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就看一旁看他,忍不住道:“你最近进步真大,字写得不错。”
“哼哼,我高衙内做什么不成。”高铭笑道。
花荣低头看他写的内容,以史进的口吻讲如何思念李瑞兰,浓情蜜意,他不禁质问道:“难道你以前写过?”
“不告诉你。”高铭故意卖关子。
花荣心里莫名酸涩,极不舒服,
花荣在一旁看着,就听高铭低声道:“再加一句杜牧的名句就完活了。”然后见他写下:“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花荣吃惊的道:“平日也不见你看诗集,怎么信手捏来?”
“都跟你说了我有内秀,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高铭本来是开玩笑,却不想花荣忽然道:“……何止,我好像连自己都不了解。”
他仰头看花荣,就见眼睛看着前方,怔怔出神,似是有心事,须臾可能感到他在看他,才道:“你赶紧继续写,写完咱们吃饭。”
高铭道:“不是刚吃过么?”
花荣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忙道:“总之……你赶紧写,我出去转转。”说完,拿起弓和箭袋,就出了门,看样子是要射箭散心。
高铭心想,他和史进关系修好,应该真的只是去射箭,但还是关心的问道:“你不是有心事?”
花荣猛摇头,“没有。”高铭就不好追问,目送他离去。
花荣来到校场,心烦意乱的射出几箭,再一次搭上箭,拽满弯弓,耳畔响起秦明的话,“你敢说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高铭?!
绝对不可能!
他怒气慢慢的连发几箭,直到心中的郁结都散了,才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没有任何可能!”深吸一口气,回住处去了。
——
孙立来到祝家庄附近,就见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站了许多壮汉把守。
孙立报上自己的大名,说来求见祝家庄教师栾廷玉,很快,就被请进了庄内。
这栾廷玉是孙立的同门师兄,但没有做成军官,只在祝家庄做教师,教三个公子武艺。所以对混成军官的孙立颇有几分尊敬,也无戒心,准备酒席,请他上座。
一番推杯换盏,孙立只说他来阳谷县办事,顺路过来看看他,还一脸迷茫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防备如此森严?”
栾廷玉就将梁山来借粮的事说了,末了道:“如今太尉府的一个虞侯时迁,阳谷县县令和东平府的知府程万里、朝廷的一州统制呼延灼都在庄上。”
孙立便赶紧借机让栾廷玉引荐,想见见这几位大人。
栾廷玉干笑道:“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大人们肯不肯见你,我派人过去说说,如果不见,不要怪我。”
谁知道人才过去通报,太尉府的虞侯和东平府知府程万里当即决定见孙立,并且催促赶紧过来,现在就要见。
栾廷玉猜测,“可能听说你是个武官,想让你留下打梁山。”
孙立不敢耽搁,马上去见程万里和时迁,才一进门,就被两人拽到后堂,一口气问了他数个问题,“衙内还好吗?梁山现在怎么样?你们有什么计划?”
孙立不急着回答,而是发出了来自衙内的质问,问程万里,“衙内很好,他想问程大人,扈家庄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上梁山了?”
“他们去梁山了?”程万里失望的道:“竟然叫他们给跑了,不过算了,去了梁山,也是瓮中之鳖。”
时迁替程万里道:“程大人认为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子这三庄也是隐患,想趁机一并铲除。”
“没错,梁山留不得,他们也留不得!”
甚至在程万里眼中,这三庄比梁山还可怕,打造兵器,囤积粮食,自成一个小王国,谁知道他们存的什么心思。
孙立道:“现在扈家庄叫祝家庄吞并了,那李家庄呢?”
程万里道:“李家庄也会步扈家庄后尘,只剩一个祝家庄,至于祝家庄,最后早晚轮到它。”
孙立心道,这三个庄子也是苦,不武装自己,怕强盗来抢,武装自己,官府又把它们当做眼中钉。
不过,他现在顾不得别人的命运,忙道:“衙内暂时得到了五万石粮食,不想再下山借粮他已经发信到东京太尉府,相信不久太尉的消息就会传来。”
时迁听衙内给太尉去信了,“那我等就在这里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太尉进一步调遣。”
孙立颔首,“衙内也是这个意思。”
——
此时东京太尉府,高俅前一天接到前线来报,就骂过一顿呼延灼,今天看到儿子的来信,再次怒而拍桌。
是他轻敌了,派的兵不够多。
增兵!
一个水洼子的草寇有什么可怕的,招安听起来不错,但他等不了那么久,这一次,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听儿子的。
现在,立即增兵祝家庄!
踏破梁山泊,活捉晁盖宋江。
他会向皇帝上奏,如果可能他亲自带兵征讨梁山,从那群穷凶极恶的强盗手中救出儿子!
