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瞪眼了一阵,一时竟出不来个下文,起身就要走。
“哦,二位留步,”江珏又叫住了正要逃离的两人,“再和你家大人说一声,他还没那个资格来插手本宫的事。还有,公主府用不着这么多暗卫守着,又不是看管犯人,让他下令把人撤了,一点用都没。”
两人被气得面红耳赤,但已经丢了面子也不好久留,闷声道了告辞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待两人一走,府上的暗卫听江珏的话就知道干错了事,自觉现身跪在厅堂前,也不敢求情,行容整肃一言不发。
“都是奉命办事,我公主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好欺负了。”江珏话留一半,已经足够所有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管事和嬷嬷也道了句公主息怒,带着所有仆妇跪下。
她金丝滚边的裙袍从每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划过,良久轻笑一声,她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都散了。”
那头江栖原本还正在纠结,他听说了江珏入宫的事情,喝口茶望着里面江兆的脸,自觉没自己原本的容貌赏心悦目。
他思量了半天。
万一她真的去请了圣旨那江珩会不会给,不给想想还有点失落,但万一给了他是从还是不从,若说从,说不定他有个三长两短,还得再让江珏伤心一场,不从,又落了天家的面子。按计划应该拖到来年诸事解决后,他如果还有幸活下来,那就去找江珏赔罪,大不了被打几个巴掌,但这突如其来的让人不好办啊。
还有她到底发没发现自己的身份,她能不能区分自己和江兆,她有没有移情别恋的心思……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今天的澹台大人早上阴郁了一阵子后这会儿又莫名有些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情,连几个人轮班溜号去看昨天那采花贼变脸的戏法都没责一句话。
正是午间休憩的时候,不知他们怎么就听说了自家大人昨夜在绣黛姑娘房里呆了几个时辰的事儿,当即就有有胆子大的绘声绘色描述了一场昨夜澹台大人在春露轩和绣黛姑娘的春情,其精彩与细致程度宛如其人亲眼所见,一时真假难辨,引诸多无事闲人一起补充起了剧情。
有人说,两人本就年少相知相识,后来那绣黛姑娘因家族被人陷害而沦落风尘,自家大人如今身居高位自然是要为她平反,把人娶回来再续前缘。
也有知晓绣黛姑娘和宫里一位公公有些故事,便说大人不过是受人所托去照顾绣黛姑娘的生意。
还有说是那日自家大人走入春露轩,和正倚栏的绣黛姑娘一见钟情。
而被议论的主角不过是咳嗽了两声,不做明言阻拦,让人推测他一定心里有鬼。
江栖知晓他们不过是瞎扯,但扯出个青楼头牌也好过把昭宓长公主扯进去,便也随他们去了。
有人不嫌事儿大的卷了一本书册,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将书册在案上一拍,正讲着玉面郎君神勇擒恶贼,娇俏佳人欣然许芳心,就见被派去公主府的两个人灰头土脸地回来,其中一人肩上还插着朵梅花,开得漂亮。
头一回见派出去的人吃了瘪回来,原本还在对“说书”兴趣盎然的众人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恨不得随着那两人一同进了澹台大人的隔间,听听是哪个硬骨头需要自家大人亲自出面修理。
那说书人见自己受了冷落,也索性和他们一起去打探发生了什么。
只听两人在江栖面前详细说了那长公主如何胡搅蛮缠,那嬷嬷如何仗势欺人,当他们怒不可遏地说到要自家澹台大人拿身子去换一个优人的时候,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所有人都不由屏息凝神——
谁料那澹台大人忽地笑了,如血色夕阳下惊鸿一瞬的绝美,他问道:“她当真这么说?”
“是,”其中一人低声回道,面色黑沉如墨,仿佛被与优人相提并论而“受辱”的那个是他一样。
澹台大人意味不明,道了声知道了。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真走了,走前给文官详详细细签了一张事务清单。
没能看到好戏,期待许久的人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办公开始,那些原本应该由京城衙门负责的琐碎小事突然就成了自己的工作,还有一些没什么头绪的陈年旧案都被翻了出来。每人嘴上还多了一张纸条,每被吹起来一下,就让监察的文官记下,扣一日俸。
负责通传记录的文官也很难过,因为传达命令偏差的失职,他这一年的年终俸都没了。
那两位挨了欺负的大哥据说接下来一年都被分配去打扫死牢,那种血汗尿粪俱全还三天两头疯了一个犯人的死牢。
但至少他们可以一件事,只有正处于情感泥潭中挣扎的男人,才会下达如此不轻不重又如此折磨人的命令。
毕竟上一回这么嚼舌的,是真被拔了舌头还砸碎了牙的。
作者有话要说:裸更选手其实也就比你们提前几个小时知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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