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陈景书已经上前几步去打了招呼。
比起陈景书见到沈纯的惊讶,沈纯见到陈景书可是半点不意外:“我刚才还在想你与何二去了哪里呢。”
陈景书道:“人多嘈杂,如今又没开宴,我与他找了个清净角落说话,只是……你怎么来了?”
沈纯笑道:“哦?这么说还有陈大人不知道的事情?”
陈景书无奈道:“这事我怎么会知道。”
于是沈纯又看向何昕:“何二爷也不知道?”
何昕摇头:“我不知道呀。”
见陈景书和何昕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沈纯居然有几分得意:“既然如此,我就说了,虽说我和贾家的公子不认识,和周家也不熟,但……带草集和幽梦集还是有合作的,这回既然有喜事,便来恭贺一番。”
陈景书顿时恍然:“是秋棠先生呀!”
探春有时也在幽梦集上发表一些文章诗词,自然是不会写贾探春的名字的,她便用笔名秋棠。
时间久了,幽梦集上下都称她作秋棠姑娘。
倒是有不少闺阁女子称她做‘秋棠先生’,陈景书这里称呼一句先生,也是抬高探春的意思。
沈纯就笑:“行啦行啦,还秋棠先生,谁不知道幽梦集与你的关系呀,怎么,还怕我叫幽梦集吃亏?”
陈景书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做那事,但我这句称呼可是真心实意。”
说完他又问:“带草集和幽梦集这回要做什么?我倒是没听说。”
带草集虽说是带草社的刊物,但谁都知道带草集真正是握在陈景书手里的,最初在扬州便是依靠陈家,到了京城之后,也是陈景书打开局面,如今公务繁忙,便多数交给别人管着,但若论话语权,陈景书是最大的。
沈纯听到他这样问便回答道:“读书人看幽梦集的也不少,我们之前就觉得带草集太过严肃正统,但带草集本就是以科考制艺为主的,这也改不了,因此便想另出一刊,专写风雅之事,幽梦集做的又好,又不是对家,自然少不了多探讨一些经验,之前与他们合作试着出了特别增刊,倒是卖的很好。”
陈景书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这话沈纯就不爱听了:“你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倒是知道你公务繁忙,不能分太多精力的,但,前些日子增刊卖的好,你账上比平日的收益可是一下子多了一千多两呢,你就没发现?”
陈景书干笑:“这个……前些日子,我家夫人也给我钱花了,一千两大概还不足个零头,我一时就……没注意。”
沈纯:“……”
有个富婆夫人养着了不起啊!
他顿时就不想和陈景书说话了。
一旁的何昕见气氛尴尬,立马开口缓和:“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今天大喜的日子呢。”
说着看沈纯:“只是不知道沈兄留下喝喜酒,这饭菜能不能吃得惯了。”
沈纯的嘴巴出了名的挑剔,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当然了,沈纯本人也不会因为饭菜不好吃就不给主人留面子,他不过就是少吃一点罢了。
京城里可是传过有人设宴摆酒,邀请了不少人,沈纯也在其中,结果沈探花略动鼻子闻了闻就不肯再动嘴巴了,最后他也只是推辞不过略吃了几杯酒。
菜?
不存在的。
沈探花从头到尾只吃了两块点心。
若不是因为喝酒,恐怕连这两块点心都是不吃的。
不过他言谈风趣,礼节周到,吃的少点谁又能说什么呢。
何昕道:“要不等会儿德庆楼叫一桌?我请客!你随便点。”
德庆楼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但一定是最好吃的酒楼。
这家可是少数几个沈纯愿意反复光顾的酒楼。
当然,德庆楼也有个问题。
贵!
一桌三五人有酒有肉的席面,只要别挑些特别精贵少见的东西,只照着常见的那样摆的话,在别家不过几钱银子,在德庆楼却能收一两,要说再精细点的,他们家还有二两银子一桌的。
二两银子可是京城不少公子哥儿一个月的月钱了。
当初贾家还没败落的时候,贾宝玉也不过一月二两的月钱,贾家的是怎么花钱的,也不必多说,这标准京城里能比之更高的也不多了。
大家都是朋友,沈纯是知道的,何昕没考上功名之前,每月也是二两,后来有了功名便加到了三两。
但三两银子是绝不敢夸口去德庆楼让人随便点菜的,到时候少说半月的月钱可就没了。
这钱怎么经得起这样花?
因此沈纯道:“别瞎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少银子?还是我请你。”
比起要靠家里发月钱的何昕何二爷,沈纯可是自己当家作主的人,他家境也算富裕,因此花钱自然宽松。
何昕却道:“你也别瞧不起我,我是真的有钱。”
何昕从来不说虚话。
沈纯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何二爷,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犯大晋律的事情了?”
何昕就很生气:“乱说什么呢!我那是正经钱!”
沈纯不信:“你哪儿来的钱?”
一说这个,何昕的表情顿时变了,笑的阳光灿烂:“秋棠给我的呀!”
沈纯:“……”
他看看一脸灿烂的何昕,又看看何昕身边面带微笑的陈景书,最后捂着胸口,默默的扭过了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QAQ”
有人养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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