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这出师不利,对以后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深刻的怀疑,沉沉的叹了口气之后,做出了一个特别残忍的决定。
夙凤看了眼容玉,“难怪那天???柳厢叫的那么惨。”
“嗯---”
晚上,容玉刚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夙凤□□,血淋淋的,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对他阴测测的说着:你让我死的好惨啊!
容玉猛得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神色如常睡着的夙凤,惊魂未定的掀开被子轻轻将夙凤的裤子给拉下。
夙凤这是直接被吓醒的,抓住了容玉的手,低声问了声,“干什么呢?”
“我看看出血没???”
夙凤顿时脸一红,“行了,别提了,睡得好好的你干什么?”
“我做了个梦,估计比你昨晚梦的那个还要可怕。”
“不,不会比我昨晚那个还要可怕的。”
“我梦见你后面一直再流血,和我说你死的好惨。”
夙凤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了容玉的脑门上,“好好睡觉行不行?瞎说什么?”
容玉点了点头,将那只手握在了手里,在床上翻了两下之后,老老实实的不动了,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了之后,悄悄地又把手蹭到了夙凤地裤头上面去了,他还是不太放心,想要亲自看看。
刚脱到一半,一股凉飕飕地风就吹了过来,夙凤抖了抖,他是什么都没看见,但是这能感觉到啊,容玉地手正一左一右地抓着他的腿。
“容???容玉,别胡来,你先让我休息一天行不?半天也成啊!”
容玉对夙凤的哀嚎声充耳不闻,将夙凤的裤子给趴下,看着没有血之后,才松了口气的将夙凤的裤子给穿上了,然后躺在了夙凤的身边,抱着夙凤睡觉,摸了摸夙凤潮湿的衣服,不禁皱眉,“衣服怎么湿了?我去给你拿干衣服。”
说着,便又起床去拿衣服。
夙凤呆呆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他居然还有脸问怎么湿了?他都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好么!
夙凤觉得好气又好笑,知道容玉是在看什么,他要说容玉什么好?如果都像他一样的话,那他昨天做的那个梦,是不是也要把太子妃抓过来,来一个历史重现才罢休?
等两个人折腾完,这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了,经容玉这么一闹,夙凤也没了睡意,想着这惨不忍睹的第一次,相顾无言,却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好在现在已经渐渐入夏了,这天热了不少,这要是在冬天,夙凤估计得卧床好几天才能下床。
刚趁着容玉不在,从床上下来准备活动一下筋骨,这才刚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面,就看见影月匆匆忙忙抱着小七出现在了门口。
“殿下被承元帝给叫走了。”影月也没多寒暄,直接单刀直入,将来意给说了出来。
夙凤想了想,“然后呢?叫走很奇怪吗?”
影月瞪了一眼夙凤,“叫走是不奇怪,但是昨天承元帝赏了好多东西给殿下,这朝都不能上了的承元帝,又在搞什么呢。”
影月叹了口气,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三个皇子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不小心,谁都会踏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夙凤凤眸微微挑起,“殿下估计很开心。”
“现在是开心的时候吗?早不赏,晚不赏,偏偏这个时候赏,事出反常必有因。”
“还能有什么因?无非就是祸水东引罢了。”
夙凤叹了口气,还真的是多事之秋,半刻都不给人安宁。
夙凤接着又道:“你等我一下,我给容玉留封信,然后咱们回七王府去。”
小七往前面走了两步,虽然夙凤一直在看着她,但是没有抱她???走进夙凤之后,这小脸看着着实可怜极了,“小七每天都有好好吃饭。”
小娃儿讨夸得语气傲慢得不行,夙凤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摸了摸小七的头,“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爹留封信,然后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小七点了点头,“小七也想爹了。”
“那我给你爹留封信,让你爹等下忙完了就过来陪小七玩好不好?”
小七这才笑了起来,甜甜的说了声好,等夙凤写完信之后,闹着要夙凤抱。
三个人一起准备回七王府,这在宫门口,就看见赵辛上了停在宫门口的容淳府上的车轿,然后车轿当着夙凤影月的面进了宫。
“六殿下现在的野心出来了啊。”
夙凤看着那马车的车尾,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如果那个面具人不是六殿下的话,那会是谁?”
