混乱得很,看着银冬珍而重之的亲吻她的手,她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银冬将银霜月的手捧在自己脸上,他现在还不知道这“药效”到底是怎么样,长姐现在的意识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药效过了能不能记起来。
可他真的好久都没有和这样温柔的长姐待在一处了。
他慢慢躺在银霜月的身边,一开始只是想要抱抱她的。
银霜月吸多了那安神的香料,浑身绵软得不像样,银冬搂着她之后,心里又想,反正也不知道明天醒过来会怎么样,要是长姐记得,他这样抱着也完了……
不若亲亲她……银冬紧紧勾着银霜月的腰,闭着眼贴到她的唇上,最开始他也只是想,就贴一下,绝对不再过分的。
但是贴着贴着,他便开始放肆起来。
他不敢睁眼,不敢看银霜月是否有什么反应,他紧紧闭着眼睛,放肆地汲取对他来说简直如同仙汁玉露的醇香。
银霜月再想说话,都说不了了,她瞪大眼睛,感觉事情要不对,艰难地抬手推银冬的肩膀,但是因为力度太轻了,简直像是在迎合。
银冬睁开眼,眼中满是滔天野火,他伸手盖上银霜月湿润的眼睛,拽下腰封,彻底将她眼睛系上了。
床幔和银霜月推他肩膀的手一起落下来,银冬今夜来抱着的最初想法,只是浅薄的亲近,逐渐演变地他自己也克制不住。
屋子里的香一直点着,银冬提前服过了解药,这东西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银霜月却吸入得越多,越没力气,最后连一只手指都动不得的时候,才终于被浓烈的香味熏得昏了过去。
银冬一夜如蛇,缠人到极致,却依然如前两次一般,不敢真的肆意占有,将事情做到底,他甚至没敢过夜,半夜三更的在银霜月彻底睡熟之后,爬起来衣衫不整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吸入过多的香,银霜月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她才翻身,就有婢女进来伺候,银霜月坐在床边上,由着婢女伺候洗漱,昨晚的记忆清晰涌现上来。
一回生二回熟……他娘的这句话好像不能这么用。
反正一而再再而三,银霜月又和从前心境不同,这一次连愤怒都欠奉了。
不过回想昨夜,她就算再是不懂,身为女子也能感觉出银冬并未敢真的怎样,只是缠人得紧,银霜月难以置信,一个男子竟然能那般的痴缠娇嗔。
只是想想手臂上的小疙瘩就窜起来,银霜月叹口气,梳洗之后喝了一点米粥,就蔫蔫地又靠在软塌上休息了。
药劲儿太大了,没精神,连她的情绪都一并镇定住了,连找银冬算账都暂时搁下了。
她这边一直没动静,银冬却紧张得眼底发青,从昨晚上回去,他就一直都没睡,到现在已经一整夜了,只等着银霜月醒过来给他定生死了。
他连谢罪的匕首都准备好了,但是婢女们却说,银霜月醒过来之后,情绪很寻常,看上去没一点的异样,现在喝了一点清粥,又在软塌上歇息下了。
银冬又像个拉磨的驴似的停不下,银霜月却躺在软塌上,纤瘦的指尖捏了大小适中的点心,漫不经心地啃着。
翻了个身……娘的,哪都疼,本来今日该继续启程回皇城了,但她真的一动不想动,她像个被巨蟒缠过又放开的猎物,一把老骨头差点让银冬给缠碎了。
“年纪大了啊……”银霜月有些忧愁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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