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启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所有的声音都被瞬间吞没了。书房的榻不似营帐里的那般小得施展不开。
没过多久,衣裳便七零八落地散在偌大的塌上,皇帝的和她的。
于心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皇帝成了这般模样。他的唇似乎一刻都没离开她身上,冷落了她十多日,在这一日全部都索取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色朦胧,于心然用手背压在嘴上阻挡着声音从唇边溢出,皇帝没完没了的!
“皇上,妙贵人来了,亲自给皇上送晚膳。”屋外大太监十分不识趣地高声喊道。
于心然骤然清醒,双手抓住皇帝撑在她身侧的双臂,焦急万分道,“皇上,别叫她进来。”
皇帝正在兴头上,唔了一声,却是没下去打发妙静云。
于心然真担心妙静云那个性子会直接冲进来,忍不住去瞄内室关上的大门,是不是真的锁好了啊。
“啊!”腰间的手掌重重捏了她一下。强迫她回过神来,“专心些。”皇帝的唇就贴在她耳边。
低沉且粗重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暧昧得令她脸上绯红一片。
又过了许久,皇帝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一双手腕,额上渗出薄汗,比方才在驯马场时汗还要多些,精壮的胸膛也上红了一片,
于心然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腿、酥、软得像是失去了知觉,朱唇微启喘着气。
幔帐里尽是令人羞涩的暧昧气味。
“贵妃辛苦了。”皇帝道了一句,什么火都没了,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同谢清说话一般。
夜色渐暗,殿里没有点灯,她都不知道这是时辰,更没了从床榻上起身的力气。
皇帝披了衣裳下床去。
“皇上要去妙贵人那里吗?”于心然问了一声。
“饿了吗?贵妃先在此处休息片刻。”皇帝只道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内室。
只剩下懊悔,这大概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休息了一会儿缓过神于心然才下床,衣裳已经碎得不能穿了,她又去柜子里翻找,她记得在这应该也有衣裳的......
收拾好身上,她又去捡床上的步摇钗环。此刻天已经暗了了,粗略地挽了发髻要离开。
书房里已经点起了灯,皇帝没去妙静云那儿,反倒端坐于御案前翻看起折子。
于心然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因方才的一番荒唐脸上有些滚烫羞涩,“唔,臣妾回去了。”
皇帝轻嗯了一声l.k.d.j,并未抬头。在榻上的模样和此刻清心寡欲的模样判若两人。
走出书房,月明星稀的夜晚,丝丝凉风吹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哟,娘娘您可总算出来了。”大太监凑过来道,眼睛瞄向于心然有些凌乱的发髻,压低了声音关心道,“方才皇上可是在里头发了大火?将汤盅砸道娘娘身上了?娘娘您没伤着?要不要请御医啊?哎哟近日朝堂上那几件大事惹得皇上......”
“......”
大太监这误会可就深了,于心然面上尴尬,“本宫没事,皇上发过火就好了。”
“娘娘可别往心里去!”大太监一脸的同情担忧。
“......本宫真的没事。”
一喜在偏殿等着,听着声响就出来了。“娘娘,那红豆汤怎么了啊?”她忍不住问道,这甜汤还是两人一道煮的。
于心然走了一会儿就累了,正好夜深人静的宫中小路上没什么人,她停下来手撑在墙上,一脸的懊悔,“放了盐......”自己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啊?放了盐啊”一喜更慌了,“皇上责罚娘娘了?!”
“算是责罚了......”缓缓继续往前走。
“皇上打娘娘了?”
“......”于心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唔,打了。赶紧回宫。”
“贵妃姐姐万安。”
行至拐角处,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是妙静云带着宫人们。她不在自己宫里等皇帝,在这做什么?
“娘娘这么晚,是从哪里回来啊?”妙静云问道,语气与神情皆十分高傲。
“本宫从哪里回来还要同你禀告?”于心然端出贵妃的架子,她妙静云虽说是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毕竟现在自己才是身在高位的贵妃。
妙静云被这么一呵斥,脸色微变,眼神不善地行了一礼,“嫔妾告退。”
于心然别过眼,带着一喜回芙蓉轩。只是......妙静云转过身像去了皇后寝宫的方向?不会去告她状?不管了。
回到芙蓉轩,于心然命人在浴池里倒入热泉,也不需要人伺候,自己脱了衣裳趟进去,趴在浴池边上才终于感觉有些舒坦。
她好累啊.....胸前白皙娇嫩的皮肤上都是红印子。
外头突然传来大门被猛然推开的声响,于心然心里一慌,而后她又听见了妙静云的声音。
怎么?她同皇帝两人是要来她这吃夜宵吗。
于心然赶紧披了衣裳出去,来人哪里是皇帝,妙静云竟然把皇后引了来!