来无影去无踪,知道他们所有的事,就连二十二年前,太子一案的事都清清楚楚的,还有谁?活着的还有谁?夙凤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中间还会有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六殿下再猖狂,野心再大,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动手。
但是这面具人,即使是光明正大的动手,他们也不知道是谁。
夙凤这心里一根弦就这么绷着,想松也松不开。
“当初,在承元帝还是二皇子的时候,他身边就殿下的母妃,还有皇后和赵辛还有何平,现在???皇后死了,是咱们亲眼目睹的,赵辛投靠了六殿下,何平就更不用说了,六殿下是他的亲外孙,这要是知道点什么,不会偷偷摸摸的从赵辛那里拿过去藏起来,所以,就只剩下了???咱们殿下的母妃了。”
到了七王府之后,夙凤一点一点的将这些年的事情捋清,剥丝抽茧的想要从过去被他们忽略的那一点信息里面,找出来一点蛛丝马迹来。
影月看了眼夙凤,“那也不可能,咱们殿下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要是真是七殿下的生母,那这当娘的可真是怪狠心的。”
“我不是说殿下的生母还活着,我是在想,当初同样是替承元帝卖命的人,为什么承元帝就单独的赐死了她?我在想,是不是她留给了咱们殿下什么东西,是一个能帮助咱们殿下坐上龙椅的东西?或者说---那两个面具人就是来帮殿下的?”
“怎么可能。”影月挥了挥手,“你是忘记了当初用废太子的画像栽赃咱们殿下的事了吗?那个时候,容上不是说是面具人告诉他的么,照你这么说,如果面具人真的是想帮着咱们殿下坐上龙椅,这你要怎么解释?是因为当初你替殿下挡了这牢狱之灾,属于后面的突发意外。”
夙凤眸子一咪,“也不算是意外,你忘记这上面的字是谁提的了么,刑部就先别说,那种废物地方,也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我不出去挡这个牢狱之灾,这大理寺迟早也会查到我身上来的,所以说,与其说是奔着咱们殿下来的,倒不如说是奔着我来的。”
听夙凤这么一说,影月又觉得有理,看了眼夙凤,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和容玉想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不是接到了消息,说是赵辛那里有咱们北平造反的线索吗?我那个时候还让人去查了,就是那个时候,皇帝过寿宴,然后太子的画像就出来了,这画像跟容玉一模一样,我不会想不到这其中跟容玉的关系的,面具人就是用这件事来转移了我的注意力,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赵辛手上有能给太子平反的东西,所以这面具人本来是想借我的手,将当初北平那点事给抖出来的,毕竟这朝中,多的还是老忠武和大理寺卿赵大人那样的人,只要被抖出来了,赵辛和何平是铁定要完的,这一完相当于断了容戚和容淳的一只手臂。”
影月眸子瞪大,“然后发现了这赵辛手上面有东西,怕赵辛为求保命,狗急跳墙的将东西交给皇帝,所以才将赵辛用这样的方法给保了下来!”
夙凤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咱们殿下知情吗?”影月听夙凤这么解释,这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就这么问了一声,但是特别不想知道答案。
这么多年,就因为当初容霖和夙凤说了一句,想要封王远离京城这句话,夙凤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惹了多少白眼,躲了多少明枪暗箭,就为了将七殿下从宫中给弄出来,要是现在和他们说是七殿下都是知情的,且一直在参与……该腐女让人心寒。
“应该是不知情的。”夙凤想都没想过容霖知情,容霖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四年来,容霖什么性子他应该是知道的。
“这就好,那要是真是你说的这样,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啊?”
“不知道,希望是我猜错了。”夙凤叹了口气,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夙凤觉得,自己离那个真相越来越近了。
六王府内,容淳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赵辛带过来的人,不禁冷笑,这下连笑面虎都懒得装了,“赵丞相,你就是拿这么点诚意来找个新主子的吗?”
容淳摆弄着旁边的花花草草,用如沐春风般温和的声音,轻道。
赵辛心中冷哼,如若不是戚儿出了事,他用得着跑到这个怎么排都排不到的庶子这里么。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比容淳更好的选择了。
容玉身份不正,容戚的案子也跟他有着诸多的关联。
这容霖???虽然还小,很好控制,但是要跟容淳比起来,这劣势可就太明显了。
无权无势,太难起来。
赵辛看着容淳,将这眼中的不悦给遮了下去,“六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我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当年父皇的那道圣旨。”容淳也不跟赵辛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我只要那个,要是赵丞相能给我,他日你依然能封侯拜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都知道,那是一个保命的免死金牌,谁都想拿在手里面多一条活路。
容淳也一样,不过他不怕死,他是想用这个东西,给自己拼出一条路来。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被两个哥哥冷嘲热讽,这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次数多了,便觉得命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能成为人上人,将所有踩在他头上的人,都推翻到另一头的深渊中去。
“被人拿走了。”赵辛不知道那个东西在自己手里面,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这一下子,不禁容玉知道了,这容淳居然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谁?”
“面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不是容玉也不是容霖,不会碍着六殿下你的。”
容淳看了眼赵辛,这个赵辛以前好像也是对自己颇为看不起的,现在看着他对自己战战兢兢讨好地样子,还真的是顺眼。
“我听说,容玉那天去找你了,在宫门外,然后他在你的马车上待了很久,面具人?面具人不是杀我三哥的人吗?赵丞相会把那个东西交给他?就不怕对不起自己的亲女儿的在天之灵吗?”
