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来,带罪之身,还有,你那个时候,也没有多表现的你心悦我,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玉佩,在后来想想,好像也只是你临别时的一个赠礼一样。”夙凤抓住了容玉的手,翻了个身,跟他面对着面。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夙小侯爷这般没自信。”
“如若当初你没走,还在北平侯府,北平侯府也没有被抄家,我想,你要那天上星,水中月我都能够的来,后来…天上星水中月不难够,够不到的是你。”夙凤胡乱的在容玉的脸上亲了一下,他这些花月下得说词,看着就像是提前打好了腹稿的,偏偏就是这种不正经,将人给感动了。
“那现在呢?”容玉深吸了口气,紧紧的固住夙凤得腰,随后,伸出手抓了一下,“真瘦。”
“所以,你能不能本着尊老爱幼,让一下我?给我个锻炼的机会?”夙凤三句话不离所想,心心念念就想着怎么将容玉给压在身下,找着机会,就像苍蝇看见臭蛋一样,嗡嗡的就飞过去了。
“不能。”容玉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夙凤是个不懈的人,这一次不答应,他能一直磨,磨的你答应为止,所以,也并不失望,加上刚刚的劳累,抱着容玉,沉沉得睡了过去。
早上,是被顾樾的声音给吵醒的。
“殿下,该上朝了。”
容玉睁开眼睛,穿好了衣服,看了眼夙凤,俯身在夙凤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眸子一敛,伸手捏住夙凤的下巴,微微用手分开他的嘴,来了个深深的吻,看着那个被亲的人嘴角的笑,容玉也没有拆穿他,梳洗一番之后,上朝去了。
夙凤听着关门的声音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容玉真是太可爱了!
竟然还掰开他的嘴亲!
“容玉留下。”上完朝之后,容玉被承元帝留了下来,整个朝堂之上,就只剩下容玉和承元帝两个人。
“那个东西,是你又从朕这偷走了。”承元帝走到容玉的身边,目光阴鸷。
“皇上能否将话说清楚点?”容玉轻笑。
“你爹都拿不动的东西,你就更拿不动了,容玉,你娘就是个疯子。”承元帝看着跪在地上得容玉,真有几分容昀的样子。
“当初我爹拿不了的东西,我这个做儿子的,才更要拿过来,还给他,毕竟,这本应该是他的。”
“把朕想要的东西给朕,朕知道你身上毒未解,我会替你清了所有的后顾之忧,让你不受她控制,让你和夙凤远走高飞,怎么样?”
容玉嘴唇轻泯,真是好诱人的条件,特别……是和夙凤远走高飞。
“当然是不怎么样了,与虎谋皮与我而言,也并不比跟我母亲狼狈为奸差,所以,我谁都不信,特别享受这种,你们恨我恨的牙痒痒,又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感觉。”容玉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这宁死不屈的君子骨让承元帝觉得有几分刺目。
“与虎谋皮总好过替她人做嫁妆,你就是她手上的棋子。”
“我就是棋子,但至少,在有些人眼里,我是个人。”容玉想起夙凤,这冰冷的心,稍稍的融化了一个角,夙凤……光是名字,让人挺起来就觉得是救赎。
凤凰涅磐,是重生。
“夙凤么,是个不错的孩子,当初在刑部过那一趟都咬牙撑了过来。”承元帝心中顿时清明,坐回龙椅上,说着那不咸不淡的话,不知是何意思。
“对,是个挺不错的孩子,不然,你那最中意的儿子,怎么就眼巴巴不要脸的盯了人家四年呢。”容玉权当做承元帝是在夸夙凤了,开口应了下来,顺道也夸了一句。
“朕听说,你也……”
“对,听说的不错,夙小侯爷心高气傲,看三殿下怕是看不入眼,所以看上了我。”
“......”承元帝一时语塞,他本来是想用夙凤来威胁容玉的,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断袖这上面。
“我们也不是什么可以坐着聊这些的关系,皇上若是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承元帝眉眼抽痛,知道容玉在装疯卖傻,顿时恼怒的以容玉以下犯上给了容玉一顿板子。
三十板子打下去,容玉勉强走回了五王府,躺在床上,顾樾给容玉擦了脸上的冷汗,看着隐忍不吭声得容玉,突然想到了一味止痛药,快马加鞭的出了宫。
“容玉!”
“......”容玉看着门口的人,坐了起来。
“你......”
