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次开口引了刘瑾的不悦,这次郑晗说话时小心的打量着刘瑾的神色。
见刘瑾并未有什么反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在哪看着的?”周芷似是略有些惊喜,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松了松。
哪成想郑晗却有些迟疑:“这...”
“这...”才一开口,便偷偷的看着宋知鸢。
许是觉出投过来的视线,宋知鸢捂紧了手炉温声开口:“郑妹妹可莫要说是昨儿个在我房里看见的。”
宋知鸢拿帕子掩了唇轻笑打量着脸色泛白的郑晗。
“昨儿个妹妹过来小聚。好巧不巧,妹妹端茶的时候手抖,竟把衣裳都给沾湿了,这寒冬腊月的,我瞧着也是忧心。”
宋知鸢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偷偷的瞥了眼刘瑾,见刘瑾倒是没看她一眼,只紧紧的蹙眉。
“昨日多谢姐姐,只是...”
郑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知鸢出声打断。
“只是什么,嗯?”宋知鸢拢了拢坐皱了的衣裳,不紧不慢道:“只是妹妹走后,我在自个儿的内室里寻着了个金质的印章。”
说到此处,宋知鸢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刘瑾和周芷行了个礼:“殿下,娘娘,妾从未见过殿下的印纽,也浑不知印纽什么样子。”
“若非今日娘娘描述,恐怕妾到现在也不知竟被别人给陷害了。”说到动情处,宋知鸢竟还落了泪。
见自己的心尖尖落了泪,刘瑾心下忽的一动,先前心头的气顿消。
若不是现下人多,他定是要好好哄上一番的。
他早知宋知鸢自小便对朝堂之事不怎么感兴趣,平日里除了学些礼仪便是拉着刘颐和看话本子。
这么一说,不认得印纽也是情理之中。
“宋姐姐怎可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见情况不对,郑晗赶忙跪下,抹了把眼角道:“妾自进府以来从未见过殿下。”
这话说的着实是事实,但是现下说出来怪没面,尤其是当着昔日里她瞧不上的一众家人子开口,郑晗此番倒是豁得出去。
“试问,妾身从来近不了殿下身,又如何能取得到印纽?”
郑晗字字扣住宋知鸢方才话里的漏洞,此刻却是镇静异常,全然不符上辈子那个没脑子的草包形象。
听得宋知鸢心下一沉,旋即眯了眼睛,禁不住多打量了郑晗一番。
“若是姐姐在妾换完衣裳出去后发现多了枚印纽,为何又不急着找殿下物归原主,而是等府上开始寻才这般?”
“分明是宋姐姐见我要将她的事情抖落出来,才抢先一步冤枉妾身啊陛下。”这边郑晗哭的梨花带雨,实在是叫宋知鸢好生佩服。
“哦?照你这个说法,我若私藏了印纽,又怎么会叫你看见?”
“况且我先前也说了,我并不认识印纽。”
宋知鸢不愿理会她,又恃娇扮弱的对上刘瑾深邃的眸子:“我也好久没见到殿下了。”
刘瑾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忍不住的颤了颤。
平日里对他撒娇也就罢了,现下这么多人在场还这般,实在是叫他想狠也狠不下心来。脑子里混成一团,心里只有一个将她吃干抹净的念头。
“罢了,怎么说成了私藏印纽。”周芷见事情稍稍败露,连忙来打个圆场:“不过是不小心遗落到哪儿了。”
“既是如此,想必印纽落在了宋美人的院子里,殿下若不派人先取过来?”
平日里但凡有什么事情,周芷都会事先问一下刘瑾,然后再做。自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宋知鸢听出周芷欲将郑晗陷害她的事情强行压下,倒也不急着去纠正。
毕竟单凭这件事也着实扳不倒周芷,若是非要刨根问底下去,只怕周芷起了疑心会更加防备了。
见刘瑾应了后,宋知鸢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妾方才听了殿下的描述,可不就是屋里郑姑娘落下的物什,早就想叫香梨取过来了。”
“找着了便好,不过是误会一场也无需追究了。”似是为郑晗撑腰一般,周芷站起来亲自扶起仍然跪在地上的郑晗,转头对着刘瑾笑道:“妾寻思宋妹妹也没有私藏印纽的目的,难不成还会私传信件亦或是伪造殿下的文书吗?”
这话说是开玩笑,实则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刘瑾的心头。
这一来,是前些日子宋知鸢与左承宣私传了信件。二来,便是几日前宋知鸢给安国公府写了信。
虽说他并不在意宋知鸢写给安国公府信件上的内容,也没有截获信件勘察的意愿,但是现下这种情况被周芷提及,他总觉得刺耳。
这些□□堂之上他的党派明里暗里的受到了弹劾,安国公竟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说实话他并未在意安国公府是否在他的事情上出力,但是此次安国公府置身事外,总叫他觉得不舒服。
因着左承宣一事,刘瑾心头对宋知鸢存了疑。又因着雪天亭中一事,叫他心头别扭了好几天。眼下又是私藏印纽一事,他本是不愿意怀疑宋知鸢的。
“殿下,虽说香梨姑娘知晓宋妹妹将印纽放在了何处,不过还是殿下指派个妥帖的过去取。”周芷望了望已经转身要离去的香梨,勾了勾唇道:“印纽落在了宋妹妹房里,总归宋妹妹是避避嫌的。”
刘瑾未作声,只将视线放在宋知鸢身上停了片刻。
把宋知鸢看的心里发毛,她还从未见过刘瑾这般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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