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地步,柳斐然更不会说罢手,只是默默承受了张歆打过来的几巴掌,“来人,看住他们,若有什么问题,拿你们是问。”
“是。”
柳斐然与初玉尘离开了这个院子,张歆疯狂的叫声逐渐变小,柳斐然稍微松了一口气,看不见的时候,至少可以欺骗一下自己,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初玉尘紧紧跟在柳斐然身边,刚才张歆疯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不是很懂为什么张歆会反应如此之大,那种绝望的感觉并不是和她要下狱有关,连死都不曾关心,却那么的绝望。
“姐姐”初玉尘不解地抬起了头,问道,“为什么张歆会像疯了一样呢?因为江自流骗了她吗?可是,江自流不仅是骗了她,还骗了所有人啊。”
“人与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江自流是张歆的丈夫,且不是没有感情的丈夫。这一层关系太亲密了,无论换成是谁,恐怕都得疯。”柳斐然的声音很是低沉,明显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是这一局博弈之中唯一的无辜者,是我们对不起她。”
初玉尘虽然有所歉意,但是绝对不到柳斐然这个地步。她歪了歪头,“那被骗了之后,我能明白她的生气,可为什么她会给我一种绝望的感觉呢?看着这种绝望也并非是因为可能要死而产生的。”
柳斐然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因为爱情啊。”
初玉尘一怔,“爱情?爱情是什么?”
“陛下对皇后的感情便是爱情,而张歆对江自流的感情也是爱情。爱情是这世界上最摸捉不定的东西。它会让人疯狂、痴迷、振奋,同样,它也会让人绝望、低迷。”
柳斐然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她也看过不少话本一类的,说起来倒也是头头是道,“夫妻恩爱是爱情,相敬如宾也是爱情,痛不欲生是爱情,悔不当初也是爱情。只道是天下间万般滋味,都能在那个人身上体会到。”
柳斐然的一番话,彻底把初玉尘说茫然了,她没听懂,只是把这一段话记在了心里。
她自然也不是要小殿下明白过来,她自己尚且都没体会过。只是见到张歆这个模样,柳斐然心中还是五味杂陈,实在是难以言语。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说道:“果然最不能利用的便是感情,这种手段,以后我都不会再用了。”
初玉尘眨巴了两下,乖巧地点头,“都听姐姐的,不用了。”
柳斐然勉强笑了笑,“走,我们去看看抄出来的东西。”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几个记录员在一旁写得手都累了,都还没把东西给一一清数下来。柳斐然出来见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又见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便说道:“清点过的和未清点的分开装着先带回去,回去之后再一一清点。”
“是。”
见着他们都把东西收拾好了,柳斐然说道:“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听候发落。”
一听到所有人都不能幸免,那些下人们终于哭出来了,一个两个全部喊冤,有胆大的问道:“大人,就算是死也要人死个明白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了?”
“是啊大人,到底怎么了?”
柳斐然说道:“你们老爷通敌叛国,又私收贿赂,罪大恶极,铁证如山。你们都是太尉府中的人,亦有可能参与到此事来,所以都不能走。”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通敌叛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顿时间一片哭声,几个胆小的甚至都吓晕了过去。然而这也没能阻止士兵们拉走,就算是死,也得在牢中死去。
很快就在士兵们的推搡之中,下人们都被带走了。而后便是太尉府的主子们。对于他们,士兵们还是不敢擅自推搡,毕竟柳斐然对他们也算是恭敬,他们也不敢造次。
一行人走了出来,张震丘依旧是面容平静,只是那一头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他那几个儿子都是面露凶狠之色,恨不得把柳斐然给吞了。最后才是张歆,张歆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走一步顿一下,完全没有了一点精气神。
张震丘见着柳斐然,停下了脚步,平静地朝她看来,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太尉请讲。”柳斐然客气地说道。
“我要见江自流。”
听到江自流的声音,张歆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原先空洞麻木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了强烈的**,那是一种充满了扭曲和愤恨的目光,“我要见江自流!我要见江自流!啊!”
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声音可以这样发出来,刺耳、尖锐,就好像声音都在滴血一般。
柳斐然双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她静静地看着疯狂要扑上来,却被死死按住的张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此事,我会和他说。”
“如此,多谢柳大人了。”张震丘平静地道谢,然后从容地跟着士兵走出了太尉府。
太尉府经历了几十年的繁华,终究成为了一座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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