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和德很快跑出去去给朕叫太医去了,朕把司徒风从地上抱了起来,他的衣裳和脸上待着已然干涸的血迹,这是刚才他与那些暗龙卫激战的时候染上的。
司徒风好像瘦了很多,在朕的怀里轻飘飘地好若一团柳絮,一阵风吹来就会把他吹跑。
朕将司徒风放到了朕的龙床上,给他盖上了朕的小被子,他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覆盖了一层灰白,好像马上就要死去一般。
朕心中难受得厉害,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朕向身后大声问道:“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没有人来回应朕,朕才想起来养心殿里的奴才好像都被朕撵出去找太医去了。
朕将司徒风的两只手我在手心,不停地揉着,希望可以温暖他,他皱着眉头,发出细碎又微小的声音,看起来十分痛苦,朕往前凑近了一些,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朕听见了。
他叫的不是朕,他在叫娘亲。
突然的那么一瞬间,朕有些想哭,眼泪却是落不下来,朕坐在地上,握着司徒风的手,呆呆地看着他。
他是这世上,与朕最亲密的人。
说起来好笑,朕后宫的妃嫔与朕各怀心思,各有所爱,朕心中与自己最亲密的人竟一直是他。
惠元皇后的事朕曾跟很多人说过,让他们不要再提,朕自己也都忘了。
但那件事岂是那么好忘怀的。
那一年春天,是惠元皇后的忌日,司徒风约朕晚上出来相会,明知道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出来,朕还是应了司徒风的邀约,偷偷摸摸地出来跟他见面。
回想起从前的这些事,朕发现朕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对司徒风产生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可是朕没有想到,当朕回了宫后,宫里就乱了套,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是看守的宫人不作为,让人把惠元皇后的祭品全给毁坏了,先皇气得差点抽过去,责令众人必须立刻查清楚到底是谁将祭品毁坏。
朕初时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谁知最后查来查去竟是查到了朕的身上,朕那天晚上确实是没在自己的宫殿里,但是朕是跟司徒风在一起啊,朕想着有司徒风给朕作证,先皇最多就是斥责朕对惠元皇后的忌日不上心,毁坏祭品这个锅怎么也扣不到朕的头上。
但是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风却是翻脸不认人,坚决不承认他曾见过朕,朕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那几个兄弟更是拼了命地往朕的身上泼脏水,这个锅最后还真他么的钉死在了朕的后背上。
先皇大怒,朕因此事差点没了一条命。
就这样,就这样。
太医终于抱着小箱子来到了养心殿中,朕让他们赶紧给司徒风瞧一瞧,看他是怎么了。
太医将右手放在了司徒风的手腕上,手指动几下,又掀开司徒风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摇着头对朕说:“司徒将军这恐怕是中了毒。”
用他说废话,朕用眼睛也看出来了。
朕问:“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解?”
“如果微臣没有诊断错的话,这种毒名叫雪里红,一旦服下,必须定期服下一颗解药才能抑制毒发。”
“解药呢?”
“请恕微臣无能,配制不出来。”
朕的宫里怎么就养了这么多无能的人!
朕对一旁的宫人们大喊:“去叫赛华佗来,叫赛华佗来!”
宫人们跑出去,剩下的太医们跪了一地,床上的司徒风依然陷在沉沉的昏迷中,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朕盯着他的苍白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一种朕就要失去他的感觉。
“爱卿你醒过来,你醒过来……”朕在龙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说,“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像从前一样好。”
司徒风没有任何表示,他的双眼紧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睁开。
赛华佗终于来了,他把脉后跟朕说:“司徒将军这中的是雪里红……”
朕打断他的话:“这些朕都知道,你能不能配出解药来。”
赛华佗啊了一声,“能倒是能的,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可皇上您为什么不去问问给司徒将军下毒的人呢?”
朕:“……”
是哦,朕为什么不去问问梁公子呢?
朕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
赛华佗一语点醒梦中人,朕连忙叫来御林军。
“去问问梁公子,有没有解药,没有的话……”朕顿了一下,“司徒风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让他们的小主子给司徒风偿命。”
御林军很快就从天牢的梁公子手里拿到了解药,赛华佗把解药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朕将解药给司徒风服下。
司徒风的情况开始好转了,脸色渐渐多了一点血色,呼吸也没有刚才那般急促了,朕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这些年来,都被毒药控制着。
更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先太子殿下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可见皇家的人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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