——
因为有了扈家庄的赎身款,梁山的小日子又滋润了,加上水军也不再多要钱粮支出,马军和步军头领们又过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
自打确立了高铭第二把交椅的统治地位,晁盖就打着庆祝的名义,铺张拉浪费的替他操办庆功宴。
真实目的,高铭一眼看穿,就是借着庆祝孙小五上位,叫宋江难堪,给他拉仇恨,叫宋江恨他。
这样他和宋江打起来,他个大寨主不就渔翁得利了么。
看来晁盖的小脑瓜也没一分钟是停止思考的,也在琢磨怎么弄死他和宋江。
不过,早就知道自己满身仇恨值的高铭岂能害怕,每次都热情出席,一副“有功受禄”的心安理得模样。
比起晁盖的操作,他倒是更担心花荣多一点,他最近特别爱去校场射箭。
他观察过几次,完全是没灵魂的射箭,拿箭开弓,正中靶心,如此重复,表情都不带有变化的。
好像思想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有身体在机械的操作弓箭。
整一没有感情的射箭机器。
要不然,就皱着眉头坐在桌前思考,经常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高铭不由得心里嘀咕,花荣这是干嘛,要成哲学家了?
照例晚上又是酒席,高铭坐在第二把交椅上,满面笑意的看着下面吃喝的头领们,一个个扫过他们,挨个评估打分,哪个可以留,哪个等到招安之后,推出去斩了。
六十分是可以留下的话,像催命判官李立这种开黑店劫财的,直接负分消灭。
技术工种,如金大坚和萧让,就比较好,可以达到九十五分。
高铭正在脑海里建立自己的打分系统,突然就听吴用道:“孙头领,你在山下可有未过门的媳妇?若是有,不如派人接到山上来同享富贵。你如今贵为二寨主,怎么能叫未婚妻受苦呢。”
“我当时钱袋子比脸都干净,哪有姑娘肯跟我,我在山下没有未婚妻,家人也都早已过世。”
高铭心道,想把我家人接上梁上,然后制衡我么,你们想多了,我没有弱点给你们捏。
吴用似乎早有预料,捋着胡须笑道:“那不如孙头领在山上迎娶一位,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眼下正有合适人选。”说罢,目光看向扈三娘。
高铭推辞道:“学究就别给我牵线搭桥了,我娶了她,岂不是让众兄弟眼红,学究让我难做了。”
这话不是假的,娶了扈三娘的男人,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原著里矮脚虎王英娶了没事,那是因为他是宋江的绝对心腹,换个边缘好汉娶一个试试。
高铭才建立的良好的群众基础,岂容破坏。
吴用跟红娘附身了一般,笑道:“孙头领不要担心,我这几日已经劝过扈太公,他同意你娶扈三娘,而扈三娘本人也没拒绝。”
扈太公的想法可以理解,全家落草,女儿这么漂亮,在虎狼般的强盗窝里,还是嫁个人稳妥,而孙小五不管是地位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的,说不定还能靠他的势力干掉祝家庄,报仇雪恨。吴用游说了几次,他就同意了。
而扈三娘之前的婚事就是家族联姻,她不是想着情情爱爱的人,为了家族利益,她愿意牺牲,能拉来梁山的势力干掉祝家庄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高铭笑看吴用,“我一心扑到山寨上,眼下没有成亲的打算,我怕有了小家,忘了山寨这个大家。”
吴用心道这孙小五果然能说会道,不过,就不信你一张嘴能顶一百张嘴,他走到前面,端着一杯酒,笑着大声道:“大家想不想再为山寨增一件喜事?”
有嘴欠的问:“什么喜事?”
“孙军师有才,扈三娘有貌,郎才女貌真是一对,大家说他们般不般配?”吴用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道。
众人都喝得醉醺醺,有这样的事情,哪能不取乐,少华山的陈达和杨春拿出取乐史进的架势,拍着桌子笑道:“般配般配,今晚上就洞房!”
最近几日一直神思不宁的花荣,每每脑海里响起秦明那句话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去想别的来回避。
他这会心不在焉的捏着酒杯,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吵闹,他实在没法子充耳不闻。
突然一句:“孙军师和扈三娘成婚!大摆宴席三十天!让我们兄弟再乐一乐!”如锥子般扎进他耳朵。
他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聚义厅的人都闹将起来,笑着叫孙小五娶扈三娘。
高铭娶扈三娘?
花荣眼前仿佛出现了红彤彤的花烛,顿时只觉得心中绞着劲儿的疼。
捏着酒杯的手越发用力,耳畔再次响起秦明那句,“你敢说不喜欢高铭吗?”
伴随着锥心般的痛楚,答案越发清楚……
他喜欢高铭,因为这种喜欢,他无法容忍他和别人在一起,谁都行。
他无法再压抑自己,高铭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只有他们俩才能长厢厮守。
一声脆响,酒杯被他捏了个粉碎,与此同时,站起来怒道:“不行!他们不能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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