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芒来到平城,柏屿叫苦不迭。
“那个小祖宗天天出去玩天天出去玩,什么项目都得我陪着,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哪有那么多精力陪她啊!”
晏惊寒正在看一份文件,拿着手机笑了下:“我记得你陪郗归的时候精力挺多的。”
“我什么时候陪郗归精力多了!!”想起郗归,柏屿又打了蔫:“那个小气鬼要是知道我天天跟沈芒玩儿,肯定又要生气。”
柏屿长长叹口气:“三哥,晚上我们约了酒局,你过来看看,沈芒就是来看你的,总不能一天都不陪,我把郗归也带着,人多热闹,小气鬼也不至于生气。”
晏惊寒把文件上面打印失误的地方圈起来递给李明渊,“好。”
柏屿:“那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叫人去接你。”
晏惊寒犹豫了一下才说,“但是我得提前走。”
柏屿:“行。”
一个下午的时间,晏惊寒连着开了两场会议,站起来到窗边走了两圈,给窗台上的小绿植喷了点水。
天阴着,浅灰色的云朵盘桓在城市上空,空气湿热而压抑,闷着一场大雨的架势。
“晏总。”李明渊敲门,晏惊寒回过头,“田婷送来照片。”
晏惊寒放下水壶。
李明渊把照片递给晏惊寒:“行政部迎新会那天的照片。”
“哦……”
还没等接过照片,嘴角就已经扬起来了。
李明渊有点蒙。
晏总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长长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同事们热热闹闹挤在一起,欢笑搞怪。
晏惊寒一眼就看到聂月。
她太白了,尤其是这种白炽灯下,几乎发着光一样。
晏惊寒的手指摩挲着照片的边沿,目光停住不动了。
“晏总?我先出去了。”
晏惊寒没有抬头;“嗯。”
关上门,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照片没有照到聂月的正脸,她站在有些细瘦的有些羞涩的方轻则身边,望着另一个方向。
在快门按下的那一刻,众人欢笑呐喊,唯独聂月安静着,她偏过头。
目光直白又赤/裸,
侧脸沉静而温柔。
她遥遥望向的人,是晏惊寒。
下班时间,从晏氏大厦出来,天空已经飘起小雨。
聂月用包包撑着跑到车里,给晏惊寒打了个电话。
“喂,哥,我今天有点事,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晏惊寒:“嗯,刚好我也有事。”
聂月挂了电话,把车开到春秋路,她约了房主看房。
地点在五楼,电梯在酒那边,得绕一大圈不方便,反而走楼梯更快一些,上面有点乱,地方倒还宽敞,毛坯房没有装修过,聂月倒觉得水泥墙面很有后现代风格。
虽说和酒是一栋,但离得远,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如果稍微收拾一下,进了器材设备进来,想必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租金这方面……您还能再让一点吗?”
房主说:“你是阿琛的朋友,我也就给你交个底,你出去随便问一圈,看看这个价钱能不能租到同样面积的房子。”
聂月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沉默半晌。
“再说了,你们只是半年付,小妹我说实话啊,我这房子根本不愁往外租,这一片刚有大动作,房子也不是我的,这一片都被太子收购了,这房子有的是人想要,我也不在这里住,也不爱来回跑,趁早租出去就算。”
房主说话还算有几分可信,他见聂月挺纠结的,便说:“我也没打算赚你们什么钱,哥也不差这点钱,就当帮朋友个忙。”
聂月收回目光:“我手头真没什么钱了哥,这个地方我还挺满意的,我的另一个合伙人也喜欢,就差在钱这。”
房主想了想,也不太想为难她:“这样,你回去再考虑考虑,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免除你一个月租金,你看怎么样。”
聂月笑起来:“行,哥,等我这边盈利了,请你喝酒啊。”
房主:“请喝酒得先排着队了,阿琛已经欠我好几顿酒了。”
