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言锦庭,眼睛里明显有着失望之意,他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对方身体逐渐发起抖来,才跨过他,走到上位坐了下来。
言锦庭不敢起身,依旧是跪着,不过是随着他的坐下转了一个方向。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王会突然现身在祁城!算下时间,如果是快马加鞭,恰好就是自己入狱左右开始启程。
父王应该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言锦庭在这一刻,对自己有了依靠的感觉产生了巨大的感动,瞬间盖过了被父王看到自己发怒的恐惧,痛哭涕流,“父王!父王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想不到他一开口竟然说的是这话,祯王在这瞬间,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没有大局,没有眼光,没有计谋。身为自己的世子,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祯王冷漠地开口,“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点,叫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父王擅自离开封地,回到祁城来。”
言锦庭的痛哭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呼哧两声,才变成了低泣,跪在地上爬过去拉住祯王的衣摆,“父王,他们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祯王皱起了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个被养废了的世子,“本王留给你的幕僚,你做决定之时,有和他商量吗?”
言锦庭顿时就是一噎,他刚愎自负,不喜听别人意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决定。此时听得祯王说来,他才意识到,父王好像生气了。
言锦庭惶恐,连忙松手叩首下去,“儿臣知错了,求父王降罪。”
“本王看你知罪未必,不自量力倒是挺会。”祯王冷声斥责,“愚蠢至极的东西,全天下就你知道初玉尘与柳斐然的关系,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怀疑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祯王是气恼至极,怎么会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儿子,他一次次地点醒,却没有一丝的改变,“就算不是你做的,这罪名也会落在你身上,愚蠢!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跑去挑衅初玉尘的天子威严,你以为她像你,脑子里面都是草吗?!”
这不对比还好,一对比,祯王就想把言锦庭给扔了算了。初玉尘年纪轻轻,又身为女子,可是这些年来把国家管得头头是道,朝廷也逐渐成为了她的一言堂。可看看自己儿子?让他勾引初玉尘不成,让他拉拢人才不行,反倒是快要把自己在皇城的根基给毁了,整个祯王府成为了靶子。
没有韬光隐晦也就罢了,还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了初玉尘的眼帘之中,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祯王甚至能想得到,言锦庭还能留下性命,便是顾忌到自己,想把这个把柄捏在手里罢了。
言锦庭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要给初玉尘找不痛快,他每一次听到初玉尘和柳斐然两个人的名字时候,就会被愤怒冲刷一次理智,导致他越来越失控,想不到任何后果。
但凡他冷静一点,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而今又经历过督察院一事,他已经被这段经历折磨得成了惊弓之鸟,更是没有办法去真的冷静下来。
而祯王一到,就看到这样的言锦庭,又如何能不失望?
“父王息怒,父王息怒!”
如果打他一顿能让他清醒过来,祯王断然是会动用家法,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了再调教他的想法了,身为自己的儿子,不能接任自己的位置,可做个富贵郡王,也还是可以的。
“起来,本王有话问你。”
言锦庭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祯王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皱紧了眉头。上一次见他,至少还是风度翩翩的,如今一看,怎么反而落得这个模样?
那督察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让自己儿子变了个人似的。当下祯王便问了出来,“你在督察院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言锦庭一听到这个名字,本能的抗拒,不过问的人是自己父王,他也不敢不说,当下只好把督察院自己的经历就所知道的说了一遍。
谁料祯王听完之后,哪怕言锦庭脸色再怎么惊恐,他也是被气了个仰倒。江自流所使的那些手段,换个心智成熟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只有言锦庭这种,自小没有受过苦的人,才会那么轻易地被吓到。
他本来就在想,就算被抓走,他们也断然不敢让言锦庭受伤,那么又怎么让自己儿子屈服?却不想言锦庭不成器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太丢人了。
祯王有一瞬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说了。”
言锦庭不明所以,止住了话语站在原地。祯王便又问起别的问题来,“田中玉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言锦庭仔细想了想,说道:“当年柳斐然领头抄了他义父的家,他刺杀柳斐然不成,毁了容才逃出去,因此对柳斐然很是仇恨,而柳斐然与初玉尘是一体的,所以他在这个方面,和我们是一路的。”
祯王眯起了眼睛,“那他与征西将军是什么关系?”
言锦庭便说道:“征西将军的儿子因一起杀人案,在被苏望逮捕时失足而亡,苏望则是柳斐然指使,征西将军的女婿与田中玉是好友,一起追杀柳斐然,女婿在那场刺杀中身亡,征西将军因此和柳斐然结怨。”
“那潘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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