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只感觉晃动中眼前一花,就已经被吴亥推倒在了桌上。
仰面躺在梨花桌,灯烛被胳臂挥灭翻到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与此同时燕燎也嘶了一声。他的腰窝硌上了个东西,戳地他背脊一麻。
“你又干什…”
想把欺身上来的吴亥推开并且揍上一顿,怎料话都没说完,吴亥的手便插/到了他的腰后。
贴着燕燎的腰,吴亥缓缓抽出了硌在他腰窝的书。
把书抽出来随手一扔,吴亥用自己的手掌取代了那本碍事的书,握住了燕燎柔韧劲瘦的腰身。
极近的距离,温热呼吸交缠到一起,难分彼此。隔着一层布料,冰凉手心下是温暖的体温,吴亥双眸暗到发沉。
两人双腿抵在一起,吴亥半覆到燕燎身上好压制着不让他轻易起开。
这时不时就要发一次疯也是不能行了,燕燎没法,一巴掌呼上吴亥胸膛。
刚要把人掀开,就听吴亥说了一句:
“我很想你。”
一直没说,临要分离了才说出口。
本以为近一天一夜的相处能够暂缓相思,可亲过抱过同床眠过,华灯长街夜市一起走过,临要别了,才知相思它无解。
相思无解,徒增贪痴。
“凤留…”
清醇如玉。
声音带起的震动似乎从胸膛传进了燕燎的手心,又从手心一路迅速蔓延窜进了心尖。
血液滚上头顶,热度颤栗着炸开,整张脸烫到了耳根——
他正被吴亥按在身下,喊着名字深情注视倾诉思念。
吴亥长得太好,还有一双漂亮的凤目,此刻这双凤眸里的光深且沉,带着想要吞噬什么的压迫,紧锁着燕燎。
燕燎很难以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凤留…”清玉被磨上一层沙,变得喑哑,强忍某种冲动念出两个字。
燕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字能被念成这样……
船身正在江河上颠荡,而燕燎的心正在吴亥手里颠荡。
燕燎的犹豫给了吴亥机会,吴亥抓住燕燎卸了力道的手,五指交扣手心相叠,亲密地将其带到桌面,就贴在燕燎滚烫的耳边。
垂下头,吴亥薄唇凑到燕燎耳边,近的几乎要贴到燕燎耳垂边缘,他直白地抒着情意,说着“凤留,我好想你…”
身下人的反应纯情又青涩,微弱的慌乱和羞恼的不知所措,兑成了北国最烈的酒,烈酒当头浇淋泼下,泼下后燃烧,灼烧着吴亥的喉咙和理智。
太近了…太近也太亲密…燕燎都快分辨不清絮乱的呼吸和砰然的心跳到底是谁的……
他挪着身子试图避开喷洒在颈边的气息,受不住似地挣扎:“你别…”
当然受不住。
燕燎向来是高高在上的。
他是被世人仰望惊叹的漠北燕王,是在万军之中从容进退的不败战神。
众人都敬他、惧
他、怕他。
可现在他却被白衣儒贵的男人推压在桌上,交颈缠绵,轻诉柔情……
两辈子都没遇见过这种事,燕燎应对不来。
他想把人揍开,又念着人身上有毒,只能化为挣扎,挣扎着想要推开浓烈到心惊的情意。
这种贴身的挣扎对吴亥来说却是最残忍的酷刑。吴亥克制地压住在身下乱动的人,闷声哼了哼:“别乱动了,我就抱抱,不亲…”
贴在一起的心跳彻底混在了一起。
燕燎以前对他是软硬不吃,现在却越来越容易心软了。
吴亥拿着燕燎这份弱点,一点点亲近着燕燎,带着燕燎习惯他的爱意。
“起来!”
船靠上了岸,江面归于平静,燕燎推着吴亥,想让他放手。
可是吴亥舍不得。
怀里的温度是真实的,鼻尖的味道是真实的。
日日思君不见君,思苦甚重,又要离别,吴亥根本不舍得放走这个人。他只想牢牢抱着燕燎,想把人压在身下细密的亲吻,想边亲吻着边做一些燕燎会骂他“疯了”的事情……
箍在腰际的力度不松反而更重,喷吐在耳边的气息也如燎原的火。
同样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燕燎十分清楚吴亥身上发生的变化是什么。
这样的变化让燕燎觉得疯狂,连带着他也浑身发热,错乱不堪。
吴亥捞起燕燎一缕乌发缠在指尖。
燕燎的头发柔软地就像黑墨编成的锦缎,在吴亥手指缝隙里滑过溜走,残留下一层柔软的触感…
吴亥低低笑了一声,贴在燕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燕燎:“???!!!……”
这句话说完,燕燎整个人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错愕之后是更滚烫的脸红,燕燎惊怒交加地一脚踹向吴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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