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阿福和阿禄对视了一眼,俱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痛不欲生的神情,因为今天又是换药的日子。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我这手,现在就已经开始抖了。”
“大夫不是说了吗?一个月之后,他再来看看。也就是至少还得一个月时间。”
“不然我们换个方式,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我压着,你来撕,半个月之后我们再换换。”
“行啊,我压着,你撕,一个月之后咱们再换,你愿意吗?”
听阿禄这么一说,阿福顿时就闭上了嘴。
阿禄进屋之后,先开窗透了透气,经过一个晚上,这屋子里头血腥味混杂着药味的气息简直让人喘不上气。
“大少爷这罪遭的,真是……唉。”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还和昨天一样,从左手开始……”
因为伤口深、长、多,所以几乎浑身都包着白色的布条,虽然布条上头都是抹了药的,但伤口渗出的那些血水多少还是会让这些白布附着在伤口上,时间越长,附着的部分就越多,所以每隔两到三天,就得换上一次药。头一回换的时候,那个血水横流的场景,阿福和阿禄都不敢看。
一圈又一圈,阿福慢慢地把白布从他的手臂上头拆下,拆到小臂关节的时候,阿福‘哎呀’了一声,“粘住了,你把大少爷按好了。”但凡粘住的部分,那就得扯下来,大夫特别吩咐过,不能沾水软和白布,“一二三……”
“柳……芽儿……疼。”
“诶,你听到了没,大少爷能说话了,他刚才在说什么呢?”
“好像说……牙疼。”
“打得那么狠?牙都被打掉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然你把他嘴掰开看一下?”
阿福看了阿禄一眼,翻了个白眼,什么话头一到了他这里,立马就能被说死。但谁让他嘴上没把门儿的呢?只要身边有人戳着,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挑起个话头说说。
“你说……老太爷他有没有后悔了,花了那么大笔银子,结果换回来的大少爷是这副模样。”
“后悔什么?咱霍家又不是缺银子的人家,二老爷那副模样,老太爷不是还花大笔的银子,只为吊住他最后一口气吗?”那真是人参当做萝卜用,让他们这些下人看着心肝儿都发颤。
“等等,你来摸摸看,大少爷这烧是不是又起来了?”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让他们把退烧的药端过来就是。”
“这隔三岔五地就烧,该不会好了,这里也出问题了?”阿福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不管是疯了也好,傻了也罢,总还是个男人,总比……”说着,阿禄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往窗外看。
“你要死了,二少爷的事,老太爷都警告过好多次了,说谁都不准提的。”
“我就是看看外头的阳光如何,可是你提的二少爷。”
“你刚明明说了,说大少爷就算傻了,也还是个男人,反过来不就是说二少爷不是男人吗?”
“管家!”阿禄突然说了两个字,阿福腿一软,就跪了下来,“管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您就饶我一次!”
“管家要是真在门口,不说你刚说的那些话,就你这屁股朝着门拜,他也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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