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箭疾风飞来,带着很大的力道,射穿合善的肩膀,将她钉在木柱子上,穿破皮肉的痛楚,非同一般,她霎时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射箭的人是清默,身后跟着一众人,大家出奇意料的话少沉默,只跑上去将郁肆抬起来。
赵依和尤坛也来了,还带了不少人,一干人等,将受伤的两个人抬走,火速赶回医馆,合善被尤坛关押在之前他的藏身之所,一个荒废的地下通道,里面黑得很,地上还有老鼠叽叽喳喳,在跑来跑去觅食。
她怕得鬼叫,可惜没有人应。
尤酌的胎象稳,少量出血不碍事,灌了两碗安胎药,赵依把她交给药童收拾干净,好好看顾。
就是撒疯的男人,差鬼门关只有一步的距离。
赵依觉得说他狂说太早了,她要是有这样的儿子,非抽死不可,竟然拿自己的生命撒疯,不仅目中无人,连死他都不放在眼里。
郁肆的静脉没有割太深,还有得救,服下两颗救心丸和一碗麻沸散,将血止住,赵依用针将他碎掉筋脉接起来,把体内的瘀血逼出来......
尤坛在门口一直等,一同站在门口的还有郁肆的两个随从。
尤坛头次第一次觉得无语凝噎,今日他察觉情况不对,跑回来叫赵依召集人马,几乎把江南翻遍了,才在城外的破庙里看到人。
郁肆的两个随从,竟然一直等在门口,放任他在里面自我折磨,他明明有办法将尤酌救出来,何必要以身犯险,作践自己。
他故意叫人等在门口,他这么做......没有人敢这么做。
该说他太自信,还是太自负,不折手段的模样,虽然心机城府,装在里面的,是个人都会动情。
但不得不说,他赢了。
模样虽然狼狈,但是赢得漂亮。
他在尤酌心里本来的不同,或许已经变了意味,尤坛深感他输得毫无悬念,郁肆是条汉子,他对自己够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尤酌捅杀尖毛地痞的时候,尤坛和赵依正赶到,两人的对话,在门口的人全都听到了。
看两人太过着急,眉头紧锁,尤坛难得宽恕两句,“放心,有赵姑姑在,你家主子不会有事儿的。”
清默说谢谢,向真虽不情愿,在这个关口,还是跟着道了声谢。
接近夜半,赵依才出来,清默和向真连忙围上去。
赵依擦擦额头上的汗,“没事儿了,三个月内,好好休养,手还能用,武功废了,他对自己下手狠,不过没甚大碍,还是那句话,慢慢将养。”
“是条硬汉子。”赵依没见过这么铁的,尤酌的师父若还在世,见到他,想必会很满意。
凛冬酒都扛过来了,能不满意吗。
尤酌醒来的第三日,被告知郁肆搬回去他的宅子里。
他将近躲了一个半月,尤酌去看他,他叫向真和清默守在门口,不给她进来。
数不清吃了几次闭门羹。
总之她软磨硬泡,吹拉弹唱,阿谀奉承,用钱贿赂,什么招都使出来了,这两人风雨不动,像两尊石像,堵在大门口。
说什么都是尤姑娘请回,公子不见客。
不识好歹的,小娘皮怒了,“我就进去看一眼。”她挺着肚子前行,两个人都不敢和她硬碰硬,连忙后退,肚子里面的可是小主子,谁敢得罪。
她已经怀了过三个月,肚子有些大。
向真和清默对视一眼,两个兔崽子撒腿跑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公子为她宁愿被地痞欺负自废武功,向真平时喜欢抬杠子,总爱呛她两句,如今看见她恨不得放神桌上供起来,喊一年的姑奶奶。
她不同于别人,肚子里揣的小主子不是她求来的,而是公子赶鸭子上架,非叫人怀的。
金贵。
尤酌撑着腰肢,朝紧闭的大门怒吼:“郁肆,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你就躲一辈子。”
向真忍不住嘀咕一两句,“公子的种,不是在她身上揣着嘛。”
清默瞥他,“别叫公子听见了。”
公子疼尤酌疼得紧,这几日别看隔了一堵墙没对上面,郁肆找了一堆人在尤酌的旁边守着她,听她的行程。
小娘皮口中的缩头乌龟,安闲躺在树下的躺椅上乘凉,听着门外娇脆女声的谩骂,照盘全收。
他的眼睛阖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矮几上,斑驳的树叶错落在他的眉目间,清贵绝伦。
“公子,夫人来信。”向真去屋内取出来筋骨膏,和纱布,蹲在郁肆旁边,替他换药,赵依真不愧是神医妙手,一个半月,郁肆的手已经能微抬起来。
断筋处,伤口也结了疤。
郁肆低嗯,“说了什么。”
清默看了一边首尾,关上信说道,“夫人说想您,问您何时回府。”
向真偷着瞧郁肆的神情,他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谁说最毒妇人心,公子身体力行展示了什么叫无毒不丈夫。
忽忽回想,当时的境遇,天上的惊雷,都没有公子给他们来得震撼大,要不是公子早吩咐了在门口等,除非他死了,进去给他收尸,否则谁都不准进来。
向真听到那席话,真不知道尤酌给公子灌来什么迷魂汤,如今才明白,不是她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是公子自愿喝的。
用命去赌,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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