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兰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秀恩爱,挣扎着要从嬴政背上下来,他轻轻松手将她放到了地上。
“要叩门么?”
姚木兰话音刚落地,门突然开了。
“巫岐恭迎大王。”
一个佝偻着身子穿着绣着繁复花纹长袍的老头,将门打开,恭敬的朝嬴政行了一礼。
“免礼,这就是我与大巫提过的姚姬。木兰,这位是大巫巫岐。”
“您好。”
姚木兰不知该如何打招呼,尬笑着说了声您好。
巫岐话不多,他将二人迎入门中后,披着蓑衣缓步将二人引入内殿。
整个平阳宫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服侍的人,这让姚木兰多少有点儿惊讶。
走入灯火昏暗的内殿后,各种稀奇古怪的陈设让姚木兰大开眼界。各式各样的龟甲,色泽古朴的羊皮卷,各种兽骨和羽毛,还有大大小小的陶罐。
室中陈列,几乎满足了姚木兰对于巫师的猜测和幻想。
青铜貔貅口中吐着袅袅青烟,带着辛辣酸涩感的香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姚木兰有些不适应。
她跟着嬴政一起跪坐在长案上,巫岐从博古架上拿下一枚龟甲,接着跪坐在两人对面。
“不知大王意欲占卜何事?”
巫岐声音听起来十分嘶哑,明明他问的是嬴政,但姚木兰总觉得他看的似乎是自己,有一种被看透的错觉。
“猎鹰军即将出战,请大巫占卜吉凶。”
嬴政面容沉静如水,袖下手指微微蜷起,心中隐忧绵绵不可断绝。
姚木兰在秦国待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这个年代,诸侯国每逢遇到大事总要进行占卜。
然而,这一次占卜与她密切相关,让她很难不紧张。
巫岐没有过问太多,他脸上皱纹很多,像风干的核桃仁一样,却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天下事他都知晓一般。
姚木兰望着巫岐在龟甲上凌乱的打出几个小孔,接着又将龟甲架到了炭火盆上。
龟甲被灼烧时,散发出一种刺鼻难闻的味道,大约一刻钟后,姚木兰亲眼看到坚硬的龟甲上出现了许多裂纹。
巫岐用粗糙干枯的手抓起龟甲,凝神静气之后,将它抛到桌案上。
龟甲打了两个滚儿,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有裂纹的一面刚好朝上。
姚木兰出神的望着这一幕,龟甲上的裂纹十分复杂,像抽象派的油画,又像写意山水图。
吉,还是凶?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安的等待着巫岐的宣告。
巫岐微闭双目似在沉吟,许久之后睁开眼睛,缓缓道:“吉,遇黄帝战于坂泉之兆。”
听到吉字,姚木兰心中一喜,笑意从眼角眉梢散开,嬴政神色依旧沉肃。
但这一卦的意思,姚木兰其实不太明白,她看了嬴政神色一眼,小声问道:“是有不好的地方么?”
嬴政握住了姚木兰的手,严肃的问了巫岐一个问题:“依大巫观之,木兰运势如何,寡人愿借运与木兰。”
这一刻,姚木兰终于明白,为什么嬴政要求她出发前见巫岐一面了。
她抓紧了他的手,用力摇头,态度坚决道:“不,我不同意。”
运势虽玄妙,但从很多事件上,姚木兰发现它确实存在,而且非常重要。
嬴政身为未来的千古一帝,身上运势自然十分霸道。然而,他若将运势借给她,对他而言绝非幸事。
巫岐对嬴政之言并不惊讶,他没有立即阻止,而是将话题引到了旁处:“大王,巫岐曾斗胆占卜过您的婚事,卦象显示大吉,是谓【凤皇于飞,和鸣铿铿】。”
嬴政闻言,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大巫言下之意是?”
“大王无需借运于姚姬,她的运势与大王密不可分,王军到处所向披靡。”
巫岐的话,减轻了嬴政的不安,却让姚木兰呆在了原地。
想起之前嬴政头痛难忍的模样,她颤声问道:“大巫,我借了大王的运势,是否会对大王有所损伤。”
嬴政目光锁定巫岐,示意他不要多话。
巫岐领会之后,收起了龟甲,慢悠悠的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姚木兰跪坐的腿脚发麻,怔怔的问了句:“大巫的意思是,我与大王需要同心同德?”
“善,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趋时者也。”
巫岐说罢此言后,紧闭双眸再不言语,窗外雨声渐止。
嬴政起身,手伸向姚木兰,她忍着腿脚酥麻感,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肩出了门。
宫室幽旷,杂草丛生,雨水盈成浅滩。
嬴政牵着姚木兰的手,一路无言出了平阳宫。
离别在即,心有戚戚,以身许国,又何以朝朝暮暮。
喵,好喜欢小正,嗷呜~~~可惜蓝桥太扑街,叹气,不能写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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