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v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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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恪坐在马车上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搞得头好像更疼了,他暴躁地锤了两下车壁,喊道:“会不会开车啊,就不知道稳点儿!”

马车停了下来,不再晃,徐子恪又吼:“猪脑子!我让你稳点儿,不是让你停下来!听不懂人话啊!”

车夫叹了口气,还有点犹豫,小声道:“公子......到了。”

车里诡异的沉默片刻,接着只听女子噗嗤一声,发出压抑的笑声。

车帘猛得被掀开,徐子恪脸色阴郁地跳下马车,骂骂咧咧的往宫门走,后面几个同样围观闹剧的公子哥围上来,幸灾乐祸指着徐子恪额头的红肿笑。

“哈哈哈哈哈哈徐子恪!我看你今天能勾搭谁!”

“你说凌王为什么光打你啊,这得是多讨厌闲啊哈哈哈哈!”

“你们别笑了,子恪兄多可怜啊哈哈哈哈哈......”

徐子恪拳头攥紧,咬牙切齿:“再说一句,今天你们脸上的伤,会比我重得多!”他眼神足够唬人,嘻嘻哈哈的几个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王业:“诶,不是,你招惹他了?”

徐子恪拧着眉毛,怒冲冲的:“招惹什么啊!我都不认得他,就小时候见过,哪次不是离远远的。我现在还记得好久以前,他把那个李恒陈给一脚踢水里过!”

一个公子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事!我爹回去还和我说离他远点,被他折腾了可是无处申冤。”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连你这种没脸没皮的都只能忍气吞声,啧啧……”

“闭嘴你!”徐子恪怒骂,身旁随从连忙说:“公子,此处不可喧哗。”

徐子恪捂着额头不敢见人,看到花枝招展笑得一脸风骚的傅归元就来气,牙后槽用力磨着,恨不得上前往他脸上咬一口。

沈离经拒绝闻人宴后上了自家马车,带着红黎一同进宫。

宁素问她:“那个闻人宴认出你了?”

沈离经:“不清楚,可能是。”

“那么凌王呢?”

“他?”沈离经轻笑一声。“今早就知道了。”

以傅归元的个性,他想知道的东西,不弄清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蒋子夜的母亲为人不耻,他没有母族一步步走到现在。太子位置早早定下,他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以望能厚积薄发。

皇上的儿子不算多,能和蒋风迟一争的只有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和蒋子夜,楚王倒是想争,奈何有心无力缺个脑子。

冠礼上楚王始终阴郁着一张脸,在座的人都有所听闻,说是他一开始称病不肯来,皇帝发火教训了他一通,这才乖乖到场。

皇室中唯一缺席的是长公主蒋嘉宁,当日花神宴的丑事虽然没人敢大肆张扬,但是私底下都心照不宣,表面上是公主因为言行不当被禁足,背地里都清楚是因为□□放肆的行事作风给皇室蒙了羞。就连四皇子的冠礼她也没能出来,反倒是那个眼底青黑靡靡不振的驸马到场了。

沈离经的位置比较偏,看不到前面贵人的正脸,而她旁边坐的小姐们看到她就神色冷淡,毕竟京城的贵女圈时不时就要办个茶会花会,请上几个手帕之交背后聊些趣事,这种“趣事”怕是少不了她。

想必流言蜚语不少,甚至还会很离谱,不过还好,若她真的怕人议论,早在好几年前就会因为羞愤而悬梁自尽。

反正,她们骂的是崔琬妍,关她沈离经什么事,听不见听不见......

蒋子夜的未婚妻李云宜听说兄长去世了,虽然强撑着到场,脸上的郁郁之色还是浓厚的遮不住。反观之下李太师这个做爹的就很能调节,前几日听了消息后悲愤到吐血的是他,今天就一扫悲戚满面春风,好似没什么能扰了他的心神,儿子死了也不能。

这副模样有人佩服,也有人说他冷血,还有的则说他假言辞色惺惺作态。

能坐到这个位子,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索性李恒陈没出息,他大可以再培养一个。

整个仪式将近正午才完成,蒋风迟在外人面前想装作一个君子模样,偏偏他旁边一个是真君子闻人宴,一个是真小人傅归元,衬得他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是伪善。

就连一向被轻视的蒋嘉悦出现,他都会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再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几句。

