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并非未见过旁人亲热,宁国公夫妇恩爱,即便有心避者儿女,偶尔搂腰轻抱或一个轻柔的吻也难免会被撞见。
她知晓这些举动为感情好的证明,但不明其中就里,是以被方才恍然间的感觉给吓住,继而造成误会。
此事以燕归再三保证不会重犯结束,他同样对此陌生,为免幼宁再次受惊吓,接下来的时日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默默保持了一段距离。
睡在一榻时老实许多,平日相处时依旧融洽,但旁人瞧着,就是……好似更守礼了些?
这可不妙,夫妻之间怎能那么守礼呢。
石喜和杏儿心中暗暗着急,猜测两位闹了什么不快。
杏儿端了茶水入书房伺候,余光悄悄瞥向书桌,只见主子踮着脚在架旁取书,太子走去轻巧一拿,便递给了主子,主子还甜甜道了声谢。
杏儿脸上不觉间挂上了慈母般的笑容,这才对嘛。但接下来的发展显然脱离了她的想象,两人交接过这本书后就各自分开,一个看书一个练字,相处一室互不打扰,看着……是没什么不对。
可是……可是……以主子的性子,难道方才不是该跳起来挂在太子怀中,和太子好生亲近一番嘛??为什么如此客气???
以往杏儿觉得小主子年纪尚小和太子的亲昵应该保持一定的度,如今的确有度了,可也太有度了?
这二位呢,瞧着还是那么寻常的模样,说没闹矛盾,谁信?
杏儿忧心忡忡出屋,猝不及防被石喜拉到檐下,急急问道:“太子和太子妃现下如何?和好了吗?”
一听这话杏儿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好不好难道是一人能促成的么?太子妃向来懂事,从不任性,方才还对太子笑呢,太子倒好,冷脸冷声的模样,根本不搭理人。”
她站在幼宁这边,难免添油加醋。事实上太子素来不苟言笑,转眼就被她解释成冷漠。
“杏儿姑娘这话不对?”石喜纳闷,“早晨殿下还吩咐御膳房做太子妃爱食的点心呢,难道眼下不是太子妃娘娘在使小性儿?”
在石喜看来,恐怕太子心中太子妃的地位比他自己都重,如此珍视之人,太子殿下怎么舍得对其冷待。
杏儿当即炸毛,“太子妃什么时候使过小性儿?谁不夸我们太子妃乖巧懂事,聪敏守礼?太子殿下是这东宫之主,自然事事都看他心情,他今日喜欢我们太子妃,便待她好些,明日心情不好就不理人,这难道是太子妃的错?”
杏儿几声冷笑,激动之下言语差点失仪,意识到后连拍几下胸口才勉强平复心绪。
石喜目瞪口呆,似不知惯来温柔的杏儿姑娘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他讷讷道:“杏儿姑娘许是看错了,太子殿下给谁甩脸色,也不可能给娘娘啊……”
“这种事谁又知呢?”杏儿瞧着他,那模样好像面前站的就是“负心”的太子,“便是守在宫中不出,我都不知听了多少各府贵女心慕太子之事,主子如今还小,想来太子殿下到底是个男子,有些事情还是等不了多久。”
这话着实太冤枉了,连石喜都忍不住要给太子叫屈。这些年太子对太子妃的心意没人比他更了解,太子为此做的每件事他都看在了眼中,怎么能让太子妃的贴身婢女生出如此误会,石喜开口就要辩解,“杏儿姑娘,你……哎哟!”
靴面被狠狠碾了把,石喜疼得弯下腰,再直起身人就已经不见了。
他望着那杏粉背影怔了怔,不住摇头叹气,没想到杏儿姑娘还是个泼辣的……
內侍远远瞧见,急忙跑来,“石总管,您没事?奴才可是瞧见了,那杏儿姑娘当真胆大,居然敢这么冒犯您,奴才这就叫人去把她……”
后半句在石喜眯起的眸中被咽下,“把她怎么?你倒是厉害,我都不敢对太子妃娘娘的人做什么,来来,给我好好说说,想把她怎么呢?”
內侍不过为讨好他,石喜待在太子身边多年,深得太子信任,在众人眼中,太子妃的贴身大宫女自然比不得他。
没想到被石喜不阴不阳驳回,內侍心知算是拍错了马屁,当即道:“是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就是嘴上能逞能,哪儿敢对杏儿姐姐做什么呀!石总管可千万别和奴才计较。”
敲打一番后,石喜也没再过多为难他。这內侍却是记上了心,心道连被杏儿那般下面子石总管都不计较,看方才那踩靴跺脚的模样,指不定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呢,怪不得自己凑上去讨人嫌,真是倒霉。
燕归幼宁自然不知他们的举动引来这么多误会,两人还在各种苦苦沉思呢,燕归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亲近幼宁时不生出一些奇怪譬如“吃掉她”的冲动,幼宁则苦恼地想着该怎么提出两人分榻睡的要求。
被这么多事一冲击,幼宁自然而然将上次纪琅华叮嘱之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两人都没思索出一个结果,国宴先行来临。
官场来往少不了各种宴会,不得不说许多事在酒桌上更容易谈论,同僚如此,君臣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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