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当初追求潘若烟下的苦心不可谓不多,潘若烟一开始对苏望敬而远之,只是后来苏望得知潘若烟乃是潘家唯一的血脉,答应了他们的孩儿会有一个姓潘,然后起誓生生世世只有潘若烟一个女人,潘若烟才点了头。
所以随着婚期的接近,苏望整个人容光焕发,兴奋不已。他实在是太喜欢潘若烟了,喜欢到连亲事当日挂的灯笼,都要亲自过目。
而明日便是大婚时期,苏望更是兴奋得睡不着,一个人在房间里睁大着眼睛,毫无睡意。而在潘府的女主人,同样也是尚未休息。
只不过和苏望的兴奋相比,她要冷静得多,更甚至于可以说是隐隐有些抗拒。她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凉亭之中,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复杂隐隐可见。
桌子上有酒两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身后响起缓慢的脚步声,会在这个时候接近自己的,潘若烟自然知道是谁。
“小姐,该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来着沙哑如同被钝器摩擦的声音响起,若是深夜孩子听到这一把声音,恐怕会被吓到。
潘若烟不出声,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酒杯。
那人向前再走两步,佝偻的身子可以看得出来,这人便是当初赌庄里押潘若烟夺魁的男子。此时不戴斗笠,便能看得见,他的脸极其丑陋,脸上疤痕纵横,像是火烧,又像是刀划的。
怪不得他要戴着斗笠,这番模样若是出去,不把人吓死才怪。
他的目光苍凉,如同一口死井,毫无波澜,“小姐,事已至此,您还在想什么呢?”
他苍老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不知为何在微微颤抖,“您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选择了苏望,又何必犹豫不决,到了现在,您只能走下去了。”
潘若烟眸光闪动,终于开口了,“常伯,我睡不着。”
常伯抬起头来,看向潘若烟,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惜,只是转瞬即逝,“小姐,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我们的过去,再想想未来,这是最好的决定。”
潘若烟捏着酒杯的指尖在泛白,她的神色太过于复杂,像是心中在剧烈挣扎。杯子里的酒倒影着灯色,摇摆不定,一如她的内心。
最终她面色恢复了平静,杯中的酒也停止了晃动。她抬起头来看向常伯,笑容明媚,眉宇间英气勃勃,“我知道了,好了,我该去睡了。”
潘若烟离开了,常伯还站在原地,然后看向那两杯酒,沉默良久,才缓缓离去。
因为苏望的大婚,借着这一件事不少人都回来了。像江自流以任期已满为由回来了,像原本和苗缈一起出去行医的秦玄珂也回来了。
江自流当初本欲一年左右再回来,却不曾想到这一走便是五年。当他依旧是一袭红衣出现在苏望的婚宴上之时,他还是他,那个俊美到夺下天下第一美男的他。
只不过和当年相比,他眼睛里明显有着更多的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虽也是风情万种,可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却是令人心惊的气势。
他到底不再是碌碌无为的公子哥们,他经历过战场、管理过一方土地。从一个花架子变成了一个有实力的花架子,不少人预测,他这一次回来复命,恐怕官职要升一大截,彻底在祁城里面站稳,成为朝官。
秦玄珂也到来了,不过是与苗缈一起来的。游走在外边,秦玄珂面上再无官家小姐的娇柔,多了几分坚毅,比之以前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明显更有了一些自信和洒脱。
有祖父当年说过的话在先,这些年无人逼迫她成亲,倒是让她心态更为随性。苗缈三年前回来祁城,她便干脆随着苗缈行医去了。
长年累月的风餐露宿,让秦玄珂皮肤不再像当年那么白皙,可她面容美丽温柔,又比以前更为自信,反倒是更有魅力了一些。
反正江自流自看到她的时候,就难以移开目光。
秦玄珂自然也发现了他,她还记得当年在那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眨眼间,五年就过去了。她微笑朝江自流颔首,江自流回她一个肆意而让人心动的笑。
苗缈自然也看到了,她更留意到了江自流看着秦玄珂的目光。她面容依旧是清冷,不过在转头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江自流喜欢你。”
秦玄珂微怔,再次朝江自流看过去。江自流却不再看着她,而是端着酒杯,唇角含笑,站姿随意,好不风流快活的模样。
秦玄珂不太确定地问道:“应该不是”
苗缈清冷的面容露出些许的玩味笑意,说道:“不然打个赌,你去告诉他,你要嫁人了,可是那个人你不喜欢,看他会不会跟你说,嫁给我?”
秦玄珂顿时嗔了苗缈一眼,“不要胡来。”
而此时,柳斐然带着初玉尘的赏赐前来了,她一进来,就看见了堪比新郎官的江自流,多年不见,他还是那般出色,让人难以忽视他。而后柳斐然还见到了秦玄珂,顿时就是一喜,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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