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姝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能不能过下去,但显然,她现在的日子其实还挺好。
除了每天都要在神鸟那给陛下祈福,或者清晨去前殿上香礼佛,大部分时间她都老老实实待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抄写经书。
抄写经书其实是个体力活,也挺锻炼身体的,李令姝每天就站着抄,半个月过去,手腕都比以前有力气,拿笔也不抖了。
就连不太识字的四喜看了,也要夸一句:“娘娘的字越来越稳妥,瞧着漂亮许多。”
李令姝就笑着教她认字,最起码佛经上的字要认全,出去也好张口就能说几句佛语。
最近这段日子,或许是她过得太平静,也或许是真的没什么要紧的事,反正宫里宫外都是安安稳稳的,似乎没出什么幺蛾子。
李令姝也没再继续做梦。
她当着宫女的面不显,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却还是会跟小腮红念叨几句。
大概是适应了南华殿的生活,小腮红的性子也渐渐沉稳起来,听她念叨的时候,还会点点头,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
转眼便是五月初一,过了四月份,宫中就越发炎热。
李令姝中午午歇起来,看宫人们都没伺候在跟前,就跟小腮红说起话来。
现在小腮红已经可以养在寝殿里,它很乖,见她睡了从来不叫,看她忙也不怎么吭声,就算要叫人,也是小声咕咕咕的,听起来特别可爱。
李令姝就跟它说:“小腮红,日子这么过是不是挺好?”
赫连荣臻:不好不好,朕要回去!朕是个人!
他很着急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喉咙里使劲嘀嘀咕咕,最后也不过就嘎嘎叫几声。
李令姝自然听不懂:“如果陛下能好起来,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我瞧着陛下那样子,侥幸能活下来,也得成植物人了。”
赫连荣臻:植物人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有点迷惑,自己的这个皇后,经常蹦出一些令他听不懂的词汇,平时没人过来打扰他的时候,他不是在想前朝的事,就是在思索皇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往往前面的还没理解,她就又有新词了。
结合语境,大概是说他不会动了?
赫连荣臻叹了口气,轻声叫:“咕咕。”
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发音的,高兴的时候就是啾啾,不高兴的时候就是嘎嘎,没什么意义地随意出声,就是咕咕咕。
反正别人也听不懂,他就随便叫几声。
李令姝听它叫起来,以为它饿了,就往笼子里填了点瓜子和谷物。
小腮红比较喜欢吃胡萝卜和青菜,这个得它表现好的时候才给,平时就是吃瓜子、谷物和辣椒之类的食物。
赫连荣臻倒是很能随遇而安,自己蹦蹦跳跳过去嗑瓜子去了。
他用喙啄起一粒瓜子,横着咬一条印子瓜子就自然分开,舌头那么一卷,瓜子仁就进了嘴,瓜子皮他还不乱吐,只扔到他日常如厕的小瓷盆里。
是一只很讲究很优雅的小黄鸡。
他坚持不随便如厕,其实是有目的的。
就比如现在,他自己嗑完瓜子,就过去用小爪爪捏笼子的门。
然后就用那双绿豆眼可怜巴巴看着李令姝,意思特别明显。
他想要出来。
一直闷在笼子里,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只能缩在这个小偏殿里,跟他一样被人舍弃的小皇后大眼瞪小眼,说着对方都听不懂的话。
唉,朕真是太难了。
李令姝看它想出来,就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腮红不要急,等你羽毛长回来一些,再长大点,就让你出来玩。”
赫连荣臻松了口气,只要能出去,他还是可以等的。
从小到大都是隐忍着过来,他耐心一直很好,这点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李令姝说:“说起来,我以前看电视,玄凤其实也是可以锻炼说话的,就是不如非洲大灰和金刚聪明,能说的种类很少。”
赫连荣臻:……
这一段词汇量太大了,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词汇量这个词,也是他才学的,能弄明白什么意思很不容易了。
赫连荣臻想,朕长到这么大年纪,还要再重新学一遍词语,确实是很艰难的。
这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他现在是一直只会吃喝拉撒的鸟,就是想做点别的,也完全做不了。
李令姝看它呆头呆脑的,也叹了口气:“等你再大一点,再努力学说话。”
学说话啊,赫连荣臻想,他真的可以说话吗?
于是就等李令姝出去散步都时候,他在边上努力练习发音。
咕,不对。
呒,也不对。
啾啾啾啾啾,可急死朕了!
他其实想说飞这个字,可无论怎么发音,都无法发出准确都音节。
鸟类的喉咙长什么样他不知道,但是想能说出想要说的话,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赫连荣臻倒是没气馁,他准备就挑飞这个字,先把它练好。
于是,李令姝在院子里散了小半个时辰的步,就听小腮红在边上一会儿咕一会儿啾的,自己忙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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