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王爷如此草率处理,会不会让外人质疑了京兆府的办事不利。”
眉梢一挑,赫君还似笑非笑的与任长央四目对望,半顷后才动动嘴唇,“若不是他们京兆府办事不利,本王会遇刺吗?”
任长央不再多话,她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再者,京兆府的确是办事不利,才会让敌人趁虚而入,有机可乘。
喝完一杯茶,任长央便是准备起身回房继续看书,如此的生活日复一日,她很喜欢。即便她知道这本不长久,“本王照你的描述并未找到你的侍女。”
仿佛是预料之中,任长央并没有显露太多的失望,“阿酌的武功不差,不带上我她脱险的机会便大些。”
于是,赫君还也不在开口。恰巧是这时候,一个侍卫匆匆来到亭中。见状,任长央俯俯身就悄然离开。
在园中闲逛一番,无意间就撞见了几日不见的馥衣从一个婢女手中接过托盘,并在耳边窃窃私语。这原本没什么,可偏偏馥衣还东张西望,就跟个做贼似得。任长央自然而然就藏住了自己的身体,心中更是好奇的跟上了脚步。
顺着一路走去,眼看着馥衣进了房间,任长央走近一看。透过虚掩着门中看到了躺在床上气色逐渐恢复的涧亦,还有端着药碗坐在一旁凳上的馥衣。
原来馥衣是为了亲自给涧亦送药啊。
这边任长央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无意间听到了馥衣开口起,“爷非要等到娶了那任姑娘才下手吗?”
闻言,任长央屈身一震,脚下仿佛是扎了根,怎么也挪不开步。
“外头多少人盯着任姑娘,你又不是知道。”
“但是爷也不用委屈了自己非要娶她呀!区区一个手镯罢了,凭爷的身份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寒意袭遍全身,僵硬了许久。任长央缓缓抬手,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手镯,脸上犹如铺了一层寒霜,横眉怒目。努力压制住心中反常的情绪波动,她脚下飞快,回到房间将自己反锁起来。
原来他同样是为了江山阙歌图。
为了得到,不惜代价甚至是娶自己,不顾自己原来的身份。
想着想着,任长央凄凉一笑,总以为自己早已经看透,原来自己这颗凉薄的心终究还是会被骗了去。即便当初他过娶自己无非是一个幌,一个平等条件换来的。但是她任长央依然还是准备去相信一次,可是这根本信不得。
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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