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亥第二日得知姜息楼被耶律齐安葬了,耶律齐病死,耶律齐那个仆人自刎在耶律齐坟前。
他倒是没为两人可歌可泣的友情感叹,只是淡淡的让人把两个坟给刨了,抛尸荒野。
怎么全天下造反的人那么多,就你们特殊呢?还想入土为安?想得美?
姬亥处理完政务回来的时候,脑中还在想着把殷却骁找到的黄金作何用处,用作赈灾或是在各地修建粮仓。
他不是个只会谈情说爱的皇帝,当然天下太平海晏河清有利于他更方便的谈情说爱。
殷却暄伏在案上,地上和卷案上堆满了礼单和卷轴,她低头看得认真,就连姬亥进来都不曾察觉。
姬亥停在她几步远的地方,也不声张,只静静看着她。
殷却暄发髻绾的简单,她嫌梳紧了崩头皮,夜里拆的时候又掉头发,平日里只做家常装扮。杏黄色的夹袄衬的雪肤桃腮越发柔美。
眼前的人,心性好像一直都不曾变过,无论是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又或是现在逐渐恢复记忆。
都是个没有坏心思的小丫头,或许聪明的时候不多,但他勤喂点儿核桃就没事儿了。
万一将来的太子不小心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小笨蛋,那自己就好好努努力,争取让江山永固,太子就算处理不好朝政,也能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姬亥想着想着,忍不住嗤笑一声,殷却暄这才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向他,惊喜的喊道:“陛下!”
“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我都在这儿站了好久了!”
殷却暄笑着上前,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挽住他的手臂:“陛下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不是怕吓着你,这地上堆的都是些什么?”姬亥随意拿了她手中的纸张卷轴,上头列着珠宝器皿,大多都是成双成对,取名也吉祥的很,看起来是用于婚嫁的。
“给月儿挑嫁妆呢,小齐大人不是说年末两个人就要成婚了吗,我想着不过半年的时间了,得好好准备着,让月儿风风光光的出嫁。
都说嫁妆和娘家就是女子在婆家的底气,虽然月儿不会有个难缠的婆婆,但她也没了娘家,嫁妆上我得多给她挣几分面子。”
殷却暄将一堆礼单从案上和地上划拉到怀里:“陛下也陪我一起看看?”
姬亥看着一大堆纸张,还有上头记着的密密麻麻的小字,觉得有些头痛,他以为满满说给姜氏添妆就是动动嘴皮子,让下头人去做,没想到是亲力亲为,还打算把他拖下水。
准备嫁娶多繁琐他是知道的,但当时他为了迎娶满满,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但若是让他给个非亲非故的女子挑选嫁妆,还是算了罢。
“你在她身后撑着呢,就算没嫁妆她也硬气,这些繁琐的事儿让下头人去做罢,到时候该针灸了,将手里东西放一放,把陈大夫叫过来。”姬亥握着她的手,说得情真意切,将她怀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扔给旁人。
“你这些礼单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还这么重?”姬亥随口问了句。
“我的嫁妆啊!”殷却暄笑着回他,甚至有些不在意。
“胡闹!”姬亥当即板着脸,假意嗔怒:“你怎么能随便把嫁妆送给别人?就算是要出,要么从宫中内务府出,要么就去我那儿私库里挑,动自己的嫁妆,殷满满你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殷却暄深谙让姬亥消气的法子,踮脚在他脸上嗒亲了口,也不害怕:“陛下别生气了,从谁那儿出不一样?”
她又看见自己的唇膏印留在了姬亥的脸上,赶忙挟了袖子给他擦去,又软声撒娇:“别生气了啊~”
“自古嫁妆都是留给自己女儿做陪嫁的,你现在动了,将来公主嫁人我看你拿什么给她!她要问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怎么那么少,我就跟她说,你母亲胳膊肘往外拐,都送给外人了。”
姬亥的怒气明显绷不住了,就跟太阳底下的薄薄积雪一样,被这软软的一吻和嗓音化了个干净。
殷满满她的确长进不少,也聪明了,现在装作生气都唬不住她了!
“陛下,我嫁妆多得是,绝对不会委屈了咱闺女的。”殷却暄摇着他的胳膊,好声好气道。
姬亥伸出食指猛地一戳她额头:“你这就跟我犟嘴就是!你送出去一样,公主将来出嫁就少一样,把这心思给我歇了。
改明儿我让内务府把府库的东西列个单子给你,你就是把那些东西搬空了给姜氏做嫁妆,我也不说你什么。你的嫁妆就给我留着,一点儿都不许动!”
殷却暄讨价还价:“那我从里头挑套头面总行罢!”内务府的东西都是皇家的,不算她的私人财产,总显得她对月儿不够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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