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晚的心思落在了孙雅芙身上,自然没什么心思斗什么草,只是应景的摘了几朵花、几颗草应景,就看到孙雅芙鬼鬼祟祟的往这么走,手里抓着几颗普通的花草,杂七杂八的,一看就是临时为了应景才摘的。
孙雅芙越是鬼祟,温落晚越是怀疑,冷不丁道:“雅芙,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找什么珍奇的花草去了?”
一听到温落晚的话,低头在另一旁找草的陈馨宁立刻兴奋的跑过来,“雅芙,你找到什么草了?给我看看……”
孙雅芙被吓了一跳。
她哪里是去找什么草了,她手上这些都是临时随便抓的。
心里装着那人交待给她的任务,她其实是有点怕的,可是,她又不敢说不做,心里正挣扎得厉害。冷不丁被温落晚一叫,心都要吓停了,见众人已经围了上来,她神色极不自然的挤出一句,“我也没找到什么异草……”
陈馨宁不信,抢过来一看,都是极普通的什么金钱草、灰绪草、狗微草什么的,顿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孙雅芙,你跑出去那么半天,就摘了这么几样破草啊?那你干嘛去了啊……”,采这么几个破草,还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温落晚挑眉看了陈馨宁一眼。
不得不说,有时候单细胞动物的直觉还是灵敏得吓人的。
孙雅芙吓得手微凉,强笑道:“我刚才肚子有些不舒服……怕耽误事儿,只得随意抓了一把草……”
“哦……”
陈馨宁兴致缺缺地走了。
至于孙雅芙是不是真的闹了肚子,她才不关心呢。她只关心她采的花够不漂亮,草够不够新奇,她能不能夺得斗草大赛的第一名。
这都已经快要近尾声了,陈馨宁心里着急,带着人呼啦又走远了些。
孙雅芙见陈馨宁没有再追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对她似笑非笑的温落晚,一口气没上来,又哽在胸间,憋得生疼,又不敢说话。
这温落晚不是看出什么了?
这个温落晚最讨厌了!
以前,她可没少在陈馨宁的身上要到好东西。那些东西有的让她拿去卖了换钱了,有的让她拿去讨好嫡姐了……可是,自从来了温落晚之后,她就再难从陈馨宁身上刮出什么油水了。
有陈馨宁给的东西开路,孙雅芙的日子好过多了,好日子过多了,就不愿意回去过苦日子了。她还要想要从陈馨宁身上刮出更大的油水呢,可是,那人说的也对,有温落晚在,她挤不出什么油水来的,不如干票大的!
那人可是承诺了,只要她把这件事情办成了,绝不会亏待她的。
那人也说了,只要她小心一点儿,不会被人发现的……
心下一横,孙雅芙对温落晚冷哼一声,握着手里的草追陈馨宁去了。
孙雅芙的表现……明显就是有事啊……
看样,今天这赏花宴后,她们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还是两回事呢……温落晚不禁眯了眯眼睛,看着孙雅芙的背影……
孙雅芙神色如常的围在陈馨宁的身边讨好着她,将陈馨宁哄得眉开眼笑的。
孙雅芙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呢?
温落晚陷入了沉思。
……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帮子小姑娘没事闲的揪一堆花草比谁的好看?闲的?!”
钱棣无聊的转着手上的翡翠扳指。
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真的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有那个时间,他宁愿意捧着帐本看。
“钱棣,你可真是个木头!天天捧着个账本,你家老爷子的胡子都要被揪光了?”,理国公之孙张竹宣在一旁打趣道。
当朝丞相之孙不喜读书,却喜那些黄白俗物,钱丞相都快被气吐血了。
有辱门风!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怎么也不管用。
打重了,钱家老祖宗就一幅随时会厥过去的样子,钱丞相这棍子就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钱棣好了就接着做生意,钱丞相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因为这一点,明明没有任何其它不良嗜好的钱棣也被算成是京中闻名的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之一了。
“我就是不喜欢读书,我就是喜欢做生意……”
钱棣根本就不在意。
反正他是他们钱家三代单传,他祖父嘴上再怎么恨,也不可能真就把他打死了,他才不怕呢。不就是隔三差五的来顿皮肉之苦吗?
他皮厚!
监察御史之孙宋凛用扇子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手心,“我说你们就真不打算挑一个吗?”,他们这些人年纪也不小了,逃得了今年,也逃不过明年,还不如趁早自己找个顺眼的呢。否则,真等家里给相中一个,蒙上盖头送入洞房,他们想要反悔都来不及了。
靖宪长公主这次的赏花宴办得大,基本上京城数得着的名门贵女全都来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反正娶谁都是得娶,不如趁早找个自己能看得入眼的。
钱棣和张竹宣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宋凛这话说的对。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想娶,但是,好歹也得了解一些。万一家里真给娶个不喜欢的,他们还能阻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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