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最值一提的当属晚上的灯会,长长的街上,灯火辉煌,各式各样的花灯,美不可言。
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品尝美味,吟诗作对,打闹取笑,好不热闹。
知味斋二楼,靠窗的位置。
赵顯随意地坐着,一手不急不缓地晃着光洁通透的白玉雕花圆足盏,清酒在摇曳的灯光下隐现着醉人的亮泽。
凤眸微微眯着,神色难看之极,浑身散发着‘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侍卫全部在楼下静候,对心情不好随时会发火的主子退避三舍。
他们怕殃及池鱼的同时,也在心里深深地为主子掬一把同情泪。
谁能想到征战沙场的煞神竟对一个小小女子手足无措,毫无办法。
没日没夜的跟魔障了般,现学现卖,为人家亲手制了礼物。还眼巴巴的上赶着送府上去,结果呢,人不但不在,关键是还跟别的男人出去了。
他们当下属的都忿忿不平好吗,更何况他们尊贵的王爷?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健步来至楼梯,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上了楼,其他侍卫纷纷投去怜悯的目光。
“王爷……韩大姑娘确实去骑马了,据说……身体不适,晚上拒绝了一切宴请……”
赵顯听见,从咬牙切齿中回过神来,拍桌而起,怒气冲冲。在得知韩语乔跟楚予出去后,他就有满腹邪火无处发泄。
侍卫偷偷瞅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顿时吓得浑身抖了一抖,不由在心里暗道。
这扭曲的笑意是什么鬼?这是心里拿定主意了?
果不其然,几息之后,赵顯起身甩下一句“别跟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赵顯牵着黑风绕道来至后面的围墙处,左右顾视,见四下无人才将马的缰绳在老槐树上栓了两道。
随之,麻溜的撩了衣摆,手撑着墙,翻身一跃,轻松落地。拍拍手上的泥,才理了下衣袍,信步而走。
韩语乔打从外面归来,就回了自个儿院子里。喜禾服侍她早早躺下,得了允许,跟喜裳去园子里看戏了。
沁蘭院里,留了几个末等丫鬟守门。赵顯进来的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即使这样,还是摸索着转悠了半天才找准了具体位置。
今日府中杂乱,韩语乔突感心绞痛之事不宜声张,于是未请王氏。
韩语乔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许是累极,竟有些昏昏沉沉迷糊起来。
赵顯放轻了手脚,熄了烛火的房间只有月光透过明纸映照过来,很好的遮挡了他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
没人知道,当他闻讯,丢下一干重臣去了韩国公府却得知韩语乔已经出府时的心情,那是恨不得将人撕碎的愤懑。
不得见的埋怨,准备好的牢骚满腹,在这人苍白的脸印入眼帘之时,刹那间飞散不见。
出去一次,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赵顯按耐不住自己心底涌出来的疼惜。
指尖在即将碰触到雪白脸颊的瞬间,猛然收回伸出的手。
赵顯合掌,搓了搓手心,直至微热,才敢再次伏下身子,凑近躺着的人,一时间竟看得痴迷起来。
光滑细腻的触感从指腹丝丝缕缕地传遍全身,一颗心化成了水。
韩语乔迷迷糊糊中觉察到有暗影在眼前,无形中的压迫感让人很不适。
长眼睫轻颤几下,努力睁开眼睛。顷刻间,赵顯已经站直了身子,一脸肃穆,居高临下地直视着榻上之人。
韩语乔怔楞住,半晌,才睁大眼睛,一骨碌爬坐起来,拥紧被子。不可置信的抬起脸望向赵顯,面上惊色一闪而过,心生暗疑:怎么回事?
韩语乔紧皱眉头,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堂堂靖王爷怎可夜闯女子闺房,成何体统?”
虽然被她可爱的动作惹得想发笑,赵顯强按压下笑意,面色冷沉,出口就是阴森森地反问。
“你一个未出阁女子跟其他男人私|会又是哪门子的体统!”
韩语乔眸光微闪,讪讪道:“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他人私|会了?”
赵顯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无赖地反击:“两只眼都看到了。”
真幼稚!韩语乔撇撇嘴,然后淡定开口:“王爷有何贵干?请直说!”说完赶紧走人,若是被人发现半夜在她房里有个大男人,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好吗!
见她一开始就不给好脸看,现在竟又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叫人生气,赵顯终于愠怒。
明明他前几日就送来了信,约她在凤凰楼见面。本以为她害羞,赵顯默认她同意了。结果,人不但没来赴约,还明目张胆地驳了他的脸面。
真是岂有此理!
赵顯冷笑两声,甩袖转身,走了几步。摸了摸那打磨制好的发簪,想了想,就这么走了,岂能甘心,于是驻足。
韩语乔疑惑地看着他站在不远处,不走,也不回头,这是欲意何为?
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愁眉苦脸问出声:“王爷还有何事?”
赵顯听到她的询问,两步来至韩语乔的跟前,愤愤然地将怀里的东西一把掏出来,扭过头递给她道:“给你,我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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