“不要你上药,你出去!”容玉脸色微微发白,看到夙凤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是蠢吗?和皇帝对着干干什么?”夙凤伸手将容玉的衣服给脱了,拿起桌子上的药膏,给容玉上好之后,又拿着衣服给他换上,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我觉得药没上好,在重新……”
“滚。”容玉一个字打断了心中想着报复容玉那一根玉棍之仇的夙凤的话。
“说,为什么会打你?”夙凤收拾好之后,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容玉。
“他和我说,让我不要去抢皇位了,给我个封地,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
“...有这么好?”
“然后我不同意,我说夙小侯爷心高气傲,看不上王妃的位子,只看得上一国皇后,然后他就生气了。”容玉躺在床上,歪着头,笑着看着夙凤。
夙凤啪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你一向步步为营,这是,做给谁看的?”
“我娘。”容玉笑,他本来就没打算去瞒着夙凤。
“......太子妃?”
容玉点了点头,“这在这皇宫中久了,都忘了我自己是谁了,也忘了,谁是我的人,我是谁的人。”
容玉就是想让太子妃觉得他在宫中不易,这解药,他要她亲自送过来。
毕竟,一个棋子也不是那么好培养的。
玩完了也就没有了。
夙凤听着,心中酸楚,他这些年到底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她对你不好吗?”
“应该是好的,有什么好事都让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吃。”
顾樾在门口听着这些话,心中冷笑,好事是指入宫认贼作父夺位吗?好吃的难不成是指毒?那这的确是‘好’。
“真有那么好的话,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夙凤伸手替容玉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痛。”容玉抓住夙凤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还用脸蹭了蹭。
“这是在撒娇么,五殿下?”
“我都做的这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吗?五王妃。”容玉张嘴在夙凤的手上咬了一下,看了眼夙凤的笑,心中黯然,承元帝想和他说什么,他不会不清楚,无非就是用夙凤来威胁他罢了。
当初,他亲手送过去的给太子翻案的证据,在皇帝手上还没捂热就被人给偷了,皇帝一直怀疑是他偷的,他就干脆的将计就计,没有否认,重新回了宫,仗着手上得这虚假的把柄,继续刀尖舔血的过着。
“我上次被打板子得时候,感觉都快被打烂了,特别痛,你痛不痛?”夙凤干脆躺在了容玉得身边,将手放在了容玉得后脑勺下面,搂着他。
“......不痛。”
“我给你吹吹?”
容玉失笑,“你少来!我上次又不是故意的。”
“真不要夙哥哥帮你吹吹吗?玉玉。”
登徒浪子的气息就在耳边,不一会,耳朵就被夙凤含在嘴里,那种吸允的声音,和因为近在耳边,而变大的呼吸声,都像羽毛一样,搜刮着容玉的心。
“你离我远点……”容玉伸手抵住使坏的夙凤。
“我那天在床上躺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做的。”夙凤笑了笑,顺着容玉的脸颊,一寸寸,一点点得亲到他的唇,随后,轻轻张嘴咬住了容玉得嘴唇。
容玉呼吸明显变得沉重起来,一排整齐的牙齿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咬着,让人想亲又亲不到,痒到心头去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容玉抽了口气,推开了夙凤,这眉目间,还带着一抹因为动不了的烦躁。
“不能,我那天让你别动我的时候,你怎么做的?”夙凤扯了扯容玉的耳朵,正好对上他愠怒得眸子,“五殿下那天就没想过有今天吗?”
容玉看了眼夙凤,伸手将他给打了下去,随后,欺身上去,“最后问你一遍,老不老实?”
“......”夙凤感觉自己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了,特别……是容玉放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老实!”
容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夙小侯爷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虽然承元帝身体不好,但是,如若真有那么一天,还有容戚,容淳,再不济,也有犯了错被禁足的容上,外面还有一个不受宠的七殿下,怎么也轮不到你啊。”夙凤躺在床上,这次承元帝会打容玉,完全就是没事找事,最近容玉风头太盛,想找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罢了。
“你见过哪次皇位易主的时候,不死那么几个的?”容玉反问。
“容玉......”
“我不动手,螳螂捕蝉,我做黄雀。”容玉搂着夙凤的腰,一手枕在脑袋下,继续说着,“容上昏庸,被禁足之后,光是陷害兄弟这一点,但凡容戚能上点道,就能让容上翻不了身,不过,靠容戚这废物估计是靠不住的。”
夙凤点了点头,“还有一个人,六殿下野心不小啊,这些年,趁着你不在,容上容戚两个人斗的时候,将自己包的挺好的,口碑,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什么的,倒也不像是误传。”
“他应该是知道我们的事的,那天他还来送了一些补药。”
“何平在北平驻扎,想不知道都难,也就影月这一根筋不知道。”夙凤笑了笑,“夙小侯爷是断袖的事儿,北平谁不知道啊?”
