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我瞧着这孩子的性子和他哥哥一样，都是个爱睡的。”

素月没办法抱太子，对于太子伸出来的手只能握住摇了摇。

“小康儿对不起啦，娘没办法抱你。”

“别管他，这孩子今天在正阳宫快玩疯了。”

皇帝把太子放在床上，让他四处爬着玩。

“正阳宫的地上全是他的玩具。”

“有没有打扰到你处理政事啊？”素月看着爬得很欢快的儿子，伸出手与皇帝伸过来的手交握在一起。

“没有，有柳尚书他们陪着康儿玩，朕省了不少心。”

皇帝坐在她身边，也不管她身上的气味，直接把人抱在怀里。

“别，我这么久没洗澡洗头，脏死了不说，味道也很难闻啊！”这还是冬天呢，要是换成夏天，她怀疑自己会不变馊了。

“不难闻，朕的阿月最香了。”

皇帝不但没有退开，反而还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他没有说话，因为是冬天本来就不出汗，虽然将近前个月没有洗澡，素月身上的味道也不重。

“胡说，哪里香了。”她自己都快嫌弃死了。

“哪里都香。”

皇帝笑道，还亲了亲她的脸。

“对了，今年我又不能参加家宴与朝拜，又得麻烦母后和皇上了。”

去年因为怀着太子没能参加，今年又碰上坐月子，自然还是不能参加。

所以主持家宴持的事就全推到了皇帝与太后的身上，还有朝拜，今年让命妇去慈和宫朝拜太后，这宴席自然也是摆在慈和宫的。

“没关系，你给母后生了两个嫡孙子，母后高兴都来不及呢！今年麻烦她老人家一次，明年就得阿月你继续劳累了。”

皇帝又亲了亲她的脸，太后虽然在素月生产当天没能赶着来看孙儿与儿媳妇，但是第二天却带着人来看了一回，但是因为那时皇后与五皇子都没有醒，所以太后只是略坐了坐便离开了。

而素月以后子嗣艰难的事也没瞒着太后，太后听了对儿媳妇也没什么不满。毕竟有两个嫡孙儿了，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在这上面看皇后不顺眼。

所以当听到正月初一的朝拜命妇们去慈和宫时，太后虽然不赞同还是接了下来。

而素月，在第二天醒来时就知道自己以后不容易怀上孩子的事，对此她也没什么难过的。在后世，女子生了孩子后就要上环避孕，现在知道省了她多少麻烦。

“阿月，你说的大白猪，朕也派人出去找了，一去两年，终于有了音信。”

眼看着再有两天就过年了，皇帝手中拿着一本折子高兴地从外面跑进来，苏大海带着人在后面跟着。

“找到了吗？”

素月坐起来，接过皇帝递来的折子。

“太好了，以后大秦的百姓就能吃上肉了。”

大白猪很能长，一年就能出栏。虽然在口味上不如大秦土生土长的黑猪好吃，但是黑猪生长的时间也长，少说得二、三年才能出栏，而大白猪一年就能长到两、三百斤。

在吃肉艰难的古代，味道差点也没什么，主要是能让百姓们吃上肉。

“是的，他们已经在通州靠岸了，年后就会回来复命。”

虽然外面还是冰天雪地，但是这个好消息让皇帝感觉到春天就快来了。

“真好，今年这个年得可以好好过上一回，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可惜她还得坐月子，不然她会接见那些奉命出海官员的妻子，给她们一些荣耀。不过她不能接见也没事，回头懿旨直接颁给他们的妻子，奖赏总得给。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望着她的侧颜，阿月最近被调养的不错，脸色又恢复了红润。

“看什么呢？”

素月把折子还给他，还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发什么呆。

“看你啊，阿月最漂亮了。”

皇帝情话不点自亮，张口就来。

“……”

这让她怎么接话？不过听完心里甜甜的。

“行了，再过两天就要封印了，还有什么事赶紧处理，处理完了把小四儿抱走，这小子简直是个神烦，一个上午就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素月看了眼趴在床上打滚的太子，这两天皇帝比较忙，素月精神也比前些天好多了，便把太子放在自己这里，结果这小子精神太足，素月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臭小子又烦你啦！没事，回头我说说他。”