聂月没多说,和房主聊完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
“你怎么走啊小妹,带伞了没有?”房主撑开伞:“没带我送你一程。”
聂月有点累,声音混在雨声里:“不用了,我车停得近我跑过去就行。”
房主先走了,天空被铅云压得很低,大雨发怒一般的冲刷着整个城市,哗哗雨声震耳欲聋。
大雨在地上砸出水花,空气里缭绕出水雾来。
聂月站在雨帘旁边,沉了口气,一路跑回车上。
雨点打在身上又凉又疼,衣服湿了大半,聂月坐在车里吹空调。
望着愈发阴沉的天空,前所未有的压抑感将她淹没。
她看得出来,宋明哲非常喜欢酒楼上的位置,房租也因为傅其琛的面子减了很多,但是聂月的资金出现了问题。
她原以为手里的两张卡都可以用,结果去银行查了才知道,段海以她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用这张卡作为抵押,结果因为还款超时,银/行/卡被冻结。
聂月大部分的资金都在那里面。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风挡玻璃上,聂月头靠着方向盘,脑袋低沉着很久很久。
大约过了五分钟,聂月深吸一口气,猛地坐起身。
先回去,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聂月上小学,有一堂课令她至今难忘,老师教他们辨认动物,让同学们把自己比作一样动物并说出为什么。
有的小朋友说自己像树袋熊,有的说像小斑马,到了聂月这里,她说她像蟑螂,结果被同学们一通嘲笑。
可时至今日,她还是觉得像蟑螂。
生命力顽强到可怕,受的任何伤痛挫折,只要稍微趴一趴,休整一下就能痊愈,从来不会被命运打倒。
这不是心理上的自信,而是生理上就是很顽强,发烧感冒从来都远离她,皮肤破了口子也会比别人好得快。
可能是老天觉得给她的磨难太多了,顺手送了她一套金刚不坏之身。
专门为了承受这些磨难而生。
柏屿把地点直接定在文野的酒,最好的包间里。
“太方便了,我二哥买这么条街就是为了咱们玩儿的。”
郗归说:“才不是,二哥是为了哄媳妇的。”
柏屿瞪大眼睛:“什么人啊。”
郗归白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二哥是为了程岁安。”
“程岁安???他的小跟班??”柏屿觉得自己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二哥不是最不在乎小跟班的么?”
郗归懒得跟他解释,找沈芒他们喝酒去了。
晏惊寒到得晚,沈芒一见晏惊寒过来,立马扑过去,“三哥!!”
晏惊寒往后退了一步,笑着点了下头。
柏屿郗归都是玩咖,来了之后就张罗着玩游戏。
“等一等等一等,”沈芒点了首歌:“帮我拍个抖音。”
柏屿乐了:“拍抖音干什么?改行当网红了?”
沈芒一挑眉:“我这么漂亮,当网红不行么?”
柏屿:“行,哪天卖衣服,我去捧场。”
沈芒:“网红就一定卖衣服啊?我那天还直播来着,带大家参观我家,结果都骂我。”
柏屿:“骂你什么?”
沈芒:“骂我炫富。”
沈芒感到非常无辜:“只参观了一个我的别墅,那还是我家别墅群里最小的一栋了,他们就在评论里骂我。”
柏屿笑得不行:“然后呢。”
沈芒:“我跟我爸说了,我爸让他助理买了一大堆水军,评论里就都是夸我的了,我心情就好了。”
另一旁的陈家兴帮她出主意:“我看最近曳姐在做网红孵化,你可以问问司依依,让她带你玩儿。”
沈芒一仰头:“不要,我就自己玩儿。”
沈芒和司依依因为秦琅的事儿,关系不太好。
沈芒拍完自己唱歌的抖音,嚷着让他们关注她。
“三哥就算了,三哥根本不玩抖音。”
沈芒惊讶:“这年头还有不玩抖音的呢?”
柏屿道:“这年头还有人看报纸你咋不说。”
沈芒:“你下一个呗三哥,我们都爱玩,挺有意思的,你直接找可能认识的人,应该就能找到我,它这个是关联手机号的。”
柏屿:“不可能的,别想了。”
晏惊寒:“行,我下一个。”
柏屿以为自己听错了:“干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晏惊寒:“你们不是都爱玩么?”
柏屿还是不太相信:“你想……融入我们?”
晏惊寒皱了皱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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