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外深凝了有半刻钟,终于从怀里掏出半截树皮状的东西,用事先备着的火折子点燃后,香烟缕缕往里一吹…沉睡中的人睡得更加深沉了。
他轻轻推开了门。再度踏足这个房间,恍如隔世一般。
他没有立马去翻放置在案前的图稿,而是静静掀开帘布,走进了内间。
踏脚上拂冬熟睡中怀里依旧揣着一包包黄油纸包的东西,估计是值夜时害怕被别的人抢了零嘴去,所以紧紧捂着值夜了。
再掀开床帘,透过窗外微微月色,那张已经许久不曾近距离瞧见的容颜露了出来,并且…消瘦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前去,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双颊。
可能因为消瘦,她的眉眼已经出落得越发清脱妩媚,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韵味。
他的姑娘,明年就要及笄,是大姑娘了。
他轻叹口气,又从脸颊摸到了她青葱般纤柔软弱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神色复杂。
像这样能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想起了幼时当侍女的时期,每当值夜被她突然露出帐外挥动的手打醒,继而无奈地爬起替她盖被时的情景。
想起陪她到寺庙、到京郊外望龙村,与她同榻而卧时,夜夜被她辗转过来的身躯压醒后,睡不着坐起借着月色看她眉心微微揪起,睡得也不甚安稳的小表情。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就伸手抚平了她又微微抽动,即将蹙起的双眉。
他把怀里冒着烟雾的树皮绕床帘又醺了一遍,这才放下帘帐退出外间。
走到外间的案桌前,他一把捏起了一叠厚厚的画稿,走出了屋外,就着月色的照映认真地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一觉无梦,睡醒过后,微醺突然感到周身通泰、妙不可言。就连前些日子开始隐隐作痛感觉有酸液积攒不通的双膝也恢复舒畅了。
怎么回事?昨夜居然史无前例地一觉到天亮,不作梦也不曾惊醒数次了。
即使是有颜夕相伴的那些日子里,尽管大致上睡得好,但她每夜至少也总有一两个梦靥,会令她从熟睡中突然惊乍过来。
在她的认知里,这大概跟创伤后遗症有关。
自打她飙车被撞,穿越过来后,隔三岔五地就会梦见自己撞车时的景象,还有撞车后自己灵魂虚无缥缈不知滞留在哪个空间的认知感觉。
这些感觉往往让她心生恐惧。
虽然她也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每夜一两次的惊乍。反正惊乍过来之后也会立马就睡着,倒也不曾感觉到太过困扰。
只是昨夜,自己是确确实实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的记忆。而且睡醒之后就闻到帐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嗅着让人觉得宁神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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