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和夙凤进去之后,顾樾开始布置了,这次出宫虽然是为了避嫌,但是也保不准有不长眼的东西进来。
“走,带你去泡温泉。”
“别别别,你打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么,别把温泉水给弄脏了。”
“真想看看你脑子里成日想的是什么。”容玉一脸震惊。
“......不是这个意思么?”
“当然不是!”容玉没好气的看了夙凤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直想着那事的人么?”
“不不不,我是!”夙凤陪笑。
“走。”容玉拉着夙凤左转右转到了温泉边上,自己解了衣服,只剩下一身里衣,走了下去。
夙凤紧随其后,泡在里面的时候,夙凤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这要是放点佐料,这是不是就成了一锅肉汤了?”
“对,你没看见炖了一只凤凰在里面么。”
夙凤笑了笑,趴在了岸边上,这个时候泡温泉,有点热啊……
没过多久,夙凤便一张脸通红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行了,泡久了有些晕。”
“走,以后冬天再带你来。”容玉将衣服披在了夙凤的身上,一把将夙凤给抱了起来,到了房间后,熟练的给他脱衣服。
“我手又没断,自己来,你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夙凤躲进了旁边的屏风后面,将衣服换了之后,才走了出来,容玉给他擦着头发。
“不过,你觉得,会有人动手么?”夙凤将容玉的扇子拿在手里,看着那丑到不忍直视的扇穗,将手给自然的垂了下去,准备找个容玉看不到的角度,将那个东西给拔了找个地方扔了。
“别动我扇子!放那!”可惜,五殿下自从他的爪子碰到扇子之后,就一直盯着他了。
“......五殿下不觉得,这东西配不上五殿下的俊美之姿么?”夙凤边说边快速的去解扇穗,然后塞进了兜里。
“都说了让你别动!”容玉从后面收伸进了夙凤的怀里,被夙凤死死的摁住了。
“五殿下,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是你自己摁着我的手么?”
“那你要是不把手放我衣服里面,我也摁不到啊。”
“把扇穗给我!”容玉懒得和夙凤闹,直接将夙凤轻摁在桌子上,然后从他怀中,将扇穗给摸了出来。
“别吊在扇子上了成不?”
“不行!”容玉将扇穗给重新吊在了扇子上,视若珍宝的给藏了起来。
“我知道你藏在哪里,衣柜最底下得倒数第二件衣服里面。”夙凤轻笑。
“......”容玉回过头,瞪了眼夙凤,“别碰我的!”
“哦……”夙凤拉了一个长长得尾音。
笑着看着容玉,容玉对某些东西真的有执念!藏东西喜欢放在衣柜的倒数第二件衣服里面,然后就是那个扇穗了,好说歹说说了这么久,就是不肯松口。
“容玉,我现在有点饿了,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了。”
“嗯。”虽然路上有带吃食,但是,并不是主食,容玉本来就准备泡完之后,让人备饭菜的,结果,被这么一弄,就全然忘记了。
看着容玉出门,夙凤不禁有些得意。
姜还是老的辣。
随后,取下了扇穗,藏了起来。
终于将黑历史给藏了起来的夙小侯爷夙愿得尝,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吃饭的时候,看着顾樾都顺眼多了。
“顾樾,你下去吃饭。”容玉看着不断对着顾樾笑得夙凤,放下了筷子。
“好。”顾樾早就想走了,被夙凤这么盯着,真是毛骨悚然。
“来,多吃点。”夙凤边说边笑。
容玉看了眼夙凤,突然想到了什么,蹭的就站了起来,到了卧房,摸出自己认为藏的很好的扇子,果然!
“夙凤!”
夙凤哈哈笑了起来。
“给我!”容玉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都和你说了,让你别动我的!”
“我重新做一个给你成不?”夙凤真怕容玉生气,笑着哄着。
“不行!把那个还给我。”
“扔了……”
“扔哪了?我去找回来。”
“不是……容玉,那个是我送给你的吗?”夙凤开始不解了。
“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出这么丑的东西吗?”容玉不客气的毒舌。
“那我重新做过一个给你不是一样的吗?”
容玉摇头,“带了四年,习惯了,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找回来。”
容玉声音低沉,夙凤听着却莫名的心疼他。
“四年,你过得不容易?”
“你先告诉我你扔在哪里。”
夙凤叹了口气,当着容玉的面,将藏好的扇穗拿出来放进了裤子中。
“......”容玉感觉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那个扇穗了。
“现在还要吗?”