皇帝把太子抱起来，小太子看到爹亲便在他脸上糊了一通口水，然后让皇帝放下他，他还没玩够呢！他正趴在床上与老虎决斗。

“朕是不是被这小胖子敷衍了？”

皇帝看着正和一只与太子差不多大的布老虎顶牛的儿子，感觉那一通口水像是在打发自己。

“很显然是啊！”

素月笑道。

“……”

臭小子，皇帝一脸郁闷。

正月初一，皇后继续坐月子，命妇们则去到了慈和宫参拜太后。

太子被皇帝抱去了前朝，整个凤德宫安安静静。

哦不，还有一道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宁静。

“娘的安安，你这是怎么了？”

素月侧躺在床上看着不断哭泣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小屁屁。

啊~原来是尿了啊！叫人给儿子换尿布，素月一脸好笑。

“奴婢来！”

方嬷嬷把五皇子抱起来换尿布，顺便把垫在他屁股下面的小被子一起拿走，换上一条干净的继续垫在原来的位置。

“也不知道小康儿在前朝怎么样了。”

素月逗着换好了尿布的小儿子，想着在前朝的大儿子。

我们把目光转向前朝，太子坐在他爹的龙椅上，一脸的不爽，因为他爹把他独自扔在这里，和别的大臣喝酒去了。周围还有几个比他大上几岁的小孩子围着，这些全是宗室里的孩子。

“太子，你怎么不说啊！”

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岁的小男孩戳了戳太子，结果不小心力气打了点把太子戳倒在龙椅上，幸好这龙椅很大，不然太子就得从龙椅上掉下来。

让守在一旁的苏大海惊起一阵冷汗。

这些小祖宗真是要命，跟他们说了不要戳太子，结果转头便忘记了。

太子被戳倒也不哭，自己慢吞吞地坐起来冷眼看着那个老是戳自己的小堂兄。

“二十一，叫你不要戳太子殿下了，你怎么还戳啊！”

一个年纪大些的男孩子替太子揉了揉被戳的脸蛋，一脸怒容的看着那熊孩子。

“十七哥，我不过是好奇嘛！”

软软的小堂弟戳起来很舒服啊！

太子转了个屁股，不想看到这熊堂兄了。

他是太子，要保持威严。虽然他不懂什么叫威严，但是爹亲抱他来这里之前，眼他说了不许哭，所以即使被戳痛了太子也没有哭。本来想打人的，但是想到娘亲跟他说过不许打人的话，于是这口气太子又忍了。

别以为他年纪小，明天才满周岁，但是太子的记忆力太好了，很多事只要说上一、两遍他就能全部记住。

在爹娘面前他可以任性一点，但是爹娘说了，在外人面前不可以任性，因为他是太子。

话说回来，太子又是什么？所有人都叫他太子，连外祖他们都叫自己太子殿下，只有爹爹、娘亲和祖母叫自己康儿。

哦，还有一个表姐，她只会叫自己表弟。

咦~~奇怪，表姐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平时表姐在下学后会来找他玩，所以太子对阿宝很熟悉了，结果今天却没看到人，太子表示有点不开心。

阿宝明、后年就要回柳家了，她的年纪差不多该替她说门亲事了，十二、三岁正是说亲的岁数。定了亲再在家里待上两、三年，十六岁出嫁刚好。年纪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大。

对于这个决定，素月也没办法改变。因为她要是留阿宝到十八岁再出嫁，就得有人说阿宝成老姑娘了。

妈蛋的老姑娘，十六岁还是未成年啊！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下得了嘴，面对着一脸稚气的妻子不会心虚吗？

但不管怎么说，阿宝明年出宫的事是她与柳夫人和太夫人商量好的。

至于阿宝的嫁妆，素月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家具，得订亲后才开始打，不然打早了样式就过时了，素月给阿宝准备的是清一色的紫檀木。

她估计是没有女儿缘了，所以在嫁妆上尽可能的给阿宝准备多一点，不管怎么说在她与皇帝的心中，阿宝也算是他们半个女儿。

皇帝也掏了不少好东西给阿宝添妆，好多他以前都说是给女儿留下的，现在全一股恼的给了阿宝。

对于皇帝的做法，素月什么也没有用，皇帝给她就收入，以后全放进阿宝的嫁妆里。有了这些东西，以后阿宝在婆家也能挺直腰杆子。

看谁敢欺负她，素月与皇帝绝对不轻饶。

以上都是太子不知道的，他还小只知道有个表姐对他很好。

晚上，当素月看着一脸红印子的太子顿时怒了，气得她直瞪皇帝。太子的脸上除了红印子，居然还有一道牙印，怎么照顾孩子的。

“朕也没想到那些熊孩子会咬儿子啊！”

