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脸色红润,嗓音清晰,没有任何症状。
“我反悔了!”万碧拿出娇蛮姿态,拿起匣子里的花递给落霞,“我也想要一朵红花,姐姐和我换换嘛!”
“你这个人!好好,算我怕你,换!换!”落霞好笑又无奈,拿出那两朵红花,“你喜欢哪个自己挑,都给你也行!”
她脸上无一丝异色。
万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又缩了回来,撅着嘴说,“算了,不换了!”
“你!”落霞真有些头疼这位三少爷的宠婢,想要说她几句,万碧已风风火火跑了。
寒冷的劲风一吹,万碧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上一阵阵发冷,她情知不妙,不敢叫郎中,也不敢乱吃药,趁着二小姐还没走,偷偷找她拿了点清热解毒的药丸。
但这些药没有任何效用,不过两日,万碧就有了风寒的症状。
落霞不敢隐瞒,报给了王妃。
张嬷嬷叹息不已,此次万碧是板上钉钉要出府了,三少爷回来肯定又要和王妃再起争执。
不过一刻钟,郑嬷嬷得了王妃的令,带着一众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进万碧的屋子。
她本以为会费一番力气,却不想万碧早已收拾好,斜靠在炕上,挎着一个蓝布包袱,见她们进来,异常平静地说,“走。”
“脱了她的衣服,搜身!”郑嬷嬷威风凛凛喝道,早把某人嘱咐她的“尽快送走,不要生事”忘的一干二净。
一个婆子上前说,“万姑娘,府里规矩,都要看看是否夹带东西,姑娘请随我去内室脱衣检查。”
万碧鼻塞声重,脑袋昏沉沉的难受,勉力说道,“包袱打开,脱衣不行!……郑嬷嬷,你今天敢剥我的衣裳,明天三少爷就能剥你的皮!”
话到最后,她声音陡然提高,又尖又利,惊得众人都是一颤。
郑嬷嬷衡量一下,还是服了软,冷哼一声,“打开包袱看看。”
几两碎银子,几件换洗衣裳,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郑嬷嬷很意外,这万碧难道以为自己还能回来?又仔细看了看万碧,她的衣服窄袖口细腰身,也不像能藏东西的样子,遂向外一努嘴,“走!”
落霞在廊下咬着手绢,看见万碧出来,想过去又不敢过去。
“落霞姐姐!”万碧先开口,“我去了,少爷的屋子烦你多看着。”
郑嬷嬷不耐烦了,“还费什么话,快走!”
两个婆子架起万碧就往外走,出了门,自有另外的安置。
万碧在的时候,落霞总被她压一头,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她一走,落霞反而觉得心情更沉重几分。
落霞很怕,十分的怕,怕三少爷回来发作她——是她告诉王妃万碧生病了。
越寻思越惶恐,落霞就找她娘商量,想将婚期提前,在三少爷回府前出嫁。
落霞不敢说自己牵扯到主子之间的是非,东拉西扯,费了半天口舌才也没把她娘说通。等她筋疲力尽回到院子时,听到万碧的屋里有动静。
可别是有人偷东西!落霞悄悄地上前,却发现是郑嬷嬷在翻腾东西。
“郑嬷嬷!”落霞不由惊呼出声,但随后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
郑嬷嬷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摔地上,回头见是她,脸色又恢复正常,反而大大方方地问她,“前几天我送来的绢花,万碧放哪里了?”
落霞摇摇头,“我不知道,嬷嬷,那花怎么了?”
“那是好东西,她既然没拿走,别平白糟蹋了,找出来给别人戴!”
郑嬷嬷翻了半天没找到,有些气急败坏,忽一眼瞥见上房,竟去三少爷的房中翻捡。
落霞脸都吓白了,“嬷嬷,使不得!”
然而三少爷的房中也没找到,郑嬷嬷看见那黑漆大柜,灵光乍现,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有个暗格,“落霞,钥匙给我!”
“嬷嬷,我没钥匙。”落霞声音发抖,带着哭腔,“我都不知道这里面的机关!”
郑嬷嬷捣鼓了一阵,出了一脑门子汗也没打开,只能作罢,临走之前警告落霞,“我是奉了上面的令来的,你如果敢说出去,只能是个‘死’字!”
落霞只能应是,心里一团乱麻,恨不能立即从这泥潭抽身而去。
夜深了,一快两慢的打更声响起,已是三更天,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层层乌云,越积越重,苍穹好似一口黑压压的锅,扣在大地上,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万碧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黑黢黢的房梁,空气中弥漫着酸臭腐烂的味道,呻/吟声、哭泣声、咒骂声,充斥于耳。
这是哪里?万碧吃力地坐起来,茫然环视四周。
低矮的棚屋,昏黄的烛光,地上铺了一层稻草,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个个面黄肌肉,蓬头垢面,大部分都是目光呆滞,一脸的麻木痴呆。
“他还没死!”一声破锣嗓子,吸引了万碧的注意力。
圆滚滚的矮胖子,连蹦带跳,方脸络腮胡,绿豆眼蒜头鼻,一张蛤/蟆嘴中露出黄色大板牙,脸面涨得通红,拦在两个兵勇面前,声嘶力竭喊道,“他还没死,不能烧!”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起,固定更新时间改为晚九点,有余稿的话3/6/12随机更新,其它时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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