蒋嘉悦都快憋不住冷笑的冲动了,就那么绷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

蒋风迟起身离开。

傅归元用手杵着头,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之情。“皇子冠礼就是繁琐,套这么多层,上战场都用不着盔甲,这礼冠也是,看着又丑又笨重,脖子能给压断喽......”说罢后他直身往闻人宴那靠了靠,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你也快及冠了。”

闻人宴甚至没有看他。“是又如何。”

“看到没”,他用下巴点了点蒋子夜的方向。“你的下场。”

他笑嘻嘻地说:“我就不信你到时候还穿一身丧。”

闻人宴没理他,扭头看向别处。

傅归元朝他目光所向看过去,见到那个病恹恹的小姐也不惊讶,声音压得极低,用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说:“像是像……只是不知,丞相大人何时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这一套?”

酒杯中漾起波纹,乱了杯中人影。

二人一时间无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蒋子夜穿着一身繁重滑稽的礼服走过众人,本来这一套穿上身会显得可笑,但在他这里,硬生生是显出了几分沉稳贵气来。

沈离经折断了一根干枯的花枝,眼角冷凝着淬了毒般的寒光。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

当初那个腼腆懦弱的少年,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四皇子。

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是她低估了。

出宫后宁素中途下了马车,乔装离开去做其他事。

沈离经并没有多问,师父和皇室似乎也有不小的仇,帮她只是顺带而已,照做就是。

天色渐暗,宁素还没回来,崔远道气得拍桌子,最后还是换了身衣服去找她,生怕出什么事。

沈离经知道他的心思,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夜深时院子里挂了几盏昏黄的灯笼,西府海棠也只剩下残花几多,映上稀疏的树影。

等到夜深,她就熄了烛火,安静坐在榻上等院子里的动静。

出乎意料的是,红黎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猜测的没错,只是这凌王似乎被另一拨人缠住了,连墙都没翻过来,我和晋堂没有出手的机会。”

沈离经睁开眼,疑惑道:“另一拨人?”

“是,晋堂靠近些听到了点,听到凌王骂了几句丞相。”

沈离经立刻坐起来,睁大的眼睛在黑夜里都因为这句话而熠熠生辉。“你别告诉我闻人宴来了?”

“不是丞相”,红黎停顿片刻,“但人似乎是丞相派来的。”

沈离经扶着额头,“怎么哪都有他,到底想干嘛啊,他管着闲事做什么?”

红黎很直接地说:“丞相是不是真的……”

沈离经打断地也非常干脆:“绝无可能,我一个人把他们家规犯了个遍,他家老太太讨厌我,宗族的老东西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不喜欢我,他就更别说了,我死了还如他的意,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等沈离经一连串说完,红黎沉默了半晌。

明明她还没说出来……

沈离经反应这么大,就像是做贼心虚。

“那小姐,这件事……”

“如果进来了就打一顿丢出去,没进来就算了。”

红黎听从命令后正要出去,又被沈离经叫回来。“等等,你说……傅归元没认出我来?”

她这么□□无缝的伪装,轻而易举就被人识破,那也太没面子了。

“尚未得知。”

“说到底,这浑身麻烦都是闻人宴给我惹来的,以后见了他定要绕道走。”

沈离经挥挥手,躺回榻上。“去去,和晋堂看着他们,我睡了。”

“是。”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没半点黑云遮盖,地上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不用提灯都能看到对面人的脸。

闻人宴的人还象征性的穿了一身黑衣蒙着脸,相反是傅归元,一身张扬的紫衣飘飘站在墙头,语气还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主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大半夜不睡觉守人家的府邸算怎么回事,有完没完,再不滚我不客气了。”

对面几人一动不动,手中的剑并未出鞘,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不会让傅归元踏入半步。

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回合,傅归元最终还是敌不过对面人多,没好气的坐在墙上骂了几句。

他和对面僵持许久,怎奈对方软硬不吃,和闻人宴是一个死样子,威逼利诱都没用,如果他不想动静太大引来京官就只能收手。

“闻人宴真个混蛋,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他一天到晚都让人守着人家。”傅归元跳下墙头,捡了块石头砸过去,黑衣人稍微侧下身就躲过去了,还用露出的眼睛表达出了“无聊”这两个字。

白鹭院的再次归于平静,几人也迅速隐入黑夜,只在府外的什么地方守着。

等到宁素和崔远道同样穿着黑衣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又现身了,等到发现不对想退下时已经来不及,宁素和崔远道拔剑就准备下死手,加上晋堂红黎出来帮忙,闻人宴派来的几个暗卫都被绑了关起来。

让红黎解释一番后,崔远道更不知如何定夺,用剑柄戳着一个被毒晕的暗卫脸颊,若有所思翻:“还好我武功高强,这几个暗卫实力也算顶尖了……闻人宴可真够意思啊。”

宁素:“那现在怎么办?”

