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秀气结,冷声一声,端起酒杯,一口迎了下去,还别提,这酒入喉虽说烈,但其后又自带着一股醇正的香甜,缓解了那烈,仿若一上等佳酿,一火一冰,相生相融。
“这十春曲果然是一绝,大师傅有这等手艺,也是个奇才了。”她感叹着。
“阿秀觉得比之宫中的手艺又如何?”
林秀想了想,才道:“各有千秋。”
至少她觉着,宫中各司虽享有盛名,也确实有真本事受人追捧,但圣朝坐拥四海,能人异士不知凡几,宫中所出的却并非就是冠绝天下的了。
“不错,古有高手在民间,这些人瞧着虽不打眼,终其一生都默默无闻着,可一身本事却鲜少为人知晓,实为憾事。”
夜幕渐深,楼里的客人逐渐少了起来,楚越二人也准备回宫了,大街上,沿街楼上还挂着明灯,但街道上却人烟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隔着老远不见了踪影。
“陛下可是有何心事?”踩在落叶上,林秀突然问道。
“如何说?”
林秀凑近了两分,借着明灭的灯火抬头看着他,手也伸了过去,放在他的大掌里,“直觉而已。”
楚越微微勾起了唇,手握紧了些许,叹着:“你啊。”话里有浓浓的宠溺,随后,他又说道:“朕只是在想,要吊一个大鱼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是要把线越放越长,还是掐断那些迹象,从长计议。”
林秀问:“这两者谁难?”
“当然是从长计议更难。”楚越跟她解释:“从长计议或能解一时困境,但隐患依然,其后计议,许是大鱼心生畏惧,放下屠刀,回头是暗;许是大鱼野心不灭,时时准备着要添乱作恶。”
“陛下手中都卫无数,就不能在大鱼作恶之时斩下鱼头,还一片清净么?”
四周寂静,只有他们小声儿说话的声音,楚越牵着人,步履从容的在大街上走着,眼看着要到了正门,方才回她的话。
“可若是他们蛰伏许久,那岂不是都卫要空耗许久?”
林秀轻轻一笑,摇着头:“陛下不是早就选好了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从楚越一说,林秀就知道他的选择,毕竟这辈子的楚帝跟上辈子的楚帝是不同的,若说上辈子的楚帝处事迂回,定然会选择从长计议,那这辈子的楚帝雷厉风行,定然不耐烦静候大鱼落网,反而会主动出击,把大鱼引出来,一网打尽。
“还是阿秀懂朕。”
次日一早,天不过蒙蒙亮,四处正安宁时,花楼的角落里,驶出了一辆马车,马蹄轻轻在石板上踏过,穿过了两条街,很快,就跟在了一行正欲出城的车辆后出了城。
这一行车辆庞大,在马车的底部还小小的刻了一个章字,以代表这是章家的马车,章家马车并没有停下来,仿佛不知道后头跟了辆马车似的,尽直出了城,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也见了那标志,先扬起了笑,随后从第一辆马车里探出个穿着绸缎的管事儿,笑呵呵的跟她们打着招呼。
“章管事,又出门去庄子啊?”
管事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将军...”
话只说了半,但士兵们也是心知肚明。
章将军这人打仗杀敌还是很勇猛的,但唯有一点,那就是太好/色了。
在满城的将军中,也唯有章府里头是妾室通房最多的人家,可谓是莺莺燕燕一大堆,就是比之花楼都不相上下了,这人一多,无论是吃的喝的那消耗就大,因此章家的管事儿每日都得带着人出城去庄子上采办,士兵们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何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章家是将军府,跟他们都属于武这行,不是跟他们不对付的文官,所以照旧意思意思的检查了下就放行了。
车辆一出了城,浩浩荡荡的又行了二三里,随后前头的车辆往右拐去,唯有最后一辆马车笔直的朝前走。
这车里的正是柳欢欢等几个姑娘。
她们被打扮成普通丫头的模样,身上还被下了药,说不出话,这会儿几人挨着,随着马车离梁上越来越远,都莺莺呜呜的哭了出来。
“吁,”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随即,车帘被人从外头掀开,关押她们的大汉之一又冒了进来,在她们身上略过,随后又听到他们让车夫继续赶路的声音。
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直到再次停了下来,几人被撵下马车,推搡着进了旁边的小院子里。里头,除了她们,还有不少的神情惊慌的姑娘。
院子里头的房里,还隐隐传来说话声:“大...送...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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