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映来口中那熟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日日在街头摆面摊的余婆。余婆唯一的儿子早就在十几年前死了,儿媳妇受不得苦日子便改嫁他人,只留下一个小孙女陪着她。
可怜见的,那孙女也因没熬过天花而去了。她的眼睛便是在那时候哭坏的。
余婆心善,那日舍了一碗面给司徒映来,司徒映来念她的好,二人一来二去也就熟识起来。司徒映来又可怜她孤家寡人,平日里也多加照抚。
近日天气不好,路上行人少,出来吃面的食客更是寥寥无几,遂余婆也就早早遮了摊子回家。
司徒映来正站在余婆家门前那破败的小木门前踌躇不前,手里拎了一方包裹好的猪肉,不知该不该进去。
那木门有些年岁了,似是稍一使劲儿便能不堪重负的倒下,上头贴着已经掉色斑驳掉的红纸。
她鲜少为什么事儿这般纠结过,终是一狠心,一咬牙,打算敲门。
未等她的手碰上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便见着门从里头被推开了来,余婆点着手里的竹杖探索着出门。她眼睛不好,总是磕磕绊绊的,这竹杖还是司徒映来做了送她的。
“是映来?”余婆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却看身形与一身利落的红衣觉出那是司徒映来,不禁面上一喜,那满面的褶皱都成了菊花。
司徒映来面上神色一缓,长舒一口气,看来是上天安排的。
司徒映来上前扶了余婆,温声回她“是我,您慢些走。”
余婆笑着用她干燥粗糙的手拍了拍司徒映来的手“好些天没见着你了,婆婆有些想你了。”
司徒映来眼眶一酸,好些年没人说过想她了,是自家人都去世后。
余婆看不见司徒映来面上的神色,只欣喜的拖了她的手往里头拽,嘴里还念着“想着你一个人定是吃不好,婆婆这里给你留了酱牛肉。还有腌的小菜,简陋些,却比外头那些有滋味儿多了。”
司徒映来抽了抽鼻子,带了些哭腔应她。
她来时吃过饭了,心里又装了事儿,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
余婆见她吃的少,忙问她是饭菜不可口还是怎的,怎么连半碗米饭都咽不下,又要起身去给她烙个鸡蛋饼下饭,被司徒映来扯住了。
她将口里的饭粒悉数咽下,漱了口才与余婆讲明来意。
“原本是不该麻烦婆婆的,可这满邺城,映来也就只认得婆婆你一人。”司徒映来斟酌着开口,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余婆给司徒映来续了杯热水,虽看不清她的脸,却知道她此刻定是为难的,和煦道“怎么你还和我这老婆子客气,有什么难处,婆婆能帮的上指定是帮你的。”
“婆婆,我要嫁人了。”司徒映来猛然这一句,惊的余婆手里的铜茶壶一个没拿稳,洒了些水在桌上。
忙放了铜茶壶追问她“嫁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嫁人了?也没听你说过,男方如何?是哪家的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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