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回家?这么早!”
晏惊寒系好安全带:“嗯。”
聂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晏惊寒:“我回家还有事。”
聂月:“什么事?”
晏惊寒:“……”
晏惊寒停顿了一下,聂月趁机说道:“我请你吃,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晏惊寒:“我没生气。”
聂月:“那就走,正好我刚才跟方一航约的就是那。”
晏惊寒不太喜欢现在聂月的笑容。
一想到别人就笑,笑什么笑。
有什么可笑的。
晏惊寒降下车窗,半条胳膊搭着窗沿,支着额头,想让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开窗干嘛,我开着空调呢。”
晏惊寒伸手把空调关了,聂月笑了下,随手按开音乐。
“你真不生气啦?”聂月一边开车一边歪头看了晏惊寒一眼。
“嗯。”
聂月语气还有点失望:“我都想好要怎么哄你了。”
晏惊寒:“……怎么哄。”
“哄”?
这个字用的不准确。
“以身相许啊。”聂月答得理所当然。
眼看着晏惊寒又要皱眉头,聂月摆摆手:“我说着玩的。”
“其实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迎新聚会,后天晚上,好像要一起吃个饭然后去KTV。”
晏惊寒:“然后呢?”
聂月朝他扬了下下巴:“我送你首歌,就当赔礼道歉了。”
晏惊寒:“就这样?”
聂月挑挑眉“那要不然呢?你还真要我以身相许啊。”
晏惊寒移开目光:“我没有时间。”
聂月;“什么事啊?”
晏惊寒:“开会,不一定到几点。”
聂月:“没关系啊我可以等你。”
晏惊寒犹豫了一下。
聂月说:“你想听什么?”
晏惊寒:“不知道。”
聂月:“我唱什么你听什么。”
晏惊寒:“也行。”
聂月笑起来:“那你答应了啊!”
……又被她绕进去了。
晏惊寒认命了叹口气。
聂月载着晏惊寒到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小巷,还没到地方,路边就已经停满了车。
聂月认真的寻找车位。
晏惊寒:“这是哪?”
聂月:“跟我来就对了。”
晏惊寒冷笑:“路痴说出这么一句话,你猜我会不会信。”
聂月“啧”了一声,“不跟我走那你自己开车回去好了。”
她终于找到一个车位,趁着空儿钻进去;“新开的夜市,公众号上说特别热闹。”
停好车,聂月解开安全带:“走。”
“我请客,别客气随便吃,当是报答你帮我写自我介绍稿,也算是庆祝你那个什么什么合作达成。”聂月一只手搭到晏惊寒身上。
晏惊寒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拍掉。
还没走进巷子,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的音乐,一缕一缕青烟携带着食物的香味直往上窜,肉类沾着各种酱料,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
小小的巷子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一个规格相同的小推车整齐摆成两排,中间的人们熙熙攘攘,不同的小车卖着不同的美食,旁边播放着音乐,有人用麦克大声吆喝着。
“牛肉串牛肉串,一口一个大串串!”
“炒焖子——!!”
“长生不老水,不喝你后悔。”
“要想身体棒,就喝长生水。”
他们经过的时候,卖长生水的拉了聂月一下:“小姐,长生水尝尝伐?”
结果晏惊寒反应极快,在那人伸手的一瞬间,把聂月拉到自己身侧。
聂月笑着朝他摆摆手,扭头问晏惊寒:“没来过?”
实在太吵了,晏惊寒听不清,他弯腰凑到聂月身边:“什么?”
聂月忽然善心大发,拉着他到旁边去,终于安静一些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毕竟你的一件白衬衫都够买一排摊位的钱了,别再给弄脏了。
“我跟你一起。”
聂月:“你吃么?”
晏惊寒摇摇头。
聂月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点后悔带他来这了。
“我去买一个东西,就买一个咱们就走。”
晏惊寒:“行。”
随便买几个都行。
聂月似乎总能发现各种稀奇古怪的地儿,之前那个什么什么糯米糕,晏惊寒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这些美食都藏在深巷中,聂月总是有能快速把他们找到的天赋。
聂月:“烤冷面包臭豆腐,没吃过么?”