皇帝当时真的很想揍那熊孩子一顿，无奈对方的年纪太小了，不过五岁的年纪他能说什么吗？而太子忍耐着不哭的模样虽然有些狼狈，却让大臣们十分欣赏，觉得他有君王之相。

“屁的君王之相，下回让他们家的孩子试着被人咬上一口，看他们跳脚不跳？”

素月抱过儿子，让人拿了热布巾给他擦脸，又取了面脂给儿子抹上。幸好没有破皮，不然就算对方才五岁，她也要让对方的家长付出代价。

妈蛋，儿子这么熊，肯定是家长没有教好。她不能跟小孩子计较，但是她可以找对方的家长啊！

会不会教孩子啊？这脸也是能顺便咬的地方吗？

“娘，不、痛。”

太子伸出手拍了拍娘的脸，他已经报复回去了。

“阿月先别急着生气，朕的话还没有说话。咱们的儿子也不是个肯吃亏的，对方咬了他一口，他随手就一巴常打在那孩子的脸上。”

太子的力气皇帝是知道的，那孩子的脸上虽然没有指印，但是痛肯定是很痛的，对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反而让众臣们觉得不如太子。

太子明天才满周岁，被咬了都没哭，结果你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还是个小婴儿打的，能有多大力气？居然还哭得那么伤心，实在让人看不起。

那孩子的爹是宗室，当时就很尴尬的把儿子抱走了。

他也没想到在家跟霸王一样的儿子居然敢冒犯到太子头上，不过是被太子一个周岁的婴儿打了巴掌哭成这样，很是丢脸啊！回去得好生教导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动手动口的。

“儿子，干得漂亮。”素月不是那种喜欢和孩子计较的人，但是那个宗室的孩子确实也太熊了点。

五岁虽然不大，但是也稍微能懂点事了。

为什么别的孩子就没有咬太子也没有戳太子，就他敢一来就直接上手，别说太子年纪比他小这么多，身份也比他尊贵。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你个五岁的欺负一岁的孩子，说出去也不占理啊！

所以说到底还是家长没有教好，活该被太子甩巴掌。

“娘，饿~~”

太子拍着小肚子，这一整天他都没吃多少东西，奶娘们全都被送走了。太子现在吃的除了各种辅食外，还有就是每天喝会上两大碗去除了腥味的羊奶，但是在太和殿上皇帝忙着大臣、各国使者应酬，太子又不接受别的人喂食，于是只好饿着肚子了。

“来人，把鸡蛋羹端上来。”幸好素月早有准备，鸡蛋羹很快就被端上来了。

一碗鸡蛋羹让太子吃了个溜圆，吃饱喝足后自然就该睡觉了。

很快，太子就躺在了亲娘身边呼呼大睡。

“小康儿今天的表现真是出乎朕的意料，虽然咱们都跟他说过不要哭，不要随便打人，要不是逼急了，太子也不会打对方。回来的路上还担心你会骂他呢，毕竟你跟他说过不要打人的。”

皇帝对这个儿子实在是太满意了，除了因为对方是他儿子这个身份外，还有大秦继承人的这个身份同样也让皇帝满意。

“小康儿的记性遗传到了你，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大多数都不会忘记。咱们早上一直叮嘱他，小康儿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记住了。”

素月也是近几个月才发现儿子的记忆力超群，有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可是太子却清楚的记住，会说话后在她忘记的时候会提醒自己。

“咱们的儿子嘛，自然都是好的。”

皇帝再不会说自己儿子不好的话，何况太子确实很优秀。

“也不知道安安有没有遗传到这点。”

皇帝满怀期望。

“谁知道呢！不管有没有遗传到，他都是你我的儿子，难道没有遗传到咱们就不疼他？”素月白了皇帝一眼，会不会说话呢！

“当然不会，朕只会更疼他。”

说不定这会是他一生中最小的儿子，不疼的他疼谁了。就是上辈子的小儿子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挺想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