“反正也没看到我们的脸,还能怎么办。趁他们还没醒给闻人宴送回去呗,难不成等着得罪他?”

晋堂:“怎么送?”

“丢巷子,明天自己滚回去,真是的……自己家不管跑我们这里来,下次再见到都给卸一只胳膊下来。”

“是是是。”晋堂就这么想着,把傅归元也算在内,等着那个放狠话轻薄沈离经的骚包再来,卸他一只胳膊。

沈离经一觉睡醒才得知昨夜的事,心中感慨得不行,懊悔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想必闻人宴知道自己的人被痛揍一番后,脸上表情一定很精彩。

崔远道去上朝,宁素来给沈离经把脉。

宁素叹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手:“师父改了下方子,今日我去抓药,你的身子经脉阻断,强冲会伤及性命,只能一点点来。”

沈离经点点头,又问道:“昨日可还顺利?”

“还可以,那个被流放的官员已经安置好了,能让太子费这么大功夫灭口,估计不是什么善茬。”她撇撇嘴,一脸不屑。“要不是崔远道添乱,还不至于耽误那么久。”

宁素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清楚的,昨晚的几个杀手都不好对付,若不是崔远道谨慎,估计昨日她就要见血了。

“玄机楼的事我听说了,来之前师父也交代过我,他说当初用计把你从乱葬岗带出来的是一个来头不小的角色,也出自玄机楼,若你想知道点什么,不妨亲自去看看。玄机符也不只是挖消息,天底下都有他们的暗线,只要你想,就可以用流言杀人,也可以让他们死的不知不觉。”

这件事当初沈离经在净源刚醒来时就知道了,玄机楼也许真有这个本事能在重重看守下做到偷天换月,但对方的意图她至今不知。会不会对方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又或者和她有什么交情,能做到这个地步,说不定在日后还能有些助力。

沈离经:“我今日会亲自去一趟,人多眼杂,反而有诸多不便,就不用让红黎跟来了。”

宁素有些不赞同:“不妥,若是有了危险怎么办?”

沈离经:“不会,我有法子......另外,闻人宴的那几个人,你确定处理干净了?”

宁素:“崔远道可是说的很明显了,相信这个丞相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非要派人守别人家院子像什么话。来一次就揍一次,总之今日晋堂明着也好暗处也好,他必须要跟着你,这可容不得你不愿,好不容易保住你的命,当然要处处谨慎。”

“是是是,听师姐的。”沈离经腆着笑脸往她怀里蹭了蹭,撒了个娇。

宁素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一个动作让沈离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刚才不经意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阿姐,也是一样的姿势,

那个会任她撒娇,摸她的脑袋,一声声唤她“阿恬”的姐姐,就在沈府灭门那天,当着她的面被人乱箭射死,死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现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她的阿姐却还是十八岁。

出门的时候沈离经换上了一条玉色百花褶裙,再次戴上了幕离,连眼睛都遮了起来。若不是傅归元上次的举动,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这种遮挡视线又繁重的东西。

不醉楼的一楼大堂人声嘈杂,晋堂一身玄衣护送她到了那里就停下了。沈离经自己一人上了二楼,把玄机符交给一个酒家,对方立刻就带着从偏僻处的楼梯直上五楼。

沈离经对于这五楼印象还是很深的,毕竟至今都有人造谣,说外面那处焦黑是拜她所赐。

简直就是胡扯,就是在她最胡闹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到这来一探究竟,每次踏上这个楼梯就立刻被拦住,好不容易她二哥喝醉,闹着要上来,最后双方都不讨巧,不醉楼被烧,沈府赔礼道歉,就因为这件事,最后才害的他被送到为止书院去。

沈家有什么宝贝老爷子向来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他们这些顽劣子孙给摸走了,有多少东西藏久了连他自己都忘了,这块玄机符就是其中之一。

若早知最后会有这种没顶之灾......

“姑娘,进去,公子已经在候着了。”带路的小厮停在一个雕花的门前,身子微微侧过去,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沈离经带着幕离,隐约能看出对面的男子身形,面容却还是模糊。

“没有旁人,沈二小姐可放心。”男子开口,嗓音听上去是个年轻的,但并不熟悉。

沈离经摘下幕离,这才彻底看清对面人的样貌。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认错了,眯着眼又好一番打量,最后才不可置信地瞳孔微睁,试探性叫出了那个名字。“韩麒?”

