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氏和萧灵薇都了然一笑,看向周沫儿,张氏笑道:“不过是一个丫鬟,不如一起带着,放在府里做什么?”
“母亲也说了,不过是一个丫头,主子吩咐她在府里看着,居然胆大妄为到跑到另外一个主子的院子外面纠缠,这样的丫头媳妇可不敢再要,母亲看着办!”周沫儿淡淡道,话里的意思就是随便张氏处置。
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人选,估计是书房的那位伺棋姑娘,如今按捺不住了。当然,也可能是张氏的手笔。
“让她进来,问问清楚再说。”张氏吩咐道。
周沫儿越发肯定是张氏的手笔,以前周沫儿虽说是清晖堂的丫鬟,偶然间也听过张氏的手段,敢跑到她面前去蹦哒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大多都没到她面前,就被她身边的人收拾了。
“奴婢见过国公夫人。”
果然是伺棋,她跪在地上,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屋子里的人,似乎是有点失望。
“你为何在外面纠缠不休?”张氏淡淡问道。声音虽淡,却让地上跪着的伺棋抖了抖。
“奴婢想要找自己的主子,听说在墨贤堂,这才过来求见,外面的嬷嬷说,奴婢的主子不在,这才吵了起来。”伺棋缩了下身子,镇定道。
周沫儿越发觉得是张氏的缘故了,普通丫鬟还能见她的面?怕早就被嬷嬷打出去了,还进来禀告什么。
“你主子在那里,你跟着她回去!”张氏淡淡道。
显然已经不悦。
地上的伺棋感觉到了,看到周沫儿后虽心有不甘,也只好跪谢后起身站在周沫儿身后。
这意思是要跟着她去庄子上了?
周沫儿有点明白了,伺棋要是在外面求她或者江成轩,大概是不能被带去庄子上的。如今这样,不带怕是不行。
想到这些,周沫儿面色不变,只要江成轩站在她这边,一个丫鬟算什么,塞一百个丫鬟带回去都是一样的。
“母亲仁慈,只是家有家规,一个奴婢不安守本分,竟敢跑到当家主母院子外面纠缠不休,知道的是因为儿媳,不知道的还以为谁都可以见当家主母,还不会被罚。今日媳妇要是带着毫发无损的伺棋出了墨贤堂的院门,马上就会被镇国公府的上上下下的仆人知道,要是都跟着有样学样……”
周沫儿说着站起身,不理会伺棋越来越苍白的面色,福身道:“媳妇请求母亲责罚,实在不敢开这个先例。凌风院的丫鬟不守规矩,是媳妇这个主子没有教好,媳妇自罚半年的月例。”
张氏噎住,让她惩罚,周沫儿已经自罚了月例,虽大家都心照不宣,那点月例不够花,但是名头有了就行。
再罚就是那个丫鬟。周沫儿说得冠冕堂皇,也是有道理的,不罚确实不行。
“念在她也是忠心耿耿,想要见到主子才如此行事,就打十个巴掌。”张氏淡淡道。
伺棋豁然抬头,显然有些意外,却不忘求情,“噗通”一声跪下道:“夫人,奴婢有错,求夫人轻罚。奴婢愿意自罚月例。”
“这是你不守规矩的惩罚,能得国公夫人亲自下令,也是你的荣耀。”周沫儿淡淡道。
张氏冷笑一声,不看地上的伺棋。对着边上的嬷嬷点点头,伺棋就被拉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啪啪的声音,是有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周沫儿嘴角隐晦的勾起。
待伺棋再被拖进来时,衣衫不整,钗发凌乱,脸颊红肿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妩媚的模样。
周沫儿上前,站在因为跪不住而趴在地上的伺棋面前,轻声问:“还敢不敢胡乱行事了?”
“奴婢……不敢了……”声音断断续续,说话间还有血迹从嘴角流出。
张氏看了皱眉道:“拉出去收拾一下,好让二少夫人带走。”
“发生什么事了?”江成轩这时走了进来。
周沫儿身子微微一僵。虽她打算给伺棋个警告,今日张氏惩罚伺棋,确实是她推波助澜,要是这个丫鬟对江成轩非比寻常……
“少爷……少爷,救命……”伺棋见到江成轩,连滚带爬的过来,想要抱住他的腿。
江成轩就见到地上一个不成人样的丫鬟朝自己爬来,忍不住就避开了。他本来是想踢开的,但是张氏在这里看着,他要是踢开一个人,就算是个女子,大概张氏也要怀疑了。
伺棋抱了个空,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哽咽道:“少爷救救我……”
江成轩疑问的目光看向周沫儿,发现她似乎有些僵硬,拉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周沫儿抬眼看着他担忧的眸子,心里奇异的静了下来,静静看着江成轩道:“那是伺棋,她刚才不知怎么的跑到墨贤堂外面求见,跟嬷嬷纠缠了一番,母亲怜惜她忠心耿耿,让她跟着我们回庄子,是我求母亲罚她的,家有家规,凌风院的奴婢不能开这个先例……”
“你做得对。”江成轩对着她一笑,笑容和以往一般无二。
周沫儿心里的担忧忐忑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她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这番动作自然落入了边上的张氏和萧灵薇眼里。
张氏淡淡一撇就转开了眼,萧灵薇就是几乎掩饰不住的不愤和嫉妒。
她凭什么那么命好,上辈子做妾做得风生水起,几乎做到了妾室的巅峰。这辈子不做妾了,虽嫁了个庶子,却能得夫君如此疼爱迁就,那全然的信任是她和江淮岳之间没有的。
出了墨贤堂,江成轩拉着周沫儿上了马车。
后面的伺书欲言又止,喜诗可还扶着受伤的伺棋呢。
出了镇国公府,伺书到底忍不住追上前,道:“少爷,那……伺棋怎么办?”
“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带回庄子上养伤,养好了再来禀告,没有别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说完就扶着周沫儿上了马车。
他的一番话尽数落入了后面不远处的喜诗和她扶着的伺棋耳中。
伺棋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喜诗皱眉,摇了摇她道:“晕什么?有胆子背叛主子,还怕这点打击。这也就是少爷仁慈,换了别人,打死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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