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之下,人心惶惶,捂鼻子的捂嘴巴的,动作各异。
许妃用帕子挡住鼻子,忿忿地道:“皇后娘娘这般对我等,不怕御史参你一本吗?”
“参本宫什么?”姚玉苏朝她看去。
“这奴才意图谋害皇后当然是罪无可恕,可我等却是与此事毫无干系,皇后娘娘将我等留在这里一同观刑,难道不是太过残忍了吗?”许妃冷笑道。这后宫虽说是皇后一家独大,但也不是没有正义王法的。
“残忍?这就残忍了?”姚玉苏惊讶地道,她放下了茶盏,道,“残忍难道不是他对本宫做的事吗?本宫若踩上那青苔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大齐损失国母,皇帝失去嫡子,百姓和朝臣们也失去了他们一直盼望的皇子,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残忍吗?”
“可这与我等有何干系!”许妃闻着渐浓的血腥味儿,几番欲呕。
听闻此言,姚玉苏收了一直云淡风轻的神色,肃然道:“因为本宫知道就凭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是不敢对本宫下手的。既然他背后有人,而此人又不肯站出来,本宫就只好委屈各位和这幕后主使一同受罚了,诸位千万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们其中一人,她白长了一双眼睛,竟然敢将算盘打到本宫的头上来,简直不自量力!”
许妃震惊,她知道姚玉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没想到她还是一个疯子。
“可皇后娘娘可以私下审问出主谋啊……”她的底气已经没有刚才那般足了。
姚玉苏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许妃不明白,但文妃却听懂了。皇后哪里要什么幕后主使,揪一个不如揪一群,她吓住了所有人,岂不是比惩罚一个人要有用得多?日后她们只要敢生出什么邪念,便能回忆起今日的场景,那时候不妨再掂量一下自己的胆量,看狠不狠得过皇后。
渐渐地,板子停下来了,长凳上的人已经成了一团血肉,没了气息。
在场嫔妃的脸色不是白就是青,反正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起来了。
姚玉苏起身,笑着扫视了一番众人,就如同半个时辰前她们还叽叽喳喳踏进这道宫门来的一样。她好心道:“看你们神色也些不好,今日都回去歇着,稍后本宫会吩咐太医到各宫去请脉的。”
众人哪里还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神色恍惚地朝皇后跪安,一个个地跟游魂似的飘出了泰元宫。
待众人离开,禁军也将残局打理干净了,姚玉苏这才走到一旁捂着胸口呕吐了起来。
“主子——”红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上前抚着她的背,转头道,“红杏,赶紧端茶来!”
“呕——”姚玉苏伸手扒着柱子,弯着腰将早膳都吐了个干净。
红枣心痛万分:“主子,你说你这是……哎!”
姚玉苏摆摆手,是她失策了,这肚子里的大概是个公主,天生闻不得血腥味儿,一闻就反胃。
蔺郇下了朝就听说了皇后的“壮举”,震惊之余也不免道一声:厉害!
等他走到了泰元宫,还未当面向皇后表达他的敬佩之情,便看着太医拎着箱子从寝殿走了出来。
“臣刘源才给陛下请安。”
“皇后怎么了?”蔺郇问道。
“皇后娘娘孕吐严重,臣已经开了药方了,吃个两三天应该就能缓解了。”刘源才恭地回道。
蔺郇摆摆手:“朕知道了,你下去。”
“臣告退。”刘源才拎着药箱离开。
正巧红杏握着药方出门,蔺郇拦住了她,让她将今日的情况一一道来。
……
姚玉苏歪倒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地道:“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卦。”
“朕看你是算漏了两卦。”蔺郇面色不悦地从外面进来。
姚玉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头看他:“还有一卦是什么?”
“龙颜震怒。”他走上前,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然后开始数落了起来,“朕是觉得你有分寸才信心满满地将郑开怀交给你的,你看你办的什么事儿,此举固然是吓着别人了,但也吓着咱们的孩子了!”
“没吓着他,是我自己闻不惯血腥味儿。”姚玉苏辩解道。
“你还不认错。你告诉朕,怀孕前你怕闻血腥味儿吗?”
“不怕。”
“那为何现在怕了。”
“因为怀孕了,怀孕改变了我的喜好和习惯。”
蔺郇皱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指责她:“你就造,等儿子出来给你闹。”
“我觉得是女儿,这胆子太小了。”姚玉苏侧躺着,黑发铺在枕头上,小脸苍白,双眼明亮地盯着他。
蔺郇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床头,道:“儿子女儿都是,你也太胡来了。”
“哼。”她轻哼一声,翻身平躺,“虽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就忍不了别人将手伸到我身上来,伸一只我剁一只,伸两只我给她凑一双。”
说完,某人就将手伸到她脸上来了,还很挑衅地揪了揪她的鼻尖。
姚玉苏:“……”
好,这只手就算了,以后还要抱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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