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白飞身跳下马,冲过来将卫婵沅紧紧搂在怀中,“阿沅,你吓死我了。”
“我总是让殿下惊吓吗?”
她的声音冷淡又漠然,陈逾白放开她,看着她毫无表情的面容,心中慌乱无比。
“殿下,之前在浔州我受伤醒来,你说害怕失去我,后来你救我出假山,说吓到了,刚才我又惊吓了殿下,我可真是罪该万死呀。”
“阿沅,你胡说什么呢?你究竟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二哥在哪里!他是不是死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卫婵沅难以压制住悲痛,抓着陈逾白大声喊起来。
原来是这件事,原来老天爷都不愿意给他多留一些时间,哪怕是多一天的幸福。
“阿沅,你听我说,并没有找到卫若书的尸体,他就很有可能活着。”
“你骗我,你究竟还要骗我多久?”无言都无能为力了,他还不对她说实话。
“找了十多天了,很可能……但没见到尸体就有希望。”陈逾白眼中有些急切,“阿沅,天色晚了,你出来一天了,饿了,我们回宫。”
陈逾白想搂着她上马,突然听见她问道:“薛豹什么时候死?你不是说相信我的梦,会保护好二哥的吗?你说时候未到,我就真的信了你,其实你心里根本没想治罪薛豹。”
一下子停住脚步,心里有个地方顿疼,陈逾白神色破裂,“阿沅,你不能,不能这么认为。”
“我知道,殿下还需要薛家帮你坐上皇位,自然不会治罪薛家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个贪墨之人,是个该千刀万剐的人。”
卫婵沅是知道的,前世二哥遇难后,爹爹和大哥上书弹劾薛家,罪状可是罄竹难书。
“不是这样的……”陈逾白觉得很无力。
“难道殿下想说,那个时机是等你登基为帝吗?你可知道这段时间薛豹还会造多少孽?在你放过薛豹的这段时间他害死了我的二哥,他,难道不该死吗?”
陈逾白道:“关于薛豹的罪证我已经全部交给卫尚书了,你父亲随时可以弹劾。”
卫婵沅突然冷笑,这个男人确实和上一世不同了,“殿下是第一时间去了卫家,向父亲澄清了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你是不是怕失去父亲的支持?”
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像前世一样,最后落得两相争对,但她却仍然觉得异常的悲凉和无助。
“我倒是还要感谢殿下,否则爹爹和哥哥收集薛豹的证据怕是不易。不过,”她转头看着陈逾白的眼睛,“殿下是把卫家推在了风口浪尖上,自己仍然不愿意和薛家作对,殿下真是好谋划。”
他看着卫婵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颊,觉得心里有个位置不断的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出血来,挥了大氅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我们回宫,在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你看你穿的这么单薄。”
他根本不敢回答卫婵沅的话,因为她说对了,这确实就是他的谋划,他不能不念及薛家在自己年少时对自己的维护,更不能落得忘恩负义的名声,只能借旁人的手铲除薛家,而此时因为薛豹丧子的卫瑞阳,再合适不过了。
他真的不愿意以卫若书的生命为代价而铲除薛家,只不过在这件事发生后,他还能清醒的分析朝堂局势,应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
“我不想回宫,我想回卫府,你能答应我吗?”卫婵沅仰头,那双即刻就要流出眼泪的眸子,让他心疼。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滴,“阿沅乖,我们回东宫。”
“为什么?”
她猜对了,他只想把她圈起来。
“你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害怕失去你,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你去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卫婵沅眉头轻皱,“为什么,为什么你说着心悦我的话,我却感觉到的是难过?为什么你对我好,我却没办法开心起来?是不是你的喜欢就是将我关起来?像个小宠物一样,每天喂吃喂喝再加上逗弄,然后也不管它是不是愿意?也不管这个小宠物的家人是死是活,还要去利用它的家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扎进了陈逾白的心里,他极力的让自己显露出笑容,“阿沅,我们回宫。”
卫婵沅却笑出泪来,“果然是如此,你一个字都不愿意解释。”
他想把阿沅关起来是真,卫若书最大可能是死了,他利用卫瑞阳铲除薛家是真,他要如何解释?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阿沅,你相信我,今后我会保护好你的家人,你在乎的人我都会保护好他们。”
“他们不需要你保护,你只需要让犯罪的人受到惩罚,如此,好人自然就得到了保护,若是你继续放纵薛豹这样的人,还会有第二个卫若书,第三个卫若书死在他的手里。”
卫婵沅说的让他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卫若书,还说自己保护要保护好他,结果却是自己害死了他。
“我做错了,阿沅,你原谅我,好吗?我们回宫好吗?”
卫婵沅心里难过的已经要站立不住,整个人全靠着陈逾白拦在她腰上的力气维持着不倒下,她紧紧扯住他肩胛处的衣衫,“我多么想原谅你,但只要一想到二哥的音容笑貌,我就说不出原谅的话,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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