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乔根本没意识到,这也不怪她说话没文化,前世她过得浑浑噩噩,不喜读书,胸无点墨,手指粗只握弓箭不拿针线。
“姑娘还是有时间多读读!”喜瑶撇撇嘴道。
喜禾乐道:“我要陪姑娘读书。”
韩语乔:……
哎呀,这是被丫鬟嫌弃了吗?
韩语乔知道她俩都识字,心有不服,想起以前被韩蔚欣愚弄的日子,立即应道:“好!”
完全出乎意料回答,喜瑶喜禾相视一怔。
韩语乔忽然意识到话题好像扯得有点远,急忙收回来:“我虽没有体罚你们,但这事儿还没有过去,”顿了顿,又道:“喜瑶为人机灵,你去西院打听打听情况。”
想想她的‘偏心爹’竟不来看一眼,她也习惯了。要知道‘偏心爹’上辈子没少做这种事,这一世她也不打算指望上他。
‘偏心爹’此刻不定被谢姨娘母女哄的团团转呢,估摸着明天一听到她醒了的消息就会来个兴师问罪。
被韩语乔念叨的安庆院人人都绷紧了脑袋里的那根弦,三姑娘醒了一回,又晕了过去,老爷连太医都请来为三姑娘诊治了。
高热不退,会死人的好吗?情况真的真的真的不大好哇。
雪夜里特别黑,安庆院里灯火通明。丫鬟婆子忙作一团,没人注意喜瑶躲在暗影处悄悄地打探着院里的动静。
屋外风雪紧,只有几个健仆守着外面,不像她们在廊下跪了一天,到现在腿还打颤呢。姑娘看重才叫她出来打探,喜瑶摸摸平坦的小腹,决心不能辜负姑娘的期许。
实在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只得从几个小丫鬟嘴里套点话出来。谢氏手紧,常克扣下人例银,喜瑶往她们手里塞了银子,将散碎的消息在脑中略一整合,心里对姑娘的回话已然有数。
里屋,温暖如春。
国公脸上冷如冰碴,他爱重的幺女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惨白的小脸因为突发高热烧的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谢氏一开始还跟他哭求、吵闹、耍泼,现下哭的几乎无半点力气,守在幺女床头暗自垂泪。
太医的话犹如耳边炸雷,幺女今夜高烧下不去,命就难保了。
谢氏和韩蔚欣的奶嬷嬷徐氏在病床前伺候着,一条帕子热了再换一条,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汤药连灌下去了几副,却丝毫不见起色。
见幺女呛药韩国公心疼的如坐针毡,阴沉着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在屋里踱来踱去,快要把自个儿绕晕了。
谢氏不是没有主意之人,韩蔚欣出事对她打击甚大,她爱此女胜过自己性命,岂容她人损她一分一毫,况且对方下手毒辣,竟要爱女的命。
缓缓心神,谢氏满腔愤恨升起,能害她欣儿的人,除了沁蘭院的那个还能有谁?若是欣儿转还,她必要讨个说法,倘若欣儿不在了,她定要那人偿命。
谢氏心里主意已定,起身微转方向面对韩国公施施然拜倒在地,抬起被泪水晕染显得红肿的双眸:“欣儿自小才貌出众,温柔善良,孝顺父母。而如今,命悬一线,妾身愿意折寿换女儿生机……”
韩国公宠爱谢氏,俯身欲将爱妾扶起。谢氏摇摇头,跪在地上一双素手紧紧握住国公的大手,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进国公深沉的眸中,平生第一次敢与国公目光相接,只为自己和儿女博得赖以生存的爱怜。
国公向来喜爱欣儿聪慧,若欣儿真的殁了,国公触景生情、睹物思人,短暂的怜悯会有,之后为不触及伤心事,自会避免来与自己相见,到时恐怕恩爱难延。
眼下女儿不省人事,谢氏却不得不为将来打算。
“吾心甚痛啊!”国公情真意切地抹了一把老泪,给谢氏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就算……我也不会怪你,我们还有其他儿女啊……”
谢氏暗自松了口气,她最懂得看人脸色,见好就收。当国公再用力扶她时顺势起身,依偎进国公怀里,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她心里清楚,在没有把握将对方拉下水的时候,不能冒然开口。国公是何许人,她的欣儿乖巧,突然落水生命垂危,其中缘由值得揣摩,她了解枕边人的多疑,越避重就轻,国公越会心存疑虑。
果不其然,国公的握着的拳又紧了几分。
谢氏实在懂得拿放之道。
另一边,韩语乔听了喜瑶的回话,加上自己上辈子得的教训,将方才写好的一封手书让喜禾亲手送到老太太院里。
喜禾前脚走,韩语乔就不顾丫鬟们的央求毅然带伤起身,在喜瑶的搀扶下朝安庆院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韩语乔:来来来……干了这碗姜汤!
众丫鬟视死如归一饮而尽,画面真是不要太豪放。
喜瑶:……
众人眼睛齐刷刷看向喜瑶。
喜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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