“......”
“别!我没放进去!给你!唔……”夙凤被容玉推倒在了床上,衣服一件件被脱着扔在了地上。
“我就来好好的找找夙小侯爷把我得扇穗扔在哪里了。”
“我手上!你是瞎了吗!我没放进去!!”夙凤手颤抖的伸到容玉的面前,手心上,是扇穗。
“嗯,瞎了。”一本正经装瞎的容玉道。
一柱香之后,夙凤被折腾的剩最后一口气,趴在了床上。
罪魁祸首笑着起身,从他手上拿过了扇穗,“原来真的在手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在摸了半天。”
“......”他现在很想弄死容玉!
早起之后,看着在洗衣服得容玉,顾樾分清楚是谁得衣服之后,不悦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房间。
“殿下,我来。”虽然他家殿下从小在外面长大,但是,也没给人洗过衣服。
“不碍事。”容玉摇了摇头。
“殿下,你就不能惯着他,这现在要你给他洗衣服,那以后是不是要你给他洗澡了?”
容玉听着,眸子一亮。
“......”顾樾捂脸走开了,心里只想说一句:打扰了!是我多言了!
第二天早上,顾樾接到了柳厢让人送过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敲开了容玉的房门。
“殿下,大殿下让人去找了忠武将军。”
“没事,我给忠武将军留了信。”容玉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容上会去找忠武将军,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那不需要回柳厢的话吗?”
“要,让他看着赵辛。”
夙凤轻咳了一声,“这个我吩咐了。”
随后,站了起来,走到了容玉身边,“最不希望容戚有事的,就是赵辛了,我让人看着点他,别妨碍了大殿下和六殿下动手。”
“嗯。”容玉轻应着。
而在他们惬意的游湖玩水的时候,京城早就已经是风起云涌,阴雨沉沉了。
“你居然还敢来!”容上正在房间中焦急的等着去忠武将军府上的人带消息回来,这都一天了!爬都应该爬回来了!
结果,人没等到,等到了这个把他坑惨了的面具人。
“我只是提醒你,别当这个出头鸟,让容玉去做。”面具人悠哉的坐在了桌子前,沧桑的嗓音显得一点都不真实。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上次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容上一拍桌子,惊觉自己声音大了,连忙将声音给压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容霖派过来的,现在倒好,我倒了,他得势。”
“那是你自己蠢,人证物证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你不知道反咬他们一口?居然还不打自招了。”面具人恨铁不成钢道。
“那幅画就从我府上被搜出来,我怎么狡辩?”
“那幅画是容玉的人拿出来的,你们本来就是对立面,如果,你和皇帝说,是他的栽赃,反正人证已死,死无对证,即使有人看过你的人进了那临摹字画的店,那又如何?你就说你喜欢一副古玩,所以借着来临摹一幅,不行?”
“我不知道啊……”容上顿时给说蒙了,好久才应了这么一句。
“所以说,你自己蠢,能怪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容上听着这冰冷的斥责声,看了眼面具人,走了过去,伸手准备去拿面具人脸上的面具,一支箭从外面射了进来,刚好贴着他的手擦了过去,射进了旁边的衣柜。
“这是我府上!”容上顿时就怒了。
“我帮你,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转头去帮容戚的话,让你死,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容上从这番轻描淡写的话里,听到了无尽的寒意。
“别去动容戚,你再等等,等到中午,忠武就会来找你,说的话,肯定是离间你和容戚的,容玉就是想让你去做这个出头鸟,你除掉了容戚,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容上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面具人交代完之后,就跳出了窗户离开了。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帮这个废物?直接用他除掉容戚不是更好么。”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忘了赵辛手上有什么吗?如果他的保护伞倒了,他就会用那个东西作为筹码,去找一个新的地方,我要先把东西拿到。”
“那要是其他人动手了……”
“只要容上这个蠢货不动手就行了,我想,赵辛也还没良心到能去投靠杀自己的外孙的人。”
如果说容上对于面具人的话是半信半疑,那么,到了中午,看见老忠武的时候,那就是全部相信了。
“其实,我啊,就一条老命了,现在五殿下不争气,你和三殿下都让人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帮谁好。”老忠武坐在了位子上,叹了口气。
他并不想参与这场皇子之间的血雨厮杀,但是,没有办法啊,三皇子生性暴戾,在尚年幼的时候,就能带着人杀了一家三口人,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暴君上位的。
“老忠武哪里的话,这还不是看老忠武么,老忠武在朝中权大势大,都有人说,得忠武者,得天下。”
“殿下,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容上轻笑,知道忠武的来意之后,他并没有将话题往容戚的身上拉,等老忠武把话拉过去,他又不动声色的给拉了回来。
老忠武没说几句,心里就生疑了,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大王府。
容上的眼神冰冷,淬着毒汁,“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置我于死地?”