赵辛擦了把汗,“真的是被他拿走的,就在戚儿死了的第二天,我就准备来找六殿下你的,但是,被他在路上给截住了,我是没有办法啊,本来我藏起来了,他们不敢动我,但是我是拿着那个东西来找殿下的。”
容淳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这时候也不早了,赵丞相,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这逐客令下的可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赵辛面色尴尬的说了声告辞之后,带着一脸沉闷出了六王府。
等容淳出了六王府之后,何平从屏风外面走了出来。
容淳看着何平,态度一下子端正了很多,“外公怎么看?”
何平摇了摇头,“应该说的是真的,你先别轻举妄动,咱们没有拿到,容玉肯定也没有拿到,不然他不会还这么沉的住气的,我听说,皇上这几天开始看重七殿下了?”
容淳想到这些东西,不由得冷嗤了一下,“尽做一些无用功,主动舍弃了容戚这个棋子,本来是想引诱容玉上钩,结果人家倒是真的上钩了,还用的是他瞩意的继承人人选,真的是好一出自相残杀的大戏,现在知道想立我了,就用容霖去做饵,也不想想容霖和夙凤什么关系,这容玉再蠢也不会去动容霖啊。”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无论这容玉动不动容霖,既然皇帝有这个意思,那你就好好的演演父慈子孝,忍一忍,这赵辛虽然没把东西给拿过来,但是人还是可以用的,很多三王党现在都是听他的,人多支持总是件好事。”
容淳点头,“知道,这几天我都有在床前去照顾,虽然父皇吃的都是好的,什么药最有用就用什么药,都那个样子了,估计也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估计是想拖着等着废太子的事情尘埃落定,不然可能死都不会闭眼。”
“自己年轻的时候造的孽,要死的时候倒是着急了。”容淳出言嘲讽了一句,走了出去,阳光打在了脸上,暖和透了。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外公,我想,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谁也不能管,谁也管不了,掌天下人的死亡,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能让谁死,这么多年,被人踩在脚下,我也要尝尝这万万人之上是种什么滋味。”
何平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容淳,这以后,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走什么歪路。
容霖回府之后,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躲进了房间,没一会,就传来了少年的嚎哭声。
夙凤手放在门上,许久都没有敲下去,听着这伤心的哭声,心里不是滋味。
没过多久,回过身还是走了,现在他应该更需要的是自己静一下。
容霖哭够了,就出来了,顶的两只比核桃还要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走到夙凤面前求安慰去了。
夙凤伸手摸了摸容霖地头。
容霖被这样摸了一下,这心里最为脆弱地地方又被撞了一下,“我以为父皇再怎么对我,我也是他的孩子,他不喜欢我,是因为娘做错了事,但是,没想到,他会想要杀了我。”
“殿下何出此言?”夙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听容霖说,难得的看容霖机灵一回。
“是五哥提醒我的,他让我自己好好的想想,我越想越不对劲,父皇现在是让我做这个众矢之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容霖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了,连带着身体都颤抖起来。
夙凤伸手将容霖脸上的眼泪给擦了,耐心得听着他说。
“小时候没和我玩过,娘亲死后,我说要出去他也没留我,就真的将我给扔出来了,从来就没有给我一丁点得温暖,我生病了,是你和阿月在照顾我,磕着碰着了,也都是你们在我的身边。”容霖吸了下鼻子,想在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这满腔得委屈,无从说起。
夙凤心里也替容霖心酸,“没事,你觉得你五哥会对你动手吗?”
容霖立刻抬起了头,“当然不会!”
那种谜一样得自信感把夙凤给逗笑了,“对,自然是不会得,你父皇这么做,就是想让你五哥对你动手,你六哥是下一个太子,也不会去做这样毁自己得事,所以啊,殿下,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面。”
“我希望五哥当皇帝,这样,我就可以找他要一块最肥的封地了。”
夙凤点了点容霖的头,这小财迷的样子,真的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出来,“行,要是你五哥上位了,就让你五哥弄块最好的地给你。”
“这皇后娘娘说话也是要一言九鼎的?”容霖亮着眸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夙凤转过头,他现在不太想理会这个家伙。
容玉在去七王府地路上,被一个伙计给叫住了,“公子,您上面那个房间???”
“给我上壶茶。”容玉坐在了这以前他亲夙凤地雅间里面,现在亲好像也满足不了他地需求了,手擦了一下杯子,眸子看着那一张里面伸出来地纸,拔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话,顿时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夙凤是因为没有洗干净才发的烧!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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