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周静先是去了祥安宫,先给刘婉磕了个头。
刘婉今儿穿了一身金丝绣寿纹的袄子,手中抱着个手炉,瞧着周静磕了头,忙将他拉了过去,道着:“往年都是你最晚一个进宫的,先皇还说你还小,哪儿懂什么规矩,今年反倒是第一个到的,可都还没瞧着桦儿来呢。”
正说着,正殿的帘子便被打了起来。
“母后可是在说桦儿的不是了?”周桦应声赶来,这才又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又朝周静一礼。
周桦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小腹已经鼓起不少了,昨儿宫宴的时候虽是见到了,但周静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
刘婉忙笑着,拉着周桦走过去:“瞧着,桦儿是最经不起念叨的了,刚说了两句就来了。”又才扶着她坐下:“你这身子重了,没什么事儿就别出来了,好好在家里歇着。”
周桦这才扶着腹部回道:“母后说的是,但今儿可不是年初一吗,这就来了。”
周静也笑着看向周桦:“皇姐今天怎的没和驸马一起进宫?”
周桦忙瞧着外头,这才起身:“原是打算直接进来的,门口的宫女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可夫君说是他直接进来不好,便叫桦儿先进来说一声,这才忘了呢。”这般,周桦才出了殿门,朝外面招了招手。
宫哲走进来,两人再朝刘婉和周静问安,这才又叙着话。
“哀家嫌他们吵,便都支走了,该回家的也都准了回家,该去哪儿的也都出去了,今儿是年初一,也就想着没那么多规规矩矩的束缚着,结果你们几个可倒好,哪儿像是一家人了。”刘婉捧着热乎乎的手炉埋怨似的开口。
周桦忙看了一眼周静,回道:“母后这话可是错了,桦儿可是每次来都不守规矩的,母后还忘了从前怎么说桦儿的,说桦儿这般,将来定是要嫁不出去呢。”
“瞧着桦儿这嘴儿,”刘婉又看着宫哲道:“你若是在府上受了委屈,可定要进宫来和哀家说,万不能这般纵着桦儿!”
宫哲和周桦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再道:“长公主对臣倒是极好,哪儿能让臣受委屈呢。”
刘婉又问着身边的周静:“皇帝,你说,桦儿平日是不是经常欺负哀家这驸马爷,瞧着,连话都是准备好的,准备糊弄哀家的。”
周静不语,笑看着两人,再看向刘婉,却像是非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一般,这才开口:“母后,儿子和宫哲相熟,宫哲若是在家中受了委屈可都是要先找儿子的,不过从皇姐大婚之后,这宫哲可很少进宫了……”
这话倒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就连刘婉听着都笑着点了点头。
眼下周桦已经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再加上冬季严寒,两个人都不怎么出门了。
“桦儿在家里可要安心养着身子,可别胡闹了。”刘婉这才又嘱咐了起来。
“母后又开始这般唠叨了,”还没等刘婉说上两句,周桦便接了话过去:“桦儿都知道的,母后就不用再说了,免得桦儿听了就要回府了。”
刘婉知道周桦这般只是说笑,倒也不生气,只笑骂着:“你这丫头,大了就越发不讨人喜欢。”
然周桦身子不适,便也没有坐多大一会儿,只叙了一会儿家常便走了。
周桦许是刚走到门口,就听着周阳进来了,两人在门口又说了会话,周阳这才进了殿内。
“儿子恭请母后圣安,”周阳躬身,再朝周静一礼,坐在一侧。
刘婉这才道:“桦儿可刚走,你就来了。”
“儿子刚在门口看见了皇姐,说了几句话。”周阳这才又问着:“皇上今日来的早。”
周静眉毛一拧,果然,都在想着他每年都要最后一个才到的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皇兄今儿倒是最后一个来的了。”
周阳住了嘴,刘婉这才开口:“好了,别管是什么时候来的,既然来都来了,就都说说话儿。”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再说了几句家常,周阳便准备回府了。周静也要再回去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也就随着周阳两人一同去了。
两人出了正殿的时候外头竟是飘起了雪花,踩在刚扫过的宫道上,两人也一路无言。
等文武百官和邻国使臣拜见结束,周静才吃上了热乎乎的一顿饭。
长顺这才从殿外进来,不忘了抖一抖身上的雪,回禀着:“皇上,照着规矩,您是不是该册封后宫……”
眼下后宫虽然只有赵美人在,但祖制还是要遵循的。
周静叹了口气,实在不想给她什么封号,便草草回了一句:“着礼部准备册封,就升一级,不赐名号了。”
长顺这才松了口气,想着怎么安慰那位刚升了位份的赵夫人。
“皇上,那要不要再送赵夫人一点别的……”长顺再提醒着他。
周静微微蹙眉,又想了想,过年也没给她什么,就看着长顺:“你去内务府选几匹布料,再找点什么新鲜玩意儿送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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