等老忠武回府之后,叫来了容玉的影卫,没有写信,直接口谕,将消息给送了出去。
“公子,要将消息给拿过来吗?”一路跟着老忠武回府得两个面具人看着那个影卫的影子消失在了京城中。
“拿什么,这都是死士,用的也都是口谕,死了就打草惊蛇了。”
“这容玉不是才刚回来不久么?”
“你以为他在塞外这几年都在干什么?这些人,可都是他在塞外带回来的。”面具人看着这繁华的大街,心情不错。
他要所有人,都成为他手上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殿下,那边又传消息来了,是忠武将军传过来的。”顾樾走进正在下棋的两个人,轻声道。
“是不是……老忠武挑拨离间没成功?”夙凤慢悠悠的落了一子在棋盘上,问了一声。
“对,忠武将军说,大殿下好像故意不提那些事,昨天不是还火急火燎的让人去请忠武将军吗?”
听完之后,夙凤轻笑,看了眼容玉,并未说话。
“我知道了。”
容玉扔了手上的棋子,看了眼夙凤,“你怎么看?”
“我觉得......容上是真的蠢。”夙凤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当然他要是能相信忠武将军,他也蠢,但是,这个都害过他一次的人,竟然还傻乎乎的去相信,真是,有点可爱。”
“其实我也没给他多少希望,毕竟,如果他真有点胆量,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被禁足,不过……”
“不过,这后面那个人有点意思啊。”夙凤将话给接了下去。
“嗯,按理说,这容上除掉了容戚,对谁都好。”
“你还记得,太子的画像出现的时间吗?在我准备查赵辛之后。”
容玉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让人好好查查赵辛,那个人之所以会保容上,可能也不是保容上,也许是在保容戚,他知道我不会动手,容淳就更不可能了,就只有容上了。”
“如果容戚死了,赵辛就孤立无援了,那肯定是要重新去找过一个新的主子的。”
“像赵辛这种文臣,没有实权,有的,也就是脑子里那点帮帝王办事的陈年旧事能够拿出来做个像样的筹码了。”夙凤越说越兴奋,真他娘的刺激,这得是多大的一盘棋啊!
“......你这么开心干什么?”容玉失笑。
“我就觉得有点刺激。”
“夙小侯爷身子弱,还是别玩这么刺激的好。”容玉说完之后,笑着站了起来。
“呸,容玉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夙凤跑了过去,伸手揽着容玉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顾樾在山上猎了山鸡,烤着吃?”容玉倒了杯茶递给了夙凤。
“可以啊,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睡到中午才起,你让他怎么叫?”
“那我明天早点起。”
“......”容玉笑了笑,左耳进右耳出了,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这刚到晚上,顾樾就让人在外面点了几团火,好让夙半瞎到了晚上也能看见。
夙凤从房间里面出来,一只手撑在了容玉的肩膀上,“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买到的?”
“老忠武给的。”
“嗯?”
“这本来我是想用来养金丝雀的,结果一打听,发现这是老忠武准备用来养老的庄子。”
“于是,你就恬不知耻的买了过来了?”夙凤顿时目瞪口呆。
“老忠武没收钱。”
“老忠武是造了什么孽?帮你夺权遭人嫉恨就罢了,你居然还惦记他用来养老的庄子。”夙凤仿佛能想到老忠武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哈哈笑了两声。
“我让顾樾给他重新找过了一个地方。”容玉失笑。
“这个地方挺好的,以后经常来。”
“以后就住在这了。”容玉往前面的火堆里,扔了把柴。
“嗯?这还没当皇帝呢,这昏庸的味儿就出来了。”夙凤戳了戳容玉的脑袋,带着丝不认同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青欢:容玉,这笔给你写?你这车开的太溜了。
容玉:承让了承让了。
(然后接过笔,来了一万字的和凤凤开车上路的小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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