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阳光正烈,齐嘉龄正好站在对光处,容玦眯了眯眼睛:“齐嘉龄……”
之前齐嘉龄因为身体不好没来国子监上课,一直在休养在宫内。如今身体好了很多,进了女学那边和他们交集也不多,而且因为身体原因,齐嘉龄也甚少来校场。
“阿玦,”栗鸿宝捅了捅容玦,“我怎么觉得公主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善呢?”
王明达朝天翻了个白眼,齐嘉龄小时候反应是有些迟钝,可不代表她脑子就不好,她跟齐深可是一条心的。
齐嘉龄既然人不傻,自然是站她哥那边,对他们这一帮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齐澜倒是想起来早上容玦杀意腾腾地想找冯修然一事。
莫不是在看了冯修然的体形后觉得难以胜利受到打击打退堂鼓了?
他一直留意容玦的神色,但见他一直盯着那边,又摸不准他的想法了。齐澜想了想,终道:“冯修然虽然高大壮硕,但你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容玦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齐澜:“你想我长他那样?”
齐澜:“……”
要是容玦的脸安到冯修然的身子上……
齐澜还没说什么,栗鸿宝就一脸惊恐:“阿玦你可千万别,你这样就很好。”
容玦轻蔑地扫过远处的冯修然,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
齐澜一愣,意识到是容玦曲解了他的意思,但容玦已经走远了,他懊恼自己没有说明白,只得催促王明达:“你去和容玦说一下,让他冷静些不要乱来。”
“你觉得我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么?”王明达反问他,“他不跟我反着干才怪。”
说完,他又疑惑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对容玦老是……”他思索了一下,想到一个词:“管东管西。”
“像个老妈子一样。”王明达觉得这个词异常合适,“就差把容玦当儿子养了,还不想让他知道的那种——你果然不是缺弟弟,而是缺儿子。”
王明达连连点头,认为自己说得异常有道理。
齐澜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一碰到容玦相关的人和事就变得不太像自己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隐忍。
栗鸿宝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在这边一直叽叽歪歪的,当即就道:“我觉得你们在这边担心阿玦会输还不如去给他助阵,反正我知道,阿玦肯定会赢。”
齐澜抿了抿唇,眼见容玦一个人站在那里和冯修然对比,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脚已经先一步迈了过去。
===
冯修然和容玦都有意同对方比试,话头一挑起彼此都不会放过,当即就定了下来。
以武举为例,选取步射,马枪,负重来比试,三局两胜。
对于容玦的步射和马枪,齐澜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对于最后一项的负重实在担忧。
刚定下来他就将容玦拉到一边细细嘱咐:“既然是三局两胜,那我们只要赢前两局就可,万万不要拖到第三局的负重。”
容玦点头:“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会输?”
即使来到定京,容玦的骑射亦不曾落下。漠北儿郎,若是不会拉弓纵马,以后如何同外敌对阵?
步射与骑射不同,骑射因为要考虑马匹负重,故一般而言,选择的□□都是较为轻便,射程便会短些。不过,骑射马匹奔走,若是射手弓马娴熟,这些也无大碍。
弓箭也并不是越重越好,但重的弓箭射程会远些,这对弓箭手的要求就高了。步射即为徒步弯弓搭箭,容玦和冯修然约定,两人一同拉弓,射往百步外的靶子,发箭九支,中红心多者即是胜者。
国子监校场有提供不同重量的弓箭。
冯修然拿起一把又放下道:“这些都不同我往常使的,轻了许多。”
太重的国子监这些公子哥哪里拉得动。
容玦懒得废话,选了个趁手试了下,便到一旁等着他。
国子监一众师生听闻校场有比试,早已在一旁翘首以待。容玦粗粗扫了一眼,连女子那边的都来了。齐嘉龄就站在前边,望到容玦这里,微微一笑,矜贵娇婉。
啧。
容玦不屑地垂下睫毛,果然是兄妹,都一个样儿。
平心而论,冯修然长得不难看,人高马大却不带肥腻感,麦色的皮肤淌着一层细汗,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相比站在他旁边的容玦,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些弱不禁风了。
冯修杰一看到这场面就忍不住嘲笑:“世子殿下,您要不还是回家多吃两碗饭再来,免得这弓都拉不开。”
容玦垂眼擦弓,理都不理他。倒是冯修然脸色一黑,容玦肯正大光明的同他比试,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却只会出言嘲讽奚落。
他沉声道:“幼弟无状,还望世子海涵。”
容玦抬眼瞥了他一眼,这个冯修然倒是和冯修杰不一样,一身正气凛然,做事也是一板一眼的。
靶子早已立好,容玦和冯修然一同拉弓,箭矢脱弦而出,带着破空声飞快钉在靶子红心处。
这是第一箭。
立在旁边的记录官看了一眼,高声喊道:“皆中。”
冯修然对着容玦一笑:“世子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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