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方才人进去了又出来,横抱着一个女人的身躯,或是遗骸,动作温柔得叫人毛骨悚然。
白绫随着他走出飘过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头,便无从分辨。
他们追随的主子踏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车驾,留了令叫他们就此扎营待命,自己去的是西山行宫的方向。
谁都不是什么好人,西山早已布下了牢笼,虽说有些波折,但结果不会有太多差别。
江珏是没想过自己还能醒过来,脑子完全是僵死的,眼前一片漆黑,浑身乏力。
调动仅存的感知,疼——
一步到胃,是穿肠烂肚的疼。
江栖——
想惊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此时支撑这具脆弱身体的除了被缠住吊起的胳膊,便只有感触无比真实的残忍,用蛮力将她向上死命顶撞,却不得逃脱。
他以前从来没碰过这种地方,但江珏不喜欢。
但即使目不可视,江珏也知道,自己此刻怕是如同被屠夫吊起挂在墙壁上的生猪肉一般被肢解分肉。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旁,却已经不复昨夜还温柔的气息纠缠,察觉到江珏的苏醒,他的动作更加放肆,掐死了那把腰,好似要把她抽筋拔骨,再活吃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双修,与你打通任督二脉吗?”
进犯间,身上的男人分出余力来问她。
他自问自答,“还不是怕你有一天□□死在床上。”
这场宛如生生将她从内里凌迟的酷刑持续了多久,江珏无从分辨,她毫无挣扎的余地,疼痛逼迫清醒,完全徒劳的清醒。
落下的两滴终于没忍住的泪,被人粗暴地揩去,还有一声轻蔑的冷笑,直白的嘲讽。
像是终于发泄够了,胳膊上的东西被解开,她不堪地摔落在床榻上,又是疼痛。
床榻软的能把她整个陷进去,可江珏丝毫享受不到,她的四肢被强硬摆正成了平躺的姿势,身旁的人同样是躺了下来。
浑身都难受,江珏试图想动一下,身体丝毫不配合,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拆散了下来。
“睡,我累了。”
说罢,身旁的人真的没了动静,呼吸放归平缓,像是真的就这么放心地在她旁边睡了过去。
这均匀的呼吸声已经足够江珏去整理自己一团乱糟糟的脑子了,自嘲一番,她这是自作自受。
江栖没有死在万军之中,他像是掐准了江珏的行踪和时辰,在她即将一杯毒酒送走自己的时候到了。
破门而入的人白衣不染尘,还是那副霁月光风的模样,手里提着一把本该被留在帝京的佩剑,剑锋方才斩断了无数不臣之人,血气逼人。
来人居高临下望着正捧起一杯毒酒的江珏,狭长眯起的眸暗色不绝,如野兽出笼再无所桎梏。
她唇间不由失了血色,轻轻嗫喏似若有话,却发不出一声。
眼睁睁看江栖走来,是盛怒还是凉薄,头一回给了她一耳光。
力道之大让江珏整个人都狼狈趴在了地上,一口血翻涌而上,又被她咽了下去。
佩剑被丢弃在了一旁,锋利的一段深深嵌入地面,血迹撒开大片。
“昭宓,”江栖走近了些,单手揪着她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到眼前,以温柔到渗人的话语对着她认真道:“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啊。”
将人按在了桌子上,江栖垂眸抽过匕首,未开锋的一面贴合在了皮肉上,“这和淹死可不一样。”
“想寻死,最快的是用匕首。”
但没有血溅三尺,他像是觉得不够,把匕首扔去了一边,改拿了白绫过来。
他抽过白绫在手中丈量了一番,像是选了最韧的一段,包扎一样缠上那截完全暴露在他目光下的漂亮脖颈,将不知死活的人抵在桌前,手中一寸寸收紧。
这个过程很慢,江珏有无数次开口的机会,还紧张到咽了一次口水,但她只是抓着桌子的边缘,盯住了指甲上画的小花,直到眼前彻底昏黑过去。
失去意识前江珏仔细想了想,也许江栖能在下一次处决时说,上一个背叛我的人到死都没求饶。
可就现在看来,江栖短时间内没有杀了她的打算,只是眼前的处境似乎不比直接死了好上多少。
她本以为自己会良心谴责难以入眠,谁知道疼着疼着,就睡了过去。
知道江珏看不见,躺在她身旁,江栖落在她皮肉上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肆无忌惮,无论愿或是不愿,这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看着那双睁开的眼睛漂亮又空洞,毫无聚焦,最后认命一样地闭上。
江栖扪心自问,他是真爱极了这生于金屋的牡丹国色,过去曾以为是攀折高傲,如今揉碎在这床笫之上,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刚刚还要死要活,现在就真睡得没心没肺,到头来给气到的还是自己。
轻手轻脚地按住被子下了床,江栖又添了些宁神调养的香料在即将燃尽的香炉中,千金难求的安眠药粉用香点燃,还能镇痛,熏在江珏的鼻尖,让她睡得更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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