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是不知道的,他才刚刚下手算计贾赦,贾赦那边已经做好完备计划,要将他狠狠坑上一回。此刻的他回到府中,也依旧没把贾大老爷看在眼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元春的意思。
原先是他忽略了,若是元春同样觉得荣国府才是她的立身之本,那么他这个舅父不会再管她,她对他王子腾而言,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倒不如等上段时间,把自己女儿培养出来。
还有陛下那边,若他猜忌他跟十一皇子的关系,可得好好筹算筹算,近段时间没准还得去四贝勒那儿效忠,至少明面上确保自己是**。
屋外,一个装扮富贵的妇人轻敲房门,“老爷,可以进来吗?”
“进来。”王子腾收起凝重的脸,温和的摆出笑意,亲自去迎那妇人进屋。那妇人自然是他王子腾的太太,这会儿她身后还跟着个端着汤盅的嬷嬷。
王子腾看见那汤盅,神色一僵,“夫人这是……”
温柔的王太太笑着嗔他一眼,“明知故问,你都喝过多少回还装不认识?老爷你也别嫌这东西难喝,却真真儿养生的,瞧瞧你这满身的伤,不多养养怎么行,来,我放温了的,你一口干了便是。”
“好,都听太太的。”
王子腾深吸口气,端起婆子手里那汤盅,跟上阵赴死一般,干掉这一罐补汤。这东西要是旁人做的,真未必有这么难喝,偏偏动手的是他太太,那味道那滋味,还不如让他上阵杀敌来得痛快。
“咕噜咕噜……”
王太太笑着抿嘴,给他倒好满满一杯水,眼瞧着王子腾又咕噜咕噜喝个赶紧,才轻声道,“老爷,这是最后一回,大夫说下次可以换方子,少放点药材,多多食补效果更好,你呀,也不用做出一副难喝到极致的样子惹我生气。”
“我的好太太,这东西哪里难喝啦?都是太太拳拳心意塞得我下不了咽,”王子腾说好话的本领半点不差,惹得王太太咯咯直笑。
“你就知道打趣我,奥,对了,元春的是可让你烦心?今儿回得这么晚,小德子说你去过荣国府?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王子腾扶着他家太太坐好,“也没多大岔子,太太你也知道,我原也没指望太多。就是想看看其他家对咱们王家的态度。你也知道的,咱们王家当初在四王八公里头根本不算什么,如今也就因为我还在朝堂,才日渐起复。”
“那你看出什么来啦?可还让你满意?”
“有满意也有不满意。贾家除了贾赦那几个,全部依靠咱们算是最好的,他们底下的人脉基本被我掏空,除了听我的别无他法。薛家是商户,也只能背靠我们,才有前途,就是那薛家的家主,好似不甘心攀上了别人,为夫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也不足为惧。”
“倒是一门双侯的史家,如今闲赋在家没多少兵权,但人脉还在他们手里,为夫我撬不到墙角,他们明面上跟咱们好,实际老早想脱离咱们,也是个麻烦。其他几家都已经不太管事,子弟没出息好歹脸面还在圣上那挂着,便是缩起来轻易也动不得他们。”
“所以,咱们家能掌控的,只有薛家跟贾家,这样也好,有钱又人脉,也不能让人看清了去。”
“目前是这样,咱们在圣上那儿的脸面越来越不值钱,还得赶紧找个靠山才能更上一层楼,那些满族将领跟着圣上打仗那会儿,为夫我还尚且年幼没多大势力,却是白白错过,如今歌舞升平,若是不想法子,也只能跟四王八公那样,日渐衰落下去。”
“你已经做得很好啦,圣上那儿想来是记得你的,你好好做事,上位是迟早的。”王太太趴在他怀里轻声安慰道,“咱们王家已经从日暮西山到如今荣国府宁国府都要听咱们号令,真的已经很好啦。就连老太太见到我,如今也得好生招待,哪敢如当初那般当做没瞧见。”
“那就好,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夫人你。”王子腾面上温柔,轻轻吻了吻他家太太的脸蛋,年纪都不小的两人,还跟旧年一般亲亲密密,外头站着的婆子没敢多言,心里挺焦急的,若是她们太太能早点怀上儿子,哪还有王仁那小王八蛋什么事。
“奥对了,凤丫头最近怎么样了?那丫头还是我养得第一个闺女呢。算算日子,我都有两个月没听见她消息了,也不知在荣国府她过得如何。”王太太对王熙凤当真有几分情谊,王熙凤惯来会哄人,那会儿王太太身边,又只有她一个闺女。
王子腾一听暗忖不好,当初她家太太就反对凤丫头嫁到荣国府,如今怕是要落泪的,“她啊,已经放手没再管家,称病养身子呢,想来这些年也的确苦了她。”
“可不是,那一大家子人,还有大妹妹,一点都不顾惜凤丫头,说好的让凤丫头嫁过去便是让她得了整个荣国府的?怎么我瞧着倒像是大妹妹利用凤丫头掌控了荣国府?”说到这儿,王太太瞪大眼不满,“我好不容易教养长大的闺女,倒给她做管事婆子啦?”
“太太说的是,回头我知会大妹,让她放权便是。”王子腾一瞧见他家太太不满得嘟嘴,立刻倒戈不提,王太太还是气呼呼得,王子腾半句好话都不敢给王氏讲,说来妯娌跟婆媳关系最难处,当初这两人到底怎么斗起来的?
王子腾当真是看得云里雾里的。
不过,王氏到底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嘴上说会处理,实际会不会真的去做,会做到几分,还不是由着他自个拿捏,总之,两边都要顾忌着。
此刻,四贝勒府内书房重地内,四爷捏着从贾琏那儿得来的单子,从头到尾好几遍看下来,眉头深深蹙起。
苏培盛已经看过那份单子,全是自保用的东西,不得不说,那两位当真胆小又不够心细,闹得圣上都知晓了此事,暗地里跟他们四爷套话,也不知是何居心。
四爷没瞧出这些东西里有什么特殊之处,要让贾琏这么轰轰烈烈去做。他是不信贾赦会这么鲁莽,即便开口向他要,都好过让贾琏一个生手出去弄,所以,他必然是故意的。
想起那家伙信誓旦旦在他面前的宣言,还有那天在山上得瑟送他亲手调制的香膏,四爷思量着那位对自己憋到变态的评价中,又几分真实度。
“爷,夜已经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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