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从宫中出来,回到柳府之时,迎上了谷雨憋着笑的模样。柳斐然诧异,把官帽递给了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谷雨听自己小姐这问话,倒是自个儿忍不住笑了开来,掩嘴笑道:“小姐您要是不快点回来,恐怕我就要多个姑爷了。”
“哪来的姑爷?”柳斐然一头雾水。
“夫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听说江公子是您的相好,好吃好喝着供着呢。”谷雨话语中似乎带了一点幸灾乐祸。
柳斐然一下子头都变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母亲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怎么不给母亲解释解释?”
“我这不是才知道消息嘛,正打算去禀告夫人,却不想小姐您就回来了。”
柳斐然只好快步进了家门,走过游廊,果然见着柳母与江自流走在一块。柳母笑容满面,看着江自流的目光是柔和得紧,好似那个是她儿子似的。
“母亲,江公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柳斐然问道。
柳母笑道:“斐然回来了?”
江自流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毛来,手里拿着筷子,很是熟悉地说道:“斐然回来得正好,一同用饭啊。”
听得江自流这番话,柳母明显笑得更开心了。柳斐然看江自流的模样,这人分明是故意的。柳斐然只觉额头上青筋暴起,有种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不吃了,正事要紧,江公子,书房请。”柳斐然隐晦地瞪了江自流一眼。
江自流瞧瞧柳斐然,又瞧瞧柳母,放下了筷子,倒是一本正经地行礼,说道:“伯母,既然斐然有要事商议,就先不陪您用饭了。”
“没事没事,你们去。”柳母慈祥地说道,看这江自流啊,是越看越顺眼。要知道,自己女儿的容貌是难得一见,却没想到眼前这孩子容貌也是不相上下。平日里自己女儿要强得很,但是这孩子却又显得圆润温和,倒是一刚一柔,恰恰好。
柳母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心中突然就有点懊恼了起来,都怪先前自己与那孩子相谈甚欢,只知他名叫江自流,倒是忘了是哪家儿郎了。
深居简出的柳母只觉得江自流这个名字略微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从何处见过。而江自流一下子就看出了柳母对自己的态度是对未来女婿似的,想到油盐不进的柳斐然还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江自流玩心大起,便就故意眉宇挑明身份,因此才会有先前的那一幕。
刚见着柳斐然那副表情,分明是嫌弃万分又怕落了母亲面子,不由得失笑了起来。两人走去书房途中,江自流还故意压低声音带着满腔的调笑意味,说道:“想不到斐然你母亲竟然如此好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柳斐然猜不出江自流的用意才有鬼,她无奈又打不得,不愿落了下风,便说道:“我母亲一向热情好客,势必让人宾至如归。”
柳斐然故意在宾字上咬重了发音,江自流却好似没听到似的,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宾至如归啊确实够宾至如归的,好像我是你家姑爷似的。”
“江自流,给我适合而止。”柳斐然被他混不吝给气着了,到底是女子,说起这些来要比男子吃亏。她一掌拍了过去,江自流没有想到柳斐然居然会动手,愣是被她拍了一脑袋瓜子,一下子愣住了。
柳斐然微笑问道:“清醒过来了吗?”
江自流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得不说,他这双眼睛做出这个模样时候,实在迷人得紧。“我说柳斐然,你居然动手了,你还是不是君子了?”
柳斐然故作迷茫地反问:“谁说我是君子了?”
江自流一噎,“那你平时温润如玉的样子装给谁看?”
“横竖不是装给你看的就是了。”柳斐然发现了,对付江自流就只能比他更无赖,故而也开始了没脸没皮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埋汰,最后进入了书房之中。
张震丘一事江自流是大功臣,他有权知道这一些事情,所以柳斐然仔细说过昨日发生的事情。江自流听到说张歆几乎疯掉了,嬉笑的面容渐渐地沉没了。
书房里原先轻松的气氛消失殆尽,这两个年轻人都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感到了愧疚。然而若是再一次让他们选择,他们也一定会这样做,这一点,其实他们都是清楚的。
只是道德与大义相碰撞,就像是是否能够为大义而灭亲一样。而对于江自流来说,他与张歆之间并不是亲人,但又是多了一层欺瞒。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捧着茶杯缓缓转动着,看着赏心悦目,“她要见我?”
最后提出要见江自流的人是张震丘,但对于张震丘江自流并不觉得愧疚半分,唯独张歆,是他骗了她,也是他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
“嗯,虽然状态不好,但一直想要见你倒是真。”柳斐然并不愿意隐瞒张歆的情况,“你要是见她要小心。”
疯魔了的女子,总是会容易做出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来。柳斐然无论站在哪一个角度,都不愿意江自流受到伤害。
江自流沉默了很久,他微微低着头,俊美的容貌在此时看来,明显陷入了一片隐晦而阴暗的挣扎之中。平日里他的眼眸是明亮的,是肆意而风流的,此时却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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