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用热水浸了毛巾,拧干,小心翼翼的给裴谦擦脸。
又看他穿着下午出去的衣服,想必被雪打湿了,一摸是冰冰凉的,便放下毛巾,笨拙又小心的将他衣服解开。脱下来。
费了一番功夫,裴烨出了一头的汗。
脱得只剩里衣,裴烨停下手,准备给他盖好被子,却发现裴谦脖子下面,胸膛处似乎有一片青紫。
刚想要解开里衣,看看是不是受伤了,却被一只手阻碍了动作。
裴烨抬头,发现裴谦已经醒了。乌黑的眼睛没有感情似的看着他,声音微哑问:“你在做什么?”
裴烨并没有将手收回去,摆着要解开衣服的姿势,同样看着裴谦,道:“我看一下你哪里受伤了。”
裴谦使劲将裴烨的手拨开,缓慢的将自己的衣服拢好,嘴里轻轻说:“滚回去。不用你关心。”
裴烨顿了顿,看他敛着眼睛,并不看自己,苍白的脸全是冷漠,顾忌到他受伤了在生病,不愿意和他争吵,只无奈道:“我现在就走,但是,你身上的伤,一定要让黄鹂或者鹦鹉给你上些药。”
裴谦眉眼低垂,像是睡着了,嘴里却冷言冷语:“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不会知道吗?不用你在这里多嘴。”
裴烨并不和他争吵,只是动手将被子拉到裴谦的下巴处,帮他掖好。
裴谦乖乖的没有动,像是累了不愿意在和裴烨斗气。
裴烨最后看着裴谦,想说什么,最后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裴烨走了之后,裴谦将被子拢了拢,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抓着被角。将头埋进被子里。
他是多么渴望被关心啊。
然而有了希望便会有失望,所以还是不要有所期待了。
第二天,裴烨躺在床上看书,鹦鹉进来端了药给裴谦。又说:“小公子,大公子刚才差人送了活血化瘀的药,让我把这个给您抹在受伤处。”
裴谦看了一眼,放下书,示意鹦鹉给自己抹上去。
鹦鹉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公子就是愿意嘴硬,明明是喜欢大公子来关心他的,却总是冷言冷语,去伤别人的心。
抹了药,如此过了三天,才听说左轻彦他们回到燕京了。
可是裴谦躺在床上,就是随便动一下翻个身也是很痛苦的,很是难过不能亲自去看到左轻彦进京。
打了胜仗回京,沿街百姓们的欢呼,那种场面,一定很激动人心。
裴谦想象着左轻彦骑在马上,一定是英姿飒爽,会迷倒京城的一片小姐公子的。
可惜自己不能亲自过去迎接左轻彦,只能让伯劳将那把九连环交给左轻彦的府上。
这样一直耐心的等了五六天,左轻彦并没有来齐王府,裴谦终于是等不下去了。
想要出门去找左轻彦。
伯劳和鹦鹉黄鹂三个团团围住裴谦。要以死相逼,不让他出门。
裴谦虚张声势,生气道:“你们是想造反吗?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改天你们自己当家做主,不用来伺候我了。”
伯劳三人忙跪着说不敢,但是依然不放人。
黄鹂道:“就是您现在砍了奴婢,奴婢也不能让您不关心爱护自己的身体,这样出去。”
伯劳劝说:“左公子打了胜仗回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才不会来找小公子您的,再者,奴才猜想,左将军府现在势大,也是想要和齐王府避嫌,要不然一回来就来拜访齐王府,定会让当今圣上不高兴。所以公子您还是不要去找左公子的好。先养好身体才是第一。”
裴谦冷声道:“放肆,什么时候需要你说这些话,我看我这里是真的容不下你了,还是做点好事,放了你去参加科考。”
裴谦自然是知道伯劳所说的避嫌,只是理性上是一回事,感性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裴谦是最讨厌有人自作聪明,往往聪明的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所以他这里需要的只是本本分分做事的人。
伯劳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犯了裴谦的忌讳,立刻跪着不断磕头,连声道:“小公子,我错了。”
并不为自己辩解,这样只会更加让裴谦厌恶。
“去外门待着。”
裴谦到底是生病,再者心里明白伯劳所说的忌讳,所以只能继续待在屋子里修养。
这几天天晴了,太阳暖暖的洒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裴谦便起床来到院子里活动。
院子里种了几株梅树,此刻正相继绽放。艳红的颜色,张扬又自信。
裴谦在院子里来回慢慢地走动,缓慢的伸展着身体。毕竟在床上躺了十来天,都快要成僵尸了,他只觉得动一动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门外伯劳进来低声道:“公子,左公子来府里了,现在在大公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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