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定地点,想起来就写几句,可以是纸也可以是手机备忘录,全看心情。”
“那有没有缺乏灵感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沈岁知笑了声,答得很干脆:“抽烟喝酒,或者跟朋友出去玩啊。”
主持人沉吟片刻,委婉道:“嗯……虽然能够缓解问题,但抽烟喝酒对身体还出还是很大的,想过戒吗?”
戒?
“说实话,没想过。”沈岁知坦言,“但有人希望我少抽,所以我在尽量忍了。”
主持人迅速把握住关键词,“噢?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比起重要,我更喜欢用特殊来形容。”
“相信观众朋友们都知道,前段时间微博被转发无数次的那张邀请函。”主持人没被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劝退,从容问,“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好奇你与晏先生的关系,可以透露些信息吗?”
沈岁知这回没急着回答,她抬手摩挲两下下颌,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问题,但没想到这主持人会问得这么直白。
想了想,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宽大袖扣下滑,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上面戴着串色泽漂亮的星月菩提。
“我每天都戴着这个。”沈岁知说,随后便将手放下来,“是他给我的。你们怎么理解都行,或者待会儿他来接我的时候,我帮你们问问?”
话音刚落,先前跟姜灿对话的那个工作人员愣了下,站在场外倒抽一口气,才后知后觉明白姜灿那句“会有人来接她”。
沈岁知这个回答实在揶揄得恰到好处,饶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主持人也有些无法进行,只得无奈笑叹一声,“这□□打得很不错啊。”
沈岁知眼尾微弯,模样好像在说多谢夸奖。
“经过这次事件后,你还会用SZ这个名字,按照原本计划继续创作吗?”
“会。创作是我自己的事,别人的喜恶我又不能左右,留下还是离开完全看他们的选择。”
主持人点点头,道:“的确是很洒脱的个人风格。”
“那么,这是今晚最后一个问题。”
主持人双手交叠搭着,双目凝视沈岁知,问出口的话却有些犀利,“对于网络上关于你的种种言论,你有什么想对网友们说的吗?”
沈岁知差点儿给听笑了。
这不就相当于采访被网暴者对网暴的感想?作为压轴问题的确够刺人的。
“的确是有几句话想说。”她抬手抓了抓头发,好像完全没有负面情绪,笑得漫不经心,“我不需要让别人告诉我,我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做人,看心情。指指点点可以,但别蹦到我跟前来,以前是我主动回避,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缺那点打官司的钱,不介意让某些人体验一回拘役生活。”
说完,沈岁知对镜头笑吟吟地招招手,不紧不慢道:“最后,感谢支持我作品的人,关注作品,别关注作者,祝你们吃好喝好,就这样。”
这场直播就此结束,沈岁知人五人六地跟工作人员和主持人道谢,装得嘴角都笑僵了,她不由暗自困惑姜灿是怎么把这种场面功夫做这么轻松的。
最后得出结论,她果然不适合做公众人物。
沈岁知没打算在拍摄场地多留,不过场中工作人员显然也都赶着回家,竟然跟她同步乘电梯下楼。
于是沈岁知只得硬撑着表情,没让自己显得太冷漠,好容易撑到电梯抵达一层,一行人朝着楼道口走去,沈岁知打算拿出手机,问问晏楚和在哪里等她。
然而手机还没拿出来,走在她前方的工作组就突然集体停住脚步,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物。
沈岁知探出脑袋看了看,发现身穿黑色大衣的晏楚和正站在门口,身姿笔挺卓然,遥遥朝他们这边投来冷淡的视线。
沈岁知压根没理那群不知道为什么愣在原地的人们,她边扣着外套扣子,边朝晏楚和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停车场离这边有些远。”晏楚和垂下眼帘,看向她时,眼神才稍显柔和。
沈岁知噢了声,正要往外走,便被他握住手臂,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原本绕在肩头的围巾取下,替她戴上。
围巾的材质绵软舒适,还有残留的温度和清列气息,沈岁知把下巴往里收了收,很自然地说了声“谢了”,二人便并肩走向停车场。
拍摄组的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无一不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毕竟听到跟看到,完全是两个不同级别的冲击。
当晚,一天降话题空降热搜,一路飙升挤下与沈岁知和SZ双马甲的相关话题,带着个“爆”的标识,稳坐首位——
【沈岁知帮我们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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