晏惊寒被车前的臭味熏得头疼:“我能不过去吗?”
聂月:“就是闻着臭,吃起来特别香,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吃辣吗?”
晏惊寒:“……不吃。”
聂月:“那你和我要一样的么?”
晏惊寒实在有点恶心了:“我不吃。”
聂月:“别啊,真就是味道不太妙,真的很好吃。”
看着晏惊寒实在忍受不了,聂月还是不忍心欺负这个小洁癖了:“那行,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打包吃完就回家。”
终于排到聂月,她跟老板要了一份臭豆腐包。
“加玉米肠不吃香菜多放辣。”
“好嘞。”
等餐的过程中,聂月回头往晏惊寒那边看。
晏惊寒还站在方才的位置,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后面有排队的人,他的脸高高的从两个女生中间露出来,却比女孩子的脸庞还要精致。
聂月总喜欢松松垮垮的站着,身边能靠什么就一定靠着点什么,晏惊寒不是。
晏惊寒腰杆挺得直,总是站得十分挺拔,这种挺拔并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因为他一直是这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身形体态非常好看。
像一棵挺拔的松树,或者一棵漂亮的小白杨。
老板做好臭豆腐包,把袋子递给聂月。
“老板我再要份烤肠,嗯……原味的,不要酱不要辣,再来一杯可乐。”
“好的。”
聂月那好东西,“哎,小白杨。”把烤肠和可乐递给晏惊寒:“呐,特意给你买的。”
晏惊寒接过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是臭的么?”
聂月:“你自己不会闻啊。”
晏惊寒看了眼聂月手里的臭豆腐:“现在哪里都是这个味道,我鼻子已经失灵了。”
晏惊寒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戳中了聂月的笑穴,抱着臭豆腐笑得停不下来。
晏惊寒完全蒙:“你笑什么?”
聂月一边笑一边摆摆手,笑得呛风了,咳嗽两声,“没有没有。”
两人回到刚才那个安静的地儿,聂月把臭豆腐包打开。
“我说哥,”聂月叫他。
晏惊寒:“嗯?”
聂月:“我在年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起了杀心了。”
聂月的嘴唇被辣椒染得通红,说话的时候露出里面嫩/粉/湿/润的唇/肉,“我以为你是故意整我,让我各种自夸,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
晏惊寒:“我没有。”
聂月:“我知道,所以才没有动手。”
晏惊寒:“动手你也打不过我。”
聂月往前靠近一步,略略仰头,挑衅的看着晏惊寒的眼睛:“我可以亲软你,再杀了你。”
晏惊寒匆匆移开目光。
聂月笑起来,“干嘛,向往啊。”
这次晏惊寒很干脆:“滚。”
晏惊寒吃东西快,几口吃完烤肠,聂月也不得不加快速度。
她的臭豆腐太辣了,被呛得咳嗽起来。
一开始晏惊寒以为她装的,后来见她越咳越厉害。
晏惊寒:“没事?”
聂月光顾着咳,没理他。
晏惊寒皱起眉,帮她拍背顺了顺,收效甚微。
晏惊寒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喝了半杯的可乐犹豫了一下。
“喝点水。”
聂月:“不、不用了,你不是不喜欢么。”
聂月抬起眼睛,他的脸咳得通红,眼睛里沁着泪水。
晏惊寒把杯往她手里塞:“快点喝一口。”
可乐是凉的,一口喝下去那股热而辣的感觉缓和不少。
晏惊寒:“再喝点。”
聂月:“不用了,哪那么娇气。”
聂月吃完最后一点,“走,回家。”
晏惊寒手里拿着可乐杯站在垃圾桶旁,还剩最后一口了,扔了好像有点可惜。
晏惊寒心一横,低下头,就着吸管把最后一点喝完。
“哥,干嘛呢?快点上车啊。”
晏惊寒吓一跳,心跳砰砰加速,立马扔了空杯,“啊。什么也没干。”
一直到上车,晏惊寒的心跳都是不正常的,聂月在他耳边叨叨了什么他也没听清。
只是嘴里一直绕着可乐的味道。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可乐的最后一口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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