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敲定,便开始了紧密的谋划,柳斐然这个新任御史中丞,忙碌了好几天。眨眼间,秦丞相下葬的日子就到了。
此时宋冉已领了密诏往西仓赶去,安抚石烈的圣旨也送往了西仓,断头台处那恐怖的鲜血,也已被冲刷干净,了无痕迹了。
柳斐然换下官服,穿着素色的衣裳,前往秦丞相的府邸而去。
丞相府依旧是哭声一片,柳斐然上了香,见着秦玄珂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丞相泉下有知,也会心疼的。”
“我知道,你放心。”秦玄珂眼睛都是肿的,眼下一片乌黑,不知有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
“光知道没用,你还得做到才行啊。”柳斐然无奈叹息,“你该吃点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
秦玄珂勉强笑笑,正欲说话时候,又见一个人进来了。她定眼一看,竟然发现这人是江自流。
她与江自流不熟,以前有说过话的时候,唯有年轻一辈相聚周府的那次。当时说了不过几句,便直到这次他救了自己祖父一事。
江自流素来爱穿红色,妖艳显眼得很,风流倜傥。但是今天却穿了一身素色衣裳。第一次见他如此打扮,竟觉一身的风流都被压下了几分。风流减少了,但是他那俊美无双的五官就更出彩了。这一身穿着,竟让人觉得太夺目,好一个翩翩儿郎!
江自流脸上没有笑意,他恭敬地接过香,三鞠躬,然后上贡。
由于他身份特殊,不少来宾都打量着他。他身为张震丘的女婿,却一把把张震丘推向了死地。说好听的,是他忠心爱国,可说难听了,便是他六亲不认,最为薄情。
世间的薄情人多为不好惹,因为他们行事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上不怕天罚,下不怕威胁,这样的人,若是被惦记上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众人见他起身,都略有慌乱地转移了目光,不敢再看。张震丘的下场摆在那里呢,这样的人,能不招惹便不招惹罢。
江自流对周遭目光视若无睹,和主事人说了两句话之后,便朝着柳斐然走过来。
“秦小姐,节哀。”
秦玄珂打起精神,“谢江公子。”
江自流没有强行搭话,他看向柳斐然,唇角微微勾起,又恢复了他那风流的模样,“柳大人,恭喜升官了。”
“你也快了。”柳斐然知道自己与江自流关系不错一事无法隐瞒了,便也不打算遮掩,说道:“陛下正在考量该给你封个什么官职,很快你就脱离白身了。”
江自流不在意地双手负背,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来,“我打算奏请陛下让我随军。”
“考虑好了?”柳斐然问道。
江自流轻轻颔首,秦玄珂突然插话,“随军一事,应该很是危险,刀枪剑戟的,况且封州情况未明,江公子慎虑。”
秦玄珂的关心,让江自流的眼睛微微发亮,只是他掩饰得很好,没有半分表露,“我知道,但又何妨?”
这话说得格外霸气,不禁让秦玄珂看多了他一眼。其实,当初知晓江自流竟然以身涉险,秦玄珂就觉这个男子实在是深藏不露,知道他并非纨绔子弟,心中也有丘壑。只是这一句话从他口中听来,又难免有两分诧异。
但秦玄珂之所以会关心,也是因为这是自己祖父提议的。见他肯定了这个决定,便也不再多言。
秦玄珂招待别的来客去了,江自流和柳斐然站在一起,悠悠说道:“你向陛下多美言两句,我必须要随军。”
“倘若你能在封州一事上立功,那么你在朝堂上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柳斐然轻轻点头,“万事小心,玄珂这边,我会照看的。”
江自流静静地看着秦玄珂的背影,这些日子的劳累,让她身形消瘦了许多,好似一阵风便会把她刮倒一般。
“如此,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我和她本是好友,倒是你,封州情况复杂,且收拢了不少好马,在战场上有了好马便是最好的武器,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江自流贪恋地看了秦玄珂背影一眼,然后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丝笑容来。
再过两日,江自流的封赏下来了。
封左中郎将,赐白银万两,其余赏赐若干。
官职不高,但他从一个白身起家,短短时日便封赏,日后明显也会是一名新贵。再加上有了柳斐然和秦丞相临终前的举荐,他才上任便与征南将军一同前往封州。只要封州事了,他的官职肯定还要往上走。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从封州回来了。
江自流在江府之中接了随军圣旨,一旁的江中书令一脸复杂,想要发怒却又抑制住了。
江中书令面对自己这个越加不受控制的儿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他本想像以往那般斥责他,可是想到他潜入太尉府的手段,又心中一寒。自己和他虽然是父子关系,可是二十多年来对他一直不闻不问,他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爱,只有恨。
像太尉对他不薄,又是岳父,可是把他送进监狱里面,他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是听闻他的妻子张歆,就是被他气得在监狱里面一头撞死了,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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