“娘娘您看,贵妃正在沐浴洗去罪证!”妙静云声音尖锐地喊道。
皇后这是冲着她来的,于心然一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们,往后退了几步。
“去查!”皇后面色狠厉,眉梢上扬一身繁复的红色衣裙颇有气势。
听了这话,刘嬷嬷和张嬷嬷一人一边钳制住了她,将她往内室拖。
“你们做什么?”于心然吓得连声惊呼,“来人!快来人!”
她的奴才们跪了一地,听到呼救竟然没有一个上来帮忙,只有一喜从地上爬起来,还没靠近便被皇后带来的大宫女推到了地上。
两个老宫人力气大,将她一路拖到床上,扒下了寝衣。于心然想要反抗却被控制住了双手。
刘嬷嬷们又去拉她的腿,于心然简直绝望极了。
“皇后娘娘,贵妃身上确实有行房的痕迹!”刘嬷嬷看过之后禀告道。
“娘娘您看,嫔妾说得没错!方才在马场的时候嫔妾就见贵妃偷偷摸摸走开了去枫叶林,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全是红痕,方才路上又让嫔妾撞见了,贵妃已经换了身衣裳,发髻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在与人偷情。况且皇上已经十多日未搭理她,定是我们这位贵妃不甘寂寞、”
“闭嘴!”皇后声音尖厉,脸上的神情与那两位狠辣的老嬷嬷无异,妙静云悻悻然地躲到一边。
于心然都快疯了,她哪里想到妙静云会去皇后面前说道这桩事!赶紧拉过被褥盖住自己。
“贱人!”皇后往前走来,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于心然脸上,她的手掌厚实,力气又大,于心然脸上迅速泛起红色印子。
“快点!去请皇上来!”皇后又转身吩咐道。
前些日子还在看谢清的热闹,这么快就轮到了她头上。
“娘娘穿上。”一喜从柜子里拿了干净衣裙来,小丫头脸上全是泪痕。
到了此处,于心然完全不慌了,反过来安慰,“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安慰妹妹欣然。
“滚开!”刘嬷嬷一把揪过于心然身边的一喜,拉出老远甩到地上,啐了一口便开始辱骂。
于心然其身要去阻拦,却被另外一个嬷嬷给制得死死的,“贵妃自身难保,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别的?”
只能又坐会床上,暂且忍耐,眼神扫过满屋子战战兢兢跪着的其他宫人,包括小琴在内,竟然是没有一个得力的,她宫里到底养了一群什么奴才。
“贵妃娘娘说,到底是与哪个皇宫守卫私通?早些坦白兴许不会牵连于家。”刘嬷嬷过来开始盘问。
于心然不答。
“出了这档子事,还当自己是主子呢?贵妃怕是马上过得比宫里最下等的太监还不如了。”
不远处,皇后已经稳坐于木塌,妙静云就站在边上。皇后的脾气易怒,极易被教唆,偏偏她身边这两个嬷嬷没有一个聪明的,否则也不会令她走到今日这一步,坏的是妙静云,她一心想着上位争宠,首当其冲瞄准了她这个众人口中心善好拿捏的贵妃,还拉了皇后来出头。
于心然完全不慌了,面对老宫女的逼问她无动于衷,反而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慢条斯理地梳理头发。
皇帝得了消息赶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下人都出去。”
关上了门,只剩下三个人。
“皇上!”皇后走到皇帝身边,将方才的一切说了个清清楚楚,总之一句话,贵妃同守卫私通被抓了个正着,说完了还要把证据附上,“皇上,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她身上!”
于心然坐在梳妆镜前侧过头看了眼皇帝,并不辩驳,反正他都知道,她没什么好说的。
皇后喋喋不休地同皇帝描述,皇帝坐到了木塌上,眼神静静瞟过来,于心然正好透过铜镜撞上。
“皇上,贵妃做出如此有损皇室颜面的事,应该立即赐毒酒!”皇后都想好了怎么惩治她。
“贵妃不为自己辩驳吗?”皇帝终于开口。
整件事情他不应该是清清楚楚?问她做什么。难道要她亲口叙述两个人在御书房的种种吗?
“臣妾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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