“当年侯爷的那顿鞭子,抽着痛吗?”容玉把搁在夙凤腰间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手轻轻的摸着。
“痛,怎么不痛……不过,当时看着你在那里,我也就没好意思大声嚎嚎了。”夙凤笑道。
“挺震撼的,以前一见侯爷拿鞭子就立马跪下认错的小侯爷,竟然到晕过去也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所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容玉笑着,看着夙凤,两人相视一笑,这种感觉,有点太好了。
所以,他才要更加小心翼翼,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容玉!别起来,你伤还没好!”
“......”容玉无语的看了眼夙凤,八天了!他躺在床上躺了八天!伤早就好了,偏偏这夙小侯爷就是不让他起床,“你是不是也要我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来,夫君喂你喝药!”夙凤笑了笑,避开了那个问题,学着容玉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喂给容玉喝,这几天,他玩的是不亦乐乎。
“玩够了就让我起来行不行?”
“没有,没有玩够。”夙小侯爷一本正经,按住了容玉。
容玉叹了口气,“我真的好了。”
“好了你也给我躺着。”
“......”容玉觉得,再不采取点行动,这夙凤是没完了。
顾樾刚好从容玉房间路过,听了碗摔碎的声音,眼角抽了抽,“夙凤你可真能耐,让你把药端进去你都能把碗给摔了,嫌我五王府钱多是不是?”
被容玉按在身下,吻住唇得夙凤:“......”
关我什么事?你们五殿下自己性子急,怪我?
一炷香后,五殿下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顺便活动了一下躺了八天的身子。
“容玉,我怎么那么想弄死你?!”夙凤脸微红,眼角的睫毛处还有些湿。
容玉看了眼夙凤,嘴角带着抹淡淡的笑意,“夙小侯爷总是喜欢这样口是心非的冲人撒娇吗?”
“以后说话就说话,你他娘的能不能别不打声招呼就动手?”
“那以后我给你打声招呼,怎么打?说我手有点闲了?还是,问你需不需要纾解寂寞?”
夙凤用被子捂住了脸,“容玉你要点脸!!”
容玉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院子里的顾樾,顾樾见容玉起来了,顿时眸子一蹙。
“殿下,你怎么起来了?这伤还没好,还是再躺一躺。”
“......好了。”
“夙凤不是说,还得躺个四五天吗?”
“刚刚吃了一味良药。”容玉的话,成功让里面的夙凤闹了个红脸。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
“不用。”容玉关了房间门,跟顾樾一起,边走边说,“自那天我从那里回来之后,那边有什么消息过来没有?”
“没有,太子妃没有让人过来问。”
“估计这次得事她应该是知道的,先等着,如果她的人来了,就让人赶出去。”容玉喝了口水,在书房冷静的吩咐顾樾。
“殿...殿下?”顾樾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照我说的做,我要她把解药送到我手上。”容玉眸子微敛,冒着一丝算计。
“好。”顾樾应了下来。
“你先去忙。”
七王府内。
“阿月,阿凤还没有回来吗?”临近天黑,容霖巴巴的看着门外,看了一天了,都没看见夙凤得时候,转到影月房间里去问影月去了。
“没有,好像是五殿下的伤还没好。”
“我有点想他了。”
“那咱们明天去五王府看看?”
容霖猛地点头,“好,那我给他多弄点他喜欢的东西去~”
影月笑了笑,也就容霖能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宫中,夙凤和五殿下怕是已经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了。
惶惶不可终日的两个人,一个在睡觉,一个在房间里面好整以暇得点着烛灯,好让半瞎起床能够看得见。
“容玉……”夙凤睁开眼,就看见这一屋子烛灯,瞬间笑了出来,“你点这么多做什么?”随后,从床上起来,将衣服给穿好。
“我这一屋子的灯,都是给你留的。”
“嗯?”夙凤不明所以。
“你那次不是说,万家灯火,可有一盏为你留么?”
夙凤顿时老脸一红,“我就这么矫情了一句,你怎么也知道?”
“我在你对面。”
“......”夙凤笑了,“既然在我对面,为什么听我这番惆怅的话,不过来抱抱我?”
“当时想着你是自找的,就没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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