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生,连小爷我都敢咬是!”肖晨宇眼中的怒气几乎化为实质,催着他从座位上起来弯腰往桌子底下看,“小畜生,看我抓到,不剥了你的皮!”说着看清方位,便伸手去抓,眼看即要抓到,谁料黑猫猛地一闪,竟是躲过不说,还在他手背上留下三道印儿。
肖晨宇登时越发愤怒,拔剑出来,弓了身子,紧紧的盯着黑猫。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不像是抓猫,倒像是比武似的,从眼睛里露出凶光,势在必得的样子。
黛玉一看这是动了真气,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架势。肖晨宇武功高强,又有兵器在身,恐鱼丸吃亏,忙使个眼色让它出去。鱼丸接收到信息,便猛地一跳,窜在屏风上,沿着屏风飞速掠过,便跃下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肖晨宇尤自愤愤:“畜生溜的倒快!”
言下之意,没能抓住好好揍一顿很是遗憾,不过也只能愤愤罢了,毕竟黑猫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找也找不到,更遑论抓了。
是夜,肖晨宇走后,李域不多时便也走了。
鱼丸是个机灵的,见帐内没了外人,便猫着身子回来,向黛玉邀功。黛玉摸着它的头夸赞几句,从荷包里取出一条小鱼干给它,待其吃完,便又放进空间去。周航盯着黛玉的荷包,那荷包外表没甚出奇,不过材质更好,做工更精细些,可贵在那是一个乾坤袋,里面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空间。黛玉平日便将许多日常动用之物放在荷包里,好处便是随用随取,没有什么限制。
想到荷包里的小鱼干远不止那一根,鱼丸能吃,自己怎么就不能?
于是,也不顾形象,便凑过去看着黛玉,倒没说话,但那期盼的眼神,令黛玉不得不注意。因此,也挑出一条小鱼干,道:“这么大了,还是这么馋……”
周航并未伸手接,只张着嘴求投喂。
黛玉不动,手仍保持着一个姿势;虽未说话,意思却已表达出来,想吃自己来取,不惯你那臭毛病!
于是周航只好妥协,接了小鱼干放在口里慢慢的嚼,又似乎漫不经心的道:“你不喜欢肖晨宇那小子?”
黛玉虽然是男子打扮,但一向自律,在外面这些日子,除五六岁以下的小孩子不算,对男子多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过于亲近,也从没有肢体接触。
但保持距离归保持距离,却从不会刻意捉弄或刁难,除非对方惹了她。
黛玉这时已从荷包里拿出一本书,是宋代官修的《武经总要》,记述的是历代军旅之政及讨伐之事,在军营里看,倒也应景。她将书小心的放在桌案上,抬眼瞅了周航一眼,略漫不经心的道:“谁让他嘴里不干不净!”
周航笑道:“武人本就不免有失文雅,何况是在军营里呆久了的,嘴里有的没的不忌讳,倒也不稀罕,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便是。”
黛玉皱了皱鼻尖儿,嘟嘴道:“谁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将那本《武经总要》翻开来,刚看两行,便停下,扭头问周航:“对了!”
刚说出两个字,便抿抿唇,沉眉不语,不打算再说。
周航倒被她勾的心痒痒的,问:“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黛玉道:“没什么……”
周航:“不对,你肯定有什么话要说,快告诉我罢,不然我今晚觉也睡不好的。”
黛玉仍将视线挪到书上,头也不抬的道:“不说,说了你又要笑我了。”
周航忙表态:“好玉儿,你告诉我,我保证不笑你。”
黛玉不想理他,他却拉她的袖子,使她不能安生看书,被闹的不耐烦,她索性放下书道:“罢了,告诉你便是。我原是想问你,为什么告诉大家我姓周,不过现在不想问了……”
听了这句,周航越发觉得心里似有千万跟羽毛飘过,挠的痒痒的。
“横竖你早晚为我妻子,提前随了我的姓也不为过。”
这句话说出口,便很有些后悔。黛玉脸皮儿薄,恐她又恼。她说自己几句倒没什么,就怕她搞冷战不理自己。让他颇觉意外的是黛玉竟没有恼,只是低着头说了一句:“你也不姓周呢……”
周航道:“谁说我不姓周?”
黛玉:“那是之前,你既认祖归宗,便该改回李姓。”
周航:“……”好,你说什么都对。
这一夜,李域在床上辗转了半夜,始终睡不着。他索性披衣起身,也不点蜡烛,只身坐在帐内,茫然的盯着空中挂着的银盘似的一轮圆月。寂寥的身影,给人无限怅惘之感。若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的目光并不时时的往上,偶尔也会往不远处一帐篷内瞄上一两眼。
他睡不着的症结多半便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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