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称作“枭”的男子,据说是赤琏舅舅谢芝兰的密友,此次受谢芝兰所托,一路护送赤琏直至上京。
“听着就不像是真名,还藏头遮脸的。”慕容瑜摇晃着酒杯正谈论他:“我看他身上杀气那么重,八成是天玑楼里的人,那里头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绰号。晏海,天玑楼你知道吗?”
“郡主,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你还是回自己房里!”
“天玑楼里可都是拿钱买命的家伙。”慕容瑜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去够酒壶。“只要你出得起价,没有买不到的头。”
“郡主,不能再喝了。”晏海把酒壶先一步拿到了手里。“今夜就到这儿了,回去休息!”
“慕容极说,天玑楼是谢家的产业,暗地里的那种。”
晏海停顿了一下,然后告诉她:“郡主,这些事,不应该让我知道。”
“你说出去谁会信啊!你又不是慕容极!”慕容瑜哈哈大笑。
“郡主,你喝醉了。”
“人生在世,何以解忧,唯有满饮杯中酒。”慕容瑜站起来,一脚踏在椅子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一样都是活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多没意思。”
晏海听她这么说,忍不住跟着笑了一笑:“我觉得郡主若是能生做儿郎,真是一位能够纵横四海,豪气干云的好男儿呢!”
慕容瑜有点呆愣,她慢慢的收回了脚。
“要是生做儿郎……”她猛地从晏海手里抢过那个酒壶,又给自己倒满了:“男人有什么好的,我生做女儿,不是一样潇潇洒洒,快活一世?”
晏海看着她一口将酒闷下去了,连忙阻着这姑奶奶继续往下灌。
“是我说错了。”他拉着慕容瑜的手腕:“郡主这般巾帼,怎是一般男儿可比?”
“真的?”慕容瑜歪着头问他。
“千真万确。”
“很好!”慕容瑜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眼光!”
她手劲奇大,只把晏海拍得一阵剧痛。
晏海忍着痛,伺机把她手里的酒杯给拿了下来,继续劝道:“那就请郡主体恤我,让我早些休息!”
“你休息啊!”慕容瑜今晚比平时喝得更多,醉意也更重了几分,她指着床铺说:“不用管我,你先睡!”
晏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无计可施。
“怎么不睡?”慕容瑜还来劲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床铺上拖:“睡觉睡觉!”
“郡主!”晏海又好气又好笑:“你快放开我!”
“你累啦!那我抱你……”她正要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却猛地一个激灵,反手将酒杯弹了出去。
酒杯旋转着从洞开的窗口射了出去,紧接着一道清脆声响,这只酒杯整整齐齐分成了两半。
裂做两半的酒杯又铿铿锵锵,一路撞了下来,跌在了草地上。
晏海往窗外看去。
他们今夜借住的是本地乡绅的院子,虽然不能算是繁华地方,但这乡绅的院子修得倒是十分精巧,晏海这间屋子的窗户虽然对着一处墙角,但也用假山石芭蕉树造了一个精巧景致。
此刻,假山上站着一人,黑衣黑发,身形高挑修长,垂落的手中握着一把足有四尺的黑色长剑。
从指尖到眼下,这个人几乎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往上的部分。
“是你这家伙,我有话问你!”慕容瑜已经凑到了窗前,朝那人喊话:“你平时怎么吃饭的啊?”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屋里的孤男寡女。
“瞧你这样子!真当自己是只夜枭吗?”慕容瑜吃吃的笑:“你是不是迷路啦!赤琏她不住这里!这里只有我和晏海两个人在!”
晏海相信,就算自己看不到,但周围起码有三四个冒疆带来的人一直守在暗处。
但现在慕容瑜声音这么大,在夜里不知能传多远,恐怕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了……
“郡主!”晏海急忙上前,想要防止她说出什么更加荒诞的醉话来。
“看着挺厉害啊!”慕容瑜脚一勾,把靠在一旁的弓给拿到了手里:“我试试?”
最后一个“试”字还在嘴边,她已经用旁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拉开弓弦,一箭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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