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府不远处,一条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恭敬的站着一个随从,安静的站在那不敢做声。
马车里,一人闭目端坐在那,面无表情。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前方,透着帘子似乎在看着池府的方向。
他...要决断,帮还是不帮。
帮,池家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的路更是好走,可...若他们真是叛了敌,父皇会觉得他帮着罪人,自己的势力就会受到重创。
若不帮,便失去了池家的信任,惟闻以后不会再全心全意帮他。
可是斟酌着来看,是赌一把帮池家,还是旁观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他信任池家?
也不然,池家兄弟为他做事,追随他,他是给了一份信任,可这是边关叛敌,在威逼利诱下,生死关头,谁不惜命呢。
又或者说,他与他父皇一样,潜意识就不会全心全意信任别人。
池惟尧为他做事时,他很放心,但他陷入那般境地,他认为叛敌也不无可能。
他...不会全心全意信一个人,这是他的老师最开始便要他记住的。
太子敛了眉目,不再看池府的方向,沉声道:“走。”
马车外的下人得令,车夫调转马头,晃晃悠悠的远离池府。
希望他的决定是对的。
######
池府这几日都被围着,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长廊上偶尔有几个带着监视的目光,看着毫不紧张的池家人。
长廊旁的花园里。
花期已过,就要入冬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叶子,显出一片萧条。
花园里有大树,有圆形的石桌,不远处两个秋千,只是秋千上落了几片枯叶,与地上的一层枯叶相呼应。
石桌围着的石凳上坐着池家人,正饶有兴致的尝着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闲聊。
这闲暇的时候可真是不多,平日里老夫人和池晚莺总是在院子里休息,池豫章与池惟闻老是又事要办,哪有这么多时间闲聊。
这几日却不同,池豫章不用去上朝办公,池惟闻也不用替太子出谋划策办事情,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日。
有人在守着他们,其他人在院子里也安心不下,索性每天都找些有趣的事,一家人坐在一块谈天说地。
“怪不得惟闻幼时老跟着我去办公,原来是为了回来时的那串糖葫芦。”池豫章了然笑道。
池惟闻倒也不觉得羞,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爹不知在幼时的我们眼里,糖葫芦可是比银子还要珍惜的东西!因为你们老是不让我们吃,你可不知道,我和大哥为了糖葫芦偷偷跑出去过多少趟...”
他们正讨论着池惟闻做过的糗事,池惟闻说着说着猛的一顿,话停了下来,有些小心的看向他们的表情。
池豫章不在乎的一笑,“原来你们对糖葫芦的执念这么深,等惟尧回来,我给你们买上百八十个,让你们吃个够。”
其他人笑了笑,心中有些感慨,都心里清楚,池惟尧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战事还未结束,叛敌之事还未解决。
“既然说到惟尧,咱们来讨论一下,你们觉得惟尧可是叛敌了?”
他们都知晓这事,但在还从未一块讨论过。
池惟闻最先发声,“大哥的性子我们都清楚,他宁死也不会向敌人屈服的。”
“我相信哥哥。”池晚莺轻声道。
其他人皆是坚定的眼神看着池豫章,都坚信池惟尧不会叛变,朝夕相处的一家人,品性是如何的都有体会,他们是一家人,是可以毫无防备交心的人。
池豫章满意的笑了笑,“咱们池家,互相信任才平静的走到现在,如今惟尧有事,咱们更是要信任他,他在战场上的辛苦不会白费,更不会抛弃家国投入敌营。”
“惟尧是个好孩子。”池老夫人想到那个孝顺的孩子慈祥的一笑。
“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们相信他就够了。”池惟闻说。
池豫章点点头,刚想开口,却无意瞥见自家女儿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他有些疑惑,于是开口:“晚莺,你在想什么。”
池晚莺听见有人叫自己,于是有些失神的回答,“没什么。”
答完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看见自家爹爹看着自己,她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也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
“有什么可不安的,若是皇上要杀咱们,那一开始就不会只是守着我们,只要不是死,那便没事。”池惟闻想得很乐观。
“晚莺不怕,就当是以前一样,我们刚巧闲下来了而已。”池豫章轻声安慰女儿。
虽说他也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他与惟闻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叛敌的罪名不小,人人都不想与他们家扯上关系,求情的人也得斟酌几番,他们能估计有哪些人为他们求情,再加上池家为官几十年,所做之事无一样可令人挑错。
由方方面面来看,皇上若是想要他们死,也得念在他这么多年为朝堂做的事的份上,而且在百姓中他的名望还是很高的,他这么多年的人品在这,行得正坐得端,就看皇上的了。
池晚莺心中的不安还是没压下去,只好敷衍的点了点头。
她双眼茫然,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而且除了这事还有...他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
不是说好了,只要她想他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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