男子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接着勾起一个笑来。“是我,好久不见。”

来之前她想到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想到会是韩麒,她姐姐的未婚夫,早该死在关外的韩家长公子。当初韩家举办的丧礼她也去了,看着韩香萦为她哥哥哭得要晕过去,而她姐姐又是怎样的心死如灰。

“我相信不用我问,韩公子会好好交代清楚这其中的首尾,是吗?”

“自然。”韩麒的脸上挂着的笑总让人觉得背后发凉,就像是一板一眼的面具,无法让人真正感到亲近。

当年韩麒在关外阻截乱党,被引入计中杀死。一个杀手看他资质似乎不错,死了难免可惜,便因此生了别的心思,喂了药让他忘了自己是谁,在玄机楼当一个小小的杀手。整整两年,最后在进行一个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认识了净源老祖,又一副药让他想了起来。

玄机楼管理底下人时手段从来都是狠辣绝情的,种蛊下毒的法子最是常见,韩麒也不例外。背叛玄机楼的后果他承担不起,只能一步步往上爬,等着哪一日解了蛊回家。

皇上要灭沈家的消息被瞒得严严实实,就连玄机楼也是当天才知晓。等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兵马已经包围了沈府,沈家老爷子曾对玄机楼楼主有恩,楼主也就对韩麒偷跑去乱葬岗刨尸体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让几个人帮忙打了掩护。韩麒没能找到沈轻汐的尸首,料想是早早被烧干净了,却无意中翻到了当时还留着一口气的沈离经。

净源老祖一口答应要帮沈离经,自此后韩麒便未曾和她相见,一直到今日,他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而沈离经也改头换面重回京城。

“前不久就知道你回来了,特地回这儿等你,谁知道等了这么多天你才想起要过来。”

“你日后准备怎么办,韩麒已经死了,那你呢,要离开玄机楼,回到韩家吗?”

韩麒笑了一下,摇摇头:“已经很多年没听到韩麒这个名字了,回去是回不去了,如今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对不住轻汐,总得替她护住点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若愿意,我还当你是妹妹。”

“韩家满门忠烈,你帮我,就不怕我狼子野心,会和韩家作对?”

“蒋风迟不会留下韩家的,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总有一日,韩家会成为下一个沈家。”

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揣着不可言说的心思,同样都是已死之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命。

沈离经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轻飘飘落了一句:“还好,你还有机会,不像我......”

不像我,做再多,杀再多的人,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谁也回不来,谁也救不了我。

“你胳膊还疼呢?为什么啊,我表哥干嘛打你,就因为你去挑别人姑娘的面纱?这也不对啊,我表哥可不是这种人?”

景祁边上楼边问傅归元,有小厮来拦,傅归元随手出示了玉牌,道:“四楼雅间,茶要雪山云涧,酒要红梅酿,新品菜式各一份。”

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回答:“他喜欢人家呗,还能是什么原因,那女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姓崔,说话小声小气,看着快死了一样......”

他话音未落,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子突然颤了一下。长长的幕离扫过他的手腕,傅归元眼睫眨了眨,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姑娘,撞了我也不道歉?”傅归元耍起了无赖,信口胡诌。

景祁睁大眼,惊讶地说:“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什么时候撞你了,太过分了。”说着就去扯开傅归元的手,谁知她拽的紧紧的,怕是要把人捏疼了。

“你快放开!”景祁对傅归元吼了一句,又连忙去安慰女子。“对不住啊姑娘,实在是抱歉。”

不少酒足饭饱的人在看戏,楼梯被傅归元堵着也不敢过去,渐渐就响起了议论声。

傅归元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轻纱,小声说:“崔姑娘陪我吃顿饭,我就不乱来,不然我就在这把这东西拽下来,逼着你来。”

景祁:“你干嘛呢!”

沈离经叹了口气:“走。”

傅归元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笑起来比美酒醉人,能与春日的花争得颜色。看戏的最后转成了看人,甚至也开始好奇这面纱下的样貌。

景祁也搞不懂为什么这女子怎么就和他们一起上了四楼,只见并无小厮来拦她,想必身份也不简单。

直到关上门,傅归元转身笑盈盈的掀开面纱,露出女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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