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捕快没头没脑把好多人都一起扔进了海陵县那地方十分有限且条件很是艰苦的牢房,听说杨家也好,那些阿牛的兄弟们也好,在那里嚎叫冤枉,然而没有什么用,大人在睡觉,一切等天明了再说。
这些都是第二天,天明常远和我在喝粥的时候,听寄杉汇报。
没等我们把热粥喝完,衙门里来人说:“有人击鼓鸣冤!”
我给了常远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示意收到,我突然觉得让他第二场官司还来个糊涂判,这样是不是不好?
第一场官司,就是那次的绑架案,最后清风寨,海龙王压根连扯都没扯进去,倒是把那林家的破事儿翻了个遍,把林家查了个遍,那林家少爷,疑似为隔壁老王的种,所以林老爷无法接受自己的嫡长子,有嫌疑,因此宁愿错杀,也不愿意放过,接下去就是充满了狗血的家庭伦理剧,让海陵的群众充分交换的信息,虽然父子反目,夫妻成仇,但是最后大家很想闹明白的,林少爷和林老爷之间到底是不是血缘上的父子关系,最后还是没能闹明白,主要滴血认亲不靠谱,DNA检测技术还没有出现,所以成了一个糊涂案,只是林老爷欠万大当家的钱倒是追索了回来。
我到里面帮他拿来了那件绿色的官服,帮着他穿上,给他整理了衣襟,压上了一只七品芝麻官没有的银鱼袋,再拿了乌纱帽放到他手里,我的手指轻轻一戳他的额头道:“去!糊涂官判糊涂案”。
他捏了捏我的脸道:“这么一来,我这个糊涂官的名声算是深入民心了。”
常远去衙门办事,我带着吟风和雯雯还有两个孩子去阿嫂家串门,今儿苏家好安静。可不是昨儿晚上,差役把阿牛和他那一帮子人一股脑儿全都关进了牢里,我说:“雯雯,你看顾好小九儿脚下,当心木料。”暂停的工地就是这个德行,木料砖头到处乱堆,乱放。
苏家嫂子迎出来道:“你看看这乱的!”苏家的小姑娘看见吟风一脸高兴要拉着她进去瞧她新绣的花样子。
苏家嫂子哀叹一声道:“谁知道出这档子事情,现在好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让他出来。难道我这里一直就这么等下去?”
“耐心点,等等就好!”我笑着说道,“衙门里,可没那么多钱管饭,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关多久的,等虎子出来,让他带着人来继续开工。”
“你这意思是阿牛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嫂子话里很会听音吗?
“他是这事情的正主,自然跑不了,常远总该好好问询问询!让咱们老哥哥去他那窑上帮他看几天。那窑可不能停了,要不然买砖的人怎么办?”我跟苏家嫂子说。
苏家嫂子撇了撇嘴道:“我早就跟他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叫他不要往上凑,如今倒好,要不是有常兄弟,这命都该搭进去了。”
“阿嫂这话不要往外说,枉法的事情咱们家阿远可不敢做,这个事情最多调解调解,这是要好好查清楚。”我和稀泥地说道。
“燕娘,你实话实说,常兄弟可有个准信儿,能帮阿牛吗?”
我拍了拍她的手道:“嫂子,按照咱们大周的王法,如果算上是□□,那就是杖八十。但是现在那杨寡妇明显想要把罪责都揽自己身上。若是如她所言,那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可王法是王法,乡里还有乡里的规矩,要是那族老不依不饶,那就难办了。这事儿,你和苏老哥哥就在外面帮阿牛看顾好他的兄弟和那点子刚刚起来的生意,其他的先别管。”
“那就是有办法喽?”嫂子还是一个劲儿地追问。有些事情不能明说,含糊其辞是一种对双方都好的措施,要不怎么叫糊涂案呢?
“阿嫂,耐下性子!”我呵呵笑了笑,对她言道:“昨儿看见湖边的芦苇出了新叶,摘了一张很是清新,去摘些,咱们包粽子?”
“这是什么时节?离端午还早呢!”
“新鲜的芦叶才好吃……”就这么着,阿嫂被我拉扯着,拿了两个用来摘棉花的大布袋,
她到底熟门熟路,知道哪里的芦苇叶又肥又嫩,我剥下一张一张叶子,比我昨日见到的宽了不少,估计两张芦苇叶拼起来就能包一个粽子了。粽叶和芦苇叶各有味道,香味不同。只是芦苇叶却是有节令的,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柔韧而清香,过了这个时节,就老了,香味差了不说,叶子也发脆,包起来容易断。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一边和她瞎聊,一边剥着芦叶,她告诉我说,杨家村里也都是靠种地和晒盐为生的,家底子没有哪家特别好的,这族老一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是一大家子,大儿子马上也要娶儿媳妇了,彩礼钱在哪里兴许还是个问题呢。
“是吗?”
“可不是,长孙娶媳妇,自然希望娶个好的,要不是他们家说亲的这个姑娘,我才不知道他家呢。这个姑娘长得好看,人也温和。好多人家都看上了,这杨家要娶她,总要多准备些彩礼。”
“可这不是长孙吗?想来是第一个,举全家之力总行?”
“这倒是没事儿,但是接下去二儿子家的也要说亲了,总要比照着?”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昨日我和常远商量的策略看起来,应该会立马奏效。
中午简简单单跟嫂子一起做了烂糊面,一人一碗,正端着面吃着,苏老哥从衙门回来,阿嫂站起来,走上去问他:“怎么样了?”他们夫妻俩我看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好怪,尤其这个时候,阿嫂有些居高临下。
“除了阿牛和那寡妇,全部都放了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常兄弟亲自过审的。”
“那什么结果?”苏家嫂子问道。
“阿牛和寡妇改了说法,说只是阿牛帮她劈柴的时候,破了衣服,她帮他用针线补补。完全没有私情。”老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地笑着,这是昨天半夜三更寄杉的杰作。当时常远还说我这是教唆人犯,串供。我呵呵哒,这两人又没有犯下滔天大罪,就要被沉塘,还不兴我想办法救他们。
“什么,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早说出来?被抓的时候的时候怎么不说?”
“杨寡妇说她知道这事很严重,所以想揽在自己身上算了,阿牛说,他们丝毫不肯给他机会说。”
“常兄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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