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了府中进到寝殿,摈退了下人。一人负手立于窗前,在这寂静空荡的寝殿里看着有几分寂寥。
站了片刻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走到桌边,研磨少许,提笔在一方不到一指长的宣纸上写下两字:愈,归。
随即又走到窗前,从袖中掏出一管玲珑精巧的白玉袖珍横吹,鸣了几声长长短短,音色圆润,犹如口令般的笛音。等待片刻,只见一灰褐色的雀鹰滑翔而下,落于窗前。
秦墨把宣纸卷成细小筒状,置于雀鹰翅下犹如生于皮肉之上的一处隐蔽暗匣之中。单手一托,雀鹰展翅而去,消失于苍茫夜色之中。
这边宋芜和无忧俩人行至官邸聚集之处,各府门前皆挂着灯笼,视线颇为明朗。
“呀!少爷!你受伤了!”无忧一看宋芜锦衣上的血迹,顿时惊呼。
宋芜没觉得哪里痛,看了下衣服上也不见豁口,想来这血定是那两个倒霉催的。
“没事儿,估计是那两位的。”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有点恶心。
无忧想想也是,她都没看到那两个人有还手的机会,想了想说道:“哦,那我们今天翻墙。”
宋芜:“……为什么?”今天还早啊!
无忧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道:“少爷你一身血渍,走正门免不得传到将军和夫人耳朵里,我们悄咪咪地进去,换了衣服,谁也不知道。”说着还凑过来压低了音量。
宋芜:“……好。”好好的一个乖巧丫头,被我带成了这样,妈妈我有罪。
俩人这次吸取了上回的经验教训,没有多余的商量和废话,默默找好垫脚石,轻手轻脚依次翻了过去。倒不是说将军府的守卫有多松懈,主要是没几个人有胆子来翻将军府的后院。
俩人一路窜回芜院,回了卧房,无忧帮着宋芜换下了身上那□□脏的衣服,又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拿出去洗了。
“少爷回来了?”春分看着宋芜卧房里亮起了烛光,敲着房门问道。她们几个除了无忧,谁也不被准许进少爷的卧房,长此以往倒是也习惯了。
“是啊,有事儿么?”宋芜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问道。
春分见开了门背对着烛光的宋芜周身晕着一层浅浅的光晕,清浅的月色照在她脸上。身子好了之后的少爷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这会儿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微微发烫。
宋芜看她愣着不说话倒也没催。
愣了会儿神的春分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啊,方才管家来过,叫少爷回来了去主院见过大将军与夫人。”
“好嘞,谢谢春分姐姐。”宋芜笑着回道。
“啊呀,少爷怎的如此客气。”说完低着头跑了。
宋芜失笑,这里的姑娘们怎么都如此害羞。
宋芜见无忧还没回来,检查了周身衣物,没什么不妥,就自己出门去了主院。
待主院门口的丫头进里通报,宋芜跟着走了进去。
“芜儿回来了。”坐在前堂左手位的宋母笑着说道。
宋芜躬身行礼:“父亲母亲。”
“芜儿坐。”宋父抬手示意,眉头略蹙。宋芜不知道他是因为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因为从前长年征战养成的习惯。
宋芜听了,乖巧地随便找了个侧手位坐了下来。
宋父见她坐定,便开了口:“过几日便是端午,陛下将于宫中设宴。今日下朝之后,于偏殿议政之时,”宋父说着顿了顿。宋芜抬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父亲。“陛下特意提到了你,让你那日一同前往赴宴。”
宋芜一愣,微微瞪眼用食指指着自己:“我?”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这刚来才几天,一会儿三皇子一会儿太子的,这会儿连皇帝都要见我,呵呵,给我出场费了吗?可恶的丁老头!
宋父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为什么?往年不是只有父亲母亲与大哥去吗?”宋芜并不想去,直觉跟那个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就没安生日子过。
宋父微微叹气,说道:“许是听闻你身子痊愈,又能上……”宋父话未说完,被爱妻瞪了一眼,尴尬地咳了两声,接着说:“所以这回叫你一同前去,说要看看你。”
宋芜内心感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全怪自己,这该死的《武宁小报》!老板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宋芜无法,她再怎么牛逼,来了这儿,皇帝的命令不能不听。况且这会儿她已经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孤儿了,她有那么一大屋子名义上的亲人。
“孩儿晓得了。”宋芜回了宋父,告了安,无精打采地回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宋芜回了房之后就没再多想。直到现在她都还存着我不是这儿的人,反正挂掉就挂掉,说不定还能穿回去的想法。脱了外衣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翻起了那份讲她自己八卦的《武宁小报》,边看边骂,没一会儿倒也睡着了。
端午节就在几日之后,宋芜这几天看着府里下人忙上忙下,准备着端午的吃食觉得还挺有趣。
“哎包粽子呐?”宋芜蹲在院里,看着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坐在小板凳上裹粽子,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盆馅料和粽叶。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