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皇子该如何自处?”
“皇长子被徐太后带回了慈宁宫,陛下去看过他。”刘炘到慈宁宫去安慰受到“惊吓”的儿子,刘煜作为皇叔当然也随行了,那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看上去倒是“感人至极”。
——但他们是否真的心无芥蒂,那就只有本人才知道真相了。
徐贵妃虽然倒了,但蒋昭容也因此没有了皇嗣,就算她的圣宠不减,能够生下足以跟皇长子抗衡的皇子,最快也要两年以后,更何况她还不能保证自己绝对能一举得男。
即便这位还不见踪影的皇次子能顺利长大,但皇长子比他大这么多岁数,那时候也早就在徐太后和徐家的庇护下长大成人、站住脚跟,皇次子再想跟自己羽翼渐丰的成年兄长争位,那就得看皇帝和蒋家这边愿不愿意为他争了。
照晓年这个局外人来看,若是皇帝能够护得住他,现在就不会让蒋昭容没了孩子,而蒋家若愿意为他们母子出头,也不会让当年的琬嫔在宫中被徐太后和徐贵妃压得缓不过气来,光靠急功近利的蒋三爷,显然是成不了事的。
徐家这次用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拿贵妃去换对手的底牌,不可谓不心狠,也不可谓不机智。
起码在大多数人看来,只要徐太后尚在,有皇长子在手,徐家就能屹立不倒。
只可怜了殷切期盼这孩子降生的冀州皇帝和刚刚才升了位分的蒋昭容,还有一心想做国舅的蒋三爷,到头来黄粱一梦,破碎而醒。
“陛下只有一个儿子,宫中就已经如此波澜迭起,若是再多几个儿子,岂不是……”
晓年现在万分庆幸祖父已经不在皇长子身边,要不然他们可真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阴谋算计竟然连一个未出世的宝宝都不放过,身为医者的晓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刘煜见晓年听说宫里的事情就不太开怀,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于是转而问道:“今天在这里睡。”
如果不是今天宫里发生了大事,他其实是想早点回到晓年身边的。
昨夜虽未能温存一番,但抱着自己的珍宝睡觉,感觉很踏实,哪怕根本没用药油、进药浴,他也能睡得安稳。
晓年闻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稍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答道:“今天恐怕不行……”
早上他好不容易借着兔子冰雕才瞒天过海,刚刚出门的时候小虎崽都追到门口了,看样子等不到他回去是不会乖乖睡觉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煜亲王虽然面无表情,但晓年还是诡异地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思。
晓年红着脸道:“过两天……”起码要等小虎崽不这么警觉了,才能过来啊。
他莫名有种父母瞒着孩子偷偷摸摸亲热的羞耻感,所以更加不自在起来。
可偏偏他与刘煜还什么都没有做,但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睡在一处只是盖被子纯聊天。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鬼,所以看谁都有鬼,晓年总觉得门口那和刘煜一样面无表情的侍卫看他眼神怪怪的。
简大夫怎么也猜不到,他们觉得怪怪的,不是简大夫跟自家殿下睡在了一处,而是觉得人都睡在一处了,简大夫白天还能活蹦乱跳(雾),一点事儿都没有。
……
就在晓年和刘煜在说话的时候,此刻在皇宫之中,也有人在对话。
冀州皇帝坐在床榻边,满脸疼惜地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握住她的手道:“琬儿,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伤心了,你再这样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难过却是朕呐。”
那女子容貌秀美,眉宇间却满是哀愁,无声落泪的样子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美。
听到皇帝的安慰,她慢慢转过头看过来,语气凄楚:“那是陛下的孩子啊,他们为何能如此狠心……臣妾无能,没办法保住皇嗣……臣妾就该和他一起去了才是,好过现在这般肝肠寸断……”
刘炘握紧了她的手:“胡说,你好好的,以后还要为朕生下许多孩子,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来……不怪你,要怪就怪朕,没办法护住你们母子,这么多年只能让你受委屈。”
“臣妾有陛下,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臣妾只是心疼陛下……若沅姐姐还在,想必也会心疼陛下的。”
蒋昭容微微垂目,提及已经被追封为淑妃的沅嫔,语意温柔:“当初我与沅姐姐亲似姐妹,相约要为陛下诞下子嗣,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都……”
她也是很久之后才从陛下口中得知,当年比她得宠的沅嫔曾经生下了一对双生子,只是沅嫔的命更不好,最后不仅没保住孩子,连自己也丢了性命。
还没庆幸沅嫔没有这个福分,自己竟然就走了她的老路。
一想到原本可以生下皇嗣、母凭子贵,现在却功亏一篑,蒋琬儿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寒池殿里的徐氏千刀万剐。
她已经千般小心、万般小心,徐太后和徐氏送来的东西,无论是吃食还是物件